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切记, 进入小洞天当以保命为主,身外之物再珍贵也没有性命重要,便是有滔天的财富, 把命丢了, 又有什么用!”
惊雷谷到底是正道巨头, 便是对秘境内的一些秘宝心动, 也不至于丢了里子。
聂方圣又是个宽厚之人, 对这些年轻的弟子又嘱咐了一次。
到了魔道那边,却是不一样了,以天魔宗为首,带队的结丹修士皆一个个冷笑着,阴骨道人更是毫无顾忌的大声叫嚣:
“孩儿们, 碰到正道的小崽子,给我见一个杀一个, 见两个杀一双, 谁要是无功而返,嘿嘿,等回来了, 就尝尝道爷我业火的滋味!”
问天宗五长老也毫不示弱,“修道贵在修心, 心不正,道不成!若进了秘境, 有人图谋不轨, 那尔等便无需留手, 除魔卫道便是。”
各方叫话,最终还是要正魔联手才能打开小洞天。
祁安生啼笑皆非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回头对明成说,“师兄,一会进去后我就不和你们一起行动了,这些师弟师妹还要你多加照拂。”
明成自知她主意已定,这回没在反驳,认真的答应了,他是从小在惊雷谷长大的,对这些宗门同窗的感情非同一般。
祁安生给方泞白使了个眼色后,随着正道中人的队伍先行进去了。
进入小洞天,祁安生瞬间发动身法,加持敛息术蹦到石堆后躲避起来。
有明成的指挥,惊雷谷的一众人很快离开了,正道的其他修士也踏进了这片荒原。
几十息后,以天魔宗为首的魔道中人也进入了秘境。
与正道不同的是,刚一离开结丹期高人的视线,就有人火拼起来,大打出手。
“妖女!快快受死!”
“尸骨宗的杂碎,想杀老娘,想得美!看剑!”
……
场面一片混乱。
过了几息,这些有矛盾的魔门中人接连转移了战场,祁安生才从那石头后面出来。
有些人,便是素衣加身,简简单单的站在那儿,就自成一道风景。
大漠孤峰,黄沙弥漫,方泞白孤立在烟尘中,分外打眼。
“泞泞在等我吗?”祁安生面带笑意,目光温柔。
方泞白忽然长剑出鞘,剑尖直指那一抹白影。
“顾之蔚,你不该来,别再和我有瓜葛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的声音冷冽刺骨,好似十二月的冰霜。
祁安生一步一步的前进,不曾后退。
一手把剑尖调到胸口的位置,“泞泞,你认为,我应该是哪个世界的人?”
她逼近一步,方泞白就后退一步。
步步进,步步退。
‘噗’的一声,长剑落在了黄沙上。
祁安生终于走到了方泞白眼前。
“泞泞,怎么握不稳剑了,一个好剑客可不是这样。刺不下去,一个心狠手辣的魔修也不是这样。”
一手抚上方泞白的侧脸。
“泞泞,别骗自己了,你根本没法对我下手。”
“顾之蔚!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血魔**发动,众多粗细不同的血线把二人包裹其中,方泞白身上冷意、魔气环绕,似乎下一秒就要出手杀人。
“好了泞泞,别再让我后退,我再也不会退了,你要我放弃你,不如杀了我。”
不在意那深寒幽暗的气息,把眼前的少女揽在怀里,祁安生深深的叹息,满足的,重重地吸了一口熟悉的冷香。
方泞白终是卸了浑身的力道,那血魔**产生的血线也都尽数消失了。
“顾之蔚,我想你……”
她再也忍不住,终于开口说了句大魔头不该有的柔软、脆弱的话。
祁安生笑着给怀中炸毛的小狼崽顺毛,“泞泞,足够了,别再想着摆脱我。”
方泞白好一会才不好意思的从她怀里挣开。
“先去探寻下这秘境,天魔宗的任务,不完成会掉脑袋的。”
“泞泞都是九少主了,金贵的很,谁敢摘你的脑袋?”
方泞白白了她一眼,“你也知道我是九少主,行无命的意图,我不清楚,我这个少主,听着风光,实际上,不过身不由己,任人宰割罢了。”
祁安生低低的笑,“泞泞话不能这么说,这因果二字当真玄妙,但我们要一直相信,这世上,没有逆不了的因果,改不了的命。”
“哼,你说什么都有理。”
两人漫步在荒漠里,这黄沙蕴满天际也是小洞天的奇景之一。
这黄土之地,看似平静,实则充满杀机。
这片荒原是没法子使用飞行法器的,任何人和物也都没办法升入空中,这里没有任何一头会飞行的灵兽,似乎,这儿被什么法则笼罩了。
但是,这里有不俱高温和风沙的灵植黑荆棘,也有不少荒原猎手铁鼠兽等奇物,这些东西,都是能危害到筑基期修士生命的。
由于虎老大和小老鼠吱吱的指点,二人顺利避开了许多危险。
“仙女姐姐,你老笑什么?”吱吱垂头丧气的问,这鬼地方,黄沙缭绕,一阵大风吹过来眼睛、鼻子里都是沙子,难受死了!有什么好高兴的?
“我有吗?笑,笑就是开心嘛。”
有美同游,佳人相伴,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这世间,最快活的事,也莫过于此吧!
小老鼠吱吱愁眉苦脸,一脸不解,虎老大金翅‘啪’地给了它一爪子,“看你的路,哪那么多话!”
二人两兽走了约一个时辰,面前就时不时冒出来几株绿植,这意味着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