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抓狂的时候,更抓狂的事情来了,是我不懂,还是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么刺激。
“南琴,我很想和你解释清楚,但时间不允许了。你的真身感受到你,所以不惜一切的爆发力量,想要和你溶合,才会有今天的南山城之危。”白泽的解释很简单,也很直接。
“所以?”但我还是不能理解我现在站在这里的意义。
“所以,尽管我不愿意,但为了妖界,又要委屈你了。我知道溶合的过程等于剥骨再造,非常痛苦,但我不得不这样,对不起。”白泽用抱歉的眼神看着我。
“你愿意不愿意干我什么事?为何我一定要和这个什么神兽溶合?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要听你的?”我现在有点清楚为什么白泽对我有点特别,原来他是我的主人,而我是他的守护兽,这个认知让我非常的不爽。
“没时间了,你现在解释也解释不清,等琴儿回来了,一切就都好办了。”海潮没开口前,我都没看到,原来她也在场。
她突然瞬间移动到我的身后,用手猛地一推,我就飞向了那团光。
伴随着白泽的惊呼:“琴儿……”和海潮在耳边的低语:“欢迎回来……”我在接触到光团时失去了意识。
当我开始有意识,我知道为什么白泽要说对不起了,溶合的疼痛让我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外面有个强大的气流,不断进入我的身体,让我的感觉是整个人揉碎了再造,造好了再揉。
不知道经历了多长时间的痛,痛到已经让我以为过了一个洪荒,我开始有了记忆,应该说是关于这个要和我溶合的兽的记忆开始强行进入我的大脑。这个过程就像是一部电影,但我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个主角一切的心理活动和情感波动。那是我的记忆……
很久以前,在我还是一个灵桴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守在我身边的小主人身上温和的气息。我的孵化结果是令人惊喜的,因为我是一只白泽兽。
我主人所在的金氏家族,自上古就坐拥有白泽守护兽为荣,但白泽兽可遇不可求,在我之前,千年以来,金家都未曾有妖孵化出白泽守护兽。
我主人出生不久,本因家谱排序,应取名为琴。但因他有了白泽为守护兽,因而,族长赐名“泽”,而我就被赐名为“琴”。我当时的荣耀的,因为我的主人因我而得名,而我是用的主人的名字,这在妖界的无上的光荣。
我伴着金泽长大,当时妖族四城仍未一统,金家还不是妖王,四城之间屡有摩擦。我作为一只白泽,常能未卜先知,因此成为了金家最加大的助力。
我伴随他征战,成为他最威风的坐骑和最好的战友。白泽形似马,却有翅能飞,在战场上,我能带着他居高临下指挥战争;白泽可以预言,虽然我当时未修成人形,未能成言,但白泽只要有何变故都会征求我的意见,而我也会用不同的鸣叫声予以回应。
当时,我虽然过的辛苦,经常负伤,而且不能说话,但和金泽却是最默契的搭档。最终,金家统一了妖界,而我的主人也成了第一代的妖王。
在四城最后的决战中,我身负了重伤,昏睡两年,没能看到主人称王的哪一刻。等我醒来便失去了预知之力,连与主人的心灵感应力都下降的极其微弱。一只白泽兽,无论有多强大的能力,失去预知之力,本身就是一种耻辱,而这个耻辱整整跟随我一百年,直到我修化成人形。
失去预知力的我,成了妖王可有可无的存在。没有了战争,坐在王坐上的他根本不需要我,更何况因他是王,有无数的事要他决策,也没有时间陪我。而他离开我的两年,也适应了我不在的生活。
在我昏醒的时候,他还娶了一后两妃,均为其他三城的公主,用以巩固其地位。
我醒来后,连看到泽的时间都少,更不提去了解成王后的泽。我对他的了解其实仍停留在以前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