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未免太过嚣张!”
姚蝶儿握紧了剑柄,死死地瞪着南羽。
“彼此彼此啦!不过生气的女人容易变老,你已经这么丑了,再变老,当心以后嫁不出去啊!”
“你……”
姚蝶儿气极,脸色发白,全身微微发颤,正要发作,丹田处又是一痛,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心内大惊。
宇文烯传音与她:“蝶儿,你重伤在身,切不可再动怒,否则会加重内伤!”
姚蝶儿心中巨震,想元宝的修为竟如此高深轻易就重伤了她。
宇文烯又面色严肃地吩咐道:
“蝶儿,你先带两个师弟去前面探探路,有任何情况切不可轻举妄动,等我来!”
姚蝶儿只能先压下这口恶气,领着几个师弟先行而去。
“母夜叉!”
看着姚蝶儿离去的背影,南羽嫌恶地做了个鬼脸。
阮书竹紧抿着双唇憋着笑,想这公子真是可爱。
宇文烯又面带微笑地对南羽二人道:“在下是罗宵派的掌门大弟子宇文烯,刚刚那位是我师妹姚蝶儿,有冒犯之处还望小友见谅!”
苏苡尘也道:“在下苏苡尘,乃夷坞派大弟子,这位是我师弟,阮书竹!”
见他们态度缓和,南羽也和色道:“我叫南羽,我师父让我跟元宝四处游历,并不属于任何门派!”
元宝抬眼朝不远处的浔阳城望去:“浔阳城上空妖气弥漫,应该是妖魔在作祟,而与这位登摇公子无关,他亦不是恶鬼!”
宇文烯忙道:“既然与这只鬼无关,我等自然不会为难他!”
苏苡尘拧眉道:“宇文师兄,这恐怕不太合规矩吧?”
不管是恶鬼还是好鬼,按照规矩,他们都不可就这么放任不管。
“事有轻重缓急,我等还是先去浔阳城办事吧!”
宇文烯一句话便搪塞了过去,其实他是不想得罪元宝惹麻烦。
他这么说了,苏苡尘也就不再多言。
“我和元宝反正无事,就随你们去浔阳城看看!”
南羽好奇是何方妖孽在浔阳城作怪,而元宝已经猜到,这件事或许真的和他们有关,怕是只有他们才能解决此事。
宇文烯点头答应了,南羽有灵力护体,不会染上疫病,而且元宝同去或许能帮上点忙。
“登摇兄,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南羽与登摇道别。
登摇还了一礼,望着他们远去,面上满是担忧之色。
这群修行之人皆会御剑之术,南羽和阮书竹同乘一剑,像个孩子一样在剑上大喊大叫,兴奋不已,引的众人对他频频侧目。
南羽的身子在剑上东摇西晃,阮书竹费了好大的灵力才能稳住剑身,抹汗道:“南公子莫再乱动了,会摔下去的!”
元宝觉得丢脸极了,在心里又把南羽给狠狠地鄙视了一番。
他恢复原身变成小鹿,离南羽大傻远远的。
“雪鹿!”
宇文烯一行人暗暗点头,这只隐了修为的雪鹿绝不是一般的灵兽,况且这种浑身雪白的雪鹿极其罕见,怕是哪座仙山上的仙兽。可见南羽也并非寻常的凡人,当下更不敢轻视于他。
南羽哈哈大笑,勾住阮书竹的肩膀,挑眉问:“唉,你老实说,看姚蝶儿吃瘪受气,你心里是不是特别痛快?”
阮书竹连忙摆手,紧张地朝四处看了看,低声道:“南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南羽却嘿嘿笑道:“得了吧,还在我面前装呢!你以为姚蝶儿吃瘪,你抿嘴偷笑的时候我没看见啊!”
“这……”
挠了挠头,阮书竹的脸色变的微红,平日里他们这些修为比姚蝶儿低的人,可没少受了她的欺负。碍于师门之面,他们只能忍着。
而今见她被南羽气的跳脚,他说不痛快那是骗人的。
“哈哈哈,不逗你了!这做人哪就要活的恣意,活的痛快,你说是不是?”
但做仙的条条框框太多,被束缚的太紧,所以他宁愿做个凡人。
阮书竹又小声提醒他道:“南公子你可要小心些,得罪了姚师姐的人可没有好果子吃!”
“我才不怕她呢!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就是欠教训!”
南羽无所谓地道,他才不担心姚蝶儿会报复他。
从无瑕谷到浔阳城本有几日的脚程,众人御剑而行,不过两个时辰就赶到了浔阳城。
浔阳城早已没有当初的热闹繁华,全城死气沉沉,此刻正是戌时,城中的商铺皆已关门闭户,街上没有百姓,只有守卫拿着火把,以布遮面在街上巡逻着。而在平日,这个时间城中的夜市正是热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