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房门,将童岁仍在床上,像是背上有什么缠人的瘟疫。
童岁坐在床上,委屈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抗议。
“你睡觉吧。”
蒋裕良被折腾地心累,放下童岁转身就想走,谁知童岁猛地地站起来,扑进了蒋裕良的怀里,大声道:“我抓到你了。”
眼睛亮亮的,闪着光,仰着脸求表扬。
蒋裕良扒拉下她的手,将她塞回床上:“闭眼,睡觉。”
童岁完全不听,从床上滚下来,跌落到地毯上,“我还没有洗脸呢。”
说完赤着脚转圈圈,眼神四处转。
蒋裕良都被自己的耐心感动了,牵着童岁向洗手间走,打开水龙头,但是童岁还是站着,等着蒋裕良的动作。
他伸手拽下来毛巾,在水龙头下冲洗,然后胡乱地在童岁的脸上抹了几把,“好了吗?”
童岁将手伸出来,笑眯眯地盯着他瞧,蒋裕良一瞬间就理解了她的意思,又将她粉嫩嫩的手擦了擦。
“好了。”
“谢谢哥哥。”踮脚在蒋裕良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啵唧。
水龙头的水流哗哗作响,蒋裕良进入了奇异的状态,感觉周围雾茫茫的,脚步虚浮,轻飘飘地飞上了云端。人生第一次,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胸腔里的心脏多跳动了一下。
擦干净手的童岁小朋友觉得自己棒棒哒,伸手软软地牵住他,“我们去睡觉吧。”
蒋裕良回过神,跟着她的步伐走回卧室。
童岁坐在床边,开始伸手脱裙子,向上一掀,整个白腻腻的肚皮露出来了,莹莹的白光让他想移开眼都难。
蒋裕良迅速地伸手将她的衣服拽下来:“你干什么?”
“睡觉啊。”
童岁的脸上写着睡觉脱衣服理所当然。
“别脱了,直接睡吧。”
童岁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跑到床的另一边,在蒋裕良来不及做出动作的时候迅速脱了衣服跑过来搂住他,一只手还滑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
蒋裕良被他一系列的动作惊住了,身上挂着的人热腾腾的冒着烟气儿,细腻的触感让人心神摇曳,头顶暖黄的黄线一缕缕地交缠在一起,将两个人照的纠缠暧昧,空气里悄悄漂浮着躁动的因子。
蒋裕良微抬下巴,在心里做了几秒斗争,“你真的不放开吗?”
“要睡觉”
“好,睡觉”蒋裕良将后两个字咬的很重。
一个错身将童岁压在了床上,精致的锁骨凸起着,蒋裕良细细密密地吻着,顺着锁骨线一路向上,含住了耳垂吮吸,童岁不自觉地嘤咛了一声,浑身都发红,微微轻颤着,手上还在解着蒋裕良的上衣口子,像又什么不得不完成的使命。
蒋裕良脱掉了上衣,随手扔到了一边,继续完成刚刚的事情。
......
童岁醒过来的时候,脑袋还是一片钝痛,挣扎着坐起来,身上盖着的薄毯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在地,童岁的脑袋被挤爆了,熙熙攘攘的资料全都涌了进来,关于原身的记忆,童岁终于都融合的差不多了。
原身今年二十岁,两年前被天影星探看中,像她这种新人签的也是名不见经传的经纪人,唐城就是骗着她签下了一个卖身契一样的霸王条款,牢牢地站控着原身,原身本以为进了娱乐圈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现实是残酷的,没有资源没有人脉,什么角色都接不到。
原身一直不同意去参加酒会,但是现在浑身上下,穷的叮当响,连吃饭都困难,不得不妥协,向唐城低头了。
原身的父母离异,爹不疼娘不爱,都觉得她是个累赘,从十岁开始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也是个可怜人。
理清楚了记忆,童岁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感受着身上的酸痛,低头看着身上的青青紫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到底,她真的没想到自己喝醉酒这么蠢,尴尬到不忍直视,一个劲儿地强撩,怪得了谁。
蒋裕良已经不见人影了,倒是床头放了一套新衣服,还夹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昨晚很愉快,按照你的尺寸买的新衣服。下面附了他的电话,落款还签了名,字迹俊逸,下笔沉稳,笔尖隐着锋利,倒是和他人很像。
愉快?呸,可真不要脸。
童岁把纸条揉成团,顺手扔了,想了想,又捡起来装进了口袋。
太过于羞窘,她都没多看一眼杂乱的床单,下床随便捯饬了一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