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苔先还有些忐忑,待完全进入状态之后,整个人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周遭的负面情绪,统统被她排除在外。也许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不过一旁的曼曼却暗暗点了点头。用心以专,是作为一名医疗服者最基本的素质。只有物我两相忘,才能在危急关头,做出最精准,最理性的诊断。
不同于战斗系的服者,医疗服者的战斗力可能不强,但地位却至关重要。历史上,几乎每一次的战争都少不了医疗服者的身影,如果没有他们,一场战争的死亡人数可能会成倍增加,即使现在,几乎每一个服者小队中,都要配备一名医疗服者,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传统。
医疗服者的目的是救死扶伤,所以往往战斗最危险,伤亡人数最多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工作场。由于战场环境险恶,再加上自身实力有限,医疗服者的阵亡率往往很高,但这并不能阻挡人们成为医服的脚步。每年仍有大量的人,怀揣着对医学,对服者的热爱,报名参加天国学院医疗班,梦想着将来能够成为一名伟大的医疗服者大师。
小苔眉头深皱,时而疑惑,时而若有所思。而曼曼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也不敢出言打扰。良久,小苔才缓缓将手抽了回来。
“怎么样了?”曼曼忙问道。
小苔摇了摇头,喃喃道:“他的脉象非常奇怪,表面看外沉内稳,似乎十分正常,可是……可是我隐隐能感觉到,他体内似乎有一些不安定的因素!
“不安定因素?”曼曼也有些疑惑,为何自己感受不到呢?“那究竟是什么呢?”
“我也不太清楚!”小苔柳眉深皱,隐隐有些无奈,想通过一次把脉就把情况弄清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一点曼曼自然也深有体会,可自己什么都没查看出来,若小苔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比自己还强!曼曼郁闷的想着,不由安慰道:”你能把出这么多已经不错了,如果他再不好转过来,就只能将他送进医院了,毕竟那面设备好一点!”
“等等——”小苔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忙俯身在床头的柜子中扒了起来。
“你找什么呢?”曼曼不解道。
“找一本书——”小苔一边翻着,一边答道,“找到了,就是它!”小苔一阵欣喜道。
此时她手中正捧着一块灰色油布,可能因为时间长久的缘故,其表面隐隐有些发黄。“这是什么啊——”曼曼忙凑了过去。小苔小心将油布打开,里面露出了一本已经有些泛黄的《医疗手札》,而且还是一部珍贵的手抄本。
德高望重的医师们,为了能将自己的医术传承下去,又或者有心造福后人。常常会撰写一部《医疗手札》,在里面详细记述自己的医疗经历,以及各种古怪病症及其解决方法,还有行医时的一些技巧和经验。里面几乎是这些医服大师们一生的医术精华,而且非大师无以立撰,否则徒给别人增加笑料。所以每一本《医疗手札》都弥足珍贵。
就像种族之间的差别,医服大师之间也有门派之别,即使再交好的朋友,也不会随意公开自己的医术,尤其在某些特有的领域。不过有些《医疗手札》还是被发行了,并在整个大星系流通,当然那只是一小部分,而且是有选择的发行。即便如此,《医疗手札》的行本仍非常珍贵,尤其是大师们亲自撰写的手抄原本,甚至不亚于某些高阶服技,一般它们都会由大师指定的继承人继承,当然,这些继承人也大都是大师的亲传弟子。曼曼怀疑,小苔是否也拜在了某个大师门下呢?
“这是谁给你的?”曼曼试探着问道。
“这本《医疗手札》,是小时候一个怪人送给我的!”
“怪人?难道你不认识他吗?”
小苔摇了摇头,“我只见了他第一面,他就把这个给我了!”
“上面没有名字吗?一般大师的手迹,都会有落款的!”
“没有,上面除了医学的内容之外,没有涉及一点他的个人信息,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手札白送,连名字都不留下!这等好事我怎么遇不到呢!”曼曼腹诽一句,推测道:“也许他是刚写完,还没来得及落款,就赠给你了?”
“也许吧——”小苔点了点头,显然也同意这种解释。
“不过他这么随意就送给你了,这手札——”
“手札没问题!”小苔忙肯定道,“我许多医学知识,就是从这上面学到的!”
“那他还真是个怪人——”这次曼曼彻底无话可说了,“不过你拿这本手札做什么,莫非它上面有答案——”
“嗯——,我忽然想起来,这手札上记述的一种病症,似乎和他现在的状况很像!”
“喔,是什么症状!”曼曼脱口而出问道。
“狂暴症!当然,这是那个怪人自己命的名!”这时,小苔轻轻翻开了手札,“这上只有一个案例,记载道,一日有一个年轻人来找他看病,说自己经常暴躁易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怪人以为他只是普通的肝火旺盛,也没太在意。开了一些药给他。又过了一段时间,那人又来了,说自己的症状不仅未减轻,反而加重了不少,甚至有时完全失去了意识,可当醒来之后却发现周遭一切都被破坏了,一些和他亲近的人也被打伤了,他对这种情况非常痛苦,却根本无法控制。”
“他好像没有这种症状吧!”曼曼望着叶雨有些疑惑道。
“谁说的!”小苔不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