这些时日,她身上的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当天下午,就订了机票,第二天就出国。
临走前,她让白溪送一封信到郴家,所有的遗产,公司交属权,股份,房子,都留在了她的房间里,任他处理。
“叮咚——”
白溪哈着气,天寒地冻的,还好戴了棉手套,按着门铃,不一会儿铁门里走来一个阿姨。
“阿姨您好,郴顾在吗。”
“请问你是......”
“我只是来转交信的,能叫他出来吗。”
“不好意思小姑娘,少爷他一早就出去了,也没说做什么,现在不在家,等他回来我就转交给他,不然你进来坐坐,应该不会太久。”
白溪慌忙摆手摇头:“不了,那就拜托阿姨转交吧,我就不打搅了。”
阿姨看着她,忽然抬高声音问道:“你认识秋小姐吗。”
白溪脚步停下,微微转身,笑着回答:“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秋梧深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踏上出国的飞机。
“她走了,你都不和她说句话。”将驰叹气。
郴顾看着秋梧深进安检,冷峻道:“没有必要。”
转身离开机场。
将驰看着他挺直的身板,依旧冷酷硬气,可是啊。
“唉——不懂为什么要让她离开,他是能够平静的解决这件事啊。”
他不解的问身边的人。
佘骏:“心结是秋梧深,不是郴顾,走了。”
将驰耸肩:“感情真是纠结。”
......
m国。
秋梧深走到门口,就看到了朝她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甚至还有些隐隐发怒的趋势的祁摈。
来之前就联系过,他也关注国内新闻,自然知道她发生的事情,气的脸都是黑沉沉的。
秋梧深轻笑:“这么不情愿见到我?”
祁摈气的呼吸很重很长:“发生这么多事为什么都不早和我说。”
秋梧深无辜道:“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些事,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呢。”
“住处我给你安排好了,以后安分的别乱跑,真是,我走之前你说的什么?现在连那个男人的娃都有了!”真是气不过,祁摈火冒三丈的。
秋梧深笑意淡淡,敛目不说话了,祁摈闭上嘴:“对不起,我以后不提她了,好了好了,初来乍到,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章域帆露出一口白牙:“谢谢,秋小姐累吗。”
他关切的问秋小姐的身体状况。
秋梧深:“还好,就是坐太久总是蜷的,要下车走走才行,肩膀有些疼。”
“给你找个按摩师吧,之后肚子越来越大,你身体会更加腰酸背痛。”
秋梧深摇头:“算了,我多散散步就好了。”她的防备意识很严,生怕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所以不会让陌生人接近她。
有章域帆和祁摈在,她也不担心乔竭会找来。
西方吃西餐,都比较油腻,祁摈带他们去的是清淡安静的地方。
秋梧深坐下就说:“我想吃酸的。”
“知道啦,这个苹果山楂饭很符合你的口味,而且很健康,不然我带你来这儿做什么。”祁摈想的周到,语气宠溺无奈。
这一年,她什么都不去想,完全放空自己,要不是要和宝宝互动说话散步,她都成傻子了。
这里足够安全,秋梧深让章域帆去找自己喜欢的工作,不用再每天守着她。
章域帆想想应该不会再有问题了,就找了一份厨师的工作。
转眼之间,三年过去了。
这三年来,她不闻外界事,一心照顾孩子。
一次偶然看到了一张报纸,上面布满了灰尘,但上面的图文让她脸色剧变。
“丘理集团总裁郴顾因被辐射感染,身体日益衰颓,瘦骨嶙峋,濒危。”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啊,是生病了吗,妈妈去休息。”
秋梧深茫然慌张,看着小理这张与郴顾八分相似的小脸,喉咙一动,有些哽咽,心慌的抱着他:“妈妈没事,没事。”
把小理哄睡着之后,章域帆回来,紧接着祁摈也来了,他没有选择回国,而是一直留在m国,事业也在这儿扎了根。
人齐了,秋梧深把报纸放在桌上,佯装平静的问:“这件事...这报纸是上个月的,你们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脸上蕴含着怒气:“祁摈,你想瞒到我什么时候!”
祁摈皱眉:“我想瞒到他去世!”
秋梧深心头一痛:“他不会有事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该把责任推到他身上,我要回去。”
“你回去又能如何,他就能好?如果不是一开始他故意接近你,你怎么可能这么痛苦,远赴国外,这三年来,他可有找过你?他根本不在乎你,小深,你别再傻了,现在你有了小理,有我陪着,你就忘了他吧。”
秋梧深低着头,垂着眼:“......”
“不,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必须回去。”
“秋梧深!”祁摈眼里是气愤:“你怎么就这么拧呢,他是辐射啊,早就被隔离了。”
秋梧深坚决道:“这三年,我不敢去看有关他的事,是因为我害怕撑不住对他的思念,我胆小,不敢面对他,不敢去想过去的事情,但是...他病了,很严重,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了,我相信他那么厉害,一定能熬过去,他都没有见过小理,他知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