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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露馅了温绻也不装了,她睁开眼,黑黝黝的眼珠子转了好几转。
她的下眼皮有些肿,黑眼圈比较深,所以温陵不怀疑她是装困。
“闭眼,休息。”
温绻微微一笑,原本的大眼睛由于肿胀的眼皮而成了一条缝。
“除非困到不行我才会睡着,不然闭一会儿睡意就没了,昨晚上我睡的很足,只是早上起来太猛没等恢复过来。”
温绻翻身跪坐在床上,严肃的表情:“你还没有对我说抱歉。”
眉毛一皱,嘴巴微撅,鼓成包子脸,有种绞尽脑汁思考至关重要的事情的感觉。
祁摈有事要处理,叫车让人把秋梧深送到秋家。
现在没有以往那样过度紧张,章域帆就没再跟着保护秋梧深,原本秋梧深让他多学一些经济管理之类的,他拒绝了,说他做不来也不适合去经商,还是朴实他才能心安,不然每天想着那么多的钱慌的很。
他这话让秋梧深和祁摈都觉得好笑,但这种品质和自知已经很少。
回国之前基本都安排好了,五星级的饭店里当主厨。
秋梧深坐在车里,看着似乎没变,可又有与记忆不同之处的景物,房子,树木,马路,熟悉又陌生,她回国两次,第一次冷漠什么都不在意,如今,她有了孩子。
低头看着熟睡的小理,她已经幸福了太多。
幼时喧闹的秋家,现在荒凉到杂草丛生,秋梧深看着如此萧条,李伯和刘阿姨应该是离开了,她把这些交给郴顾,也没有打理过。
“小深!”
白溪从对面右侧跑来,开心极了:“呀!!!你总算回来了,想死我了。”
秋梧深笑容满面:“小溪。”
白溪扑上来狠狠的抱住她,然后看向被她牵着的小男孩,还迷迷瞪瞪的没睡醒。
白溪眼睛都亮了起来:“好可爱啊。”蹲下就去捏他的脸:“小理,我是白溪阿姨。”
秋梧深晃了晃小理的手:“小理,醒醒。”
小理努力睁大眼睛,撑不过三秒又闭上了,小身板也像没骨头似的摇摇晃晃,不是秋梧深拉着他,他都能直接趴地上睡觉。
白溪忍俊不禁:“算了,你们出门的早,小深,你现在是要进房子里看看吗。”
秋梧深看着一草一木,从门到宅子布局:“不该在的人,都已经不在了,这些都是属于我的,至于那些厌恶的回忆,也都不重要,只是里面肯定很脏。”
白溪拍拍胸口:“那我们就来个大扫除?”
秋梧深笑道:“还是叫几个钟点工来吧。”
“你有钥匙吗。”两个人站在门前,白溪问。
“有,只要有锁,就能开。”她调皮一笑,从地上找了一根细的铝丝,往里面戳了戳:“开了。”
白溪吃惊的张大嘴:“不愧是小深,各种技能精通啊。”
眉眼都染上高兴的神色:“这种是方便,但也不能拿去做坏事。”
白溪眨眨眼:“我想学也学不会嘿嘿。”
一推开门,灰尘扑面而来,好在两人都做了心理准备,往一边站了站,但还是被呛到。
秋梧深捂着小理的口鼻,等灰尘散尽,白溪问道:“小理平常都是昏昏欲睡的吗?”
大厅里,什么都没有变,只是陈旧了,布满灰尘,有种沧桑的老旧感,心生感慨。
秋梧深:“他提不起精神,应该是与生俱来的,去医院看过,说大了就好了。”
“你这次回来,是打算一直还是短时间啊。”
秋梧深摇头;“还没决定。”
白溪找了抹布,洗了很多黑水才干净,擦了两条凳子:“你还在担心郴家怪你?”
秋梧深笑容淡的几乎看不见,眼里却是低落。
“我走之后,郴韵染的尸骸送回去...郴姐姐怎么样了?”
“我也是在报纸上看到的,已经安葬了,郴顾姐姐大病了一场,身体虚弱,两个月之后,她又去旅行了,这次是她一个人。”
白溪时常关注郴家,就是想化解秋梧深心里的自责和愧疚。
“至于郴顾的爷爷奶奶,身体也不错,好好的,我不是听你的把信给郴顾吗,但那天他不在,我就给了他们家的阿姨,之后,郴顾的妈妈还找到了我询问你的情况,她很温柔,我没忍住,还是和她说了一些你的情况,说你过得很好,但孩子的事情我没有说。”
白溪赶忙解释:“我觉得他们一家都很好的,这三年,应该都想开了,而且...作恶事的人也都受到了惩罚,这与你没有关系。”
所有人都在竭力的安慰开导,可秋梧深听进去了,也不能那么轻松的走出来。
“他,有找过我吗。”
“e......”
白溪眼珠子轱辘转着,要怎么说呢:“郴顾不是当兵的吗,他要找,肯定都是私下下命令。”
秋梧深眸光黯然:“要找早就找到我了,所以他没有找。”
白溪好想打自己一个嘴巴,干笑着说:“郴顾他不是生病了吗,而且最近才暴出来已经病了三年,应该都在治疗,所以...”
“你说什么?”秋梧深错愕:“你说他病了三年?”
怎么会呢。
白溪:“具体我也不知道啦,说不定这些都是假的?”
秋梧深眉头紧锁,更加担心了:“三年前,那肯定就是被放射性物质感染了,可是我都没有问题,他身体那么强健。为什么呢。”
“他没在住院,但是最近没去公司,都流传他在家养病,哦,就是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