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台,跟我走吧。”
上虞县,祝府旁边的一个小院子,梁山伯对着祝英台说道。
虽然定下了比武招亲之约,但梁山伯自认,无论如何,他都赢不了的。
尽管,论武力,他确实比马文才强。
但是,正如这个比武招亲是祝夫人的缓兵之计一样,这同样是梁山伯的缓兵之计。
他就没想着在比武招亲中获胜,夺得第一,而是要带着祝英台私奔。
“走”祝英台听到这,先是一愣,旋即回过神来,当下俏脸一红:“山伯,你是要我和你私奔吗”
“嗯。”梁山伯不掩饰,反而认真的点了点头,道:“英台,我知道,和我私奔,你会冒着很大的危险,被人说三道四,也会连累家人,蒙受耻辱。”
“但是,英台你也知道,这比武招亲,只是个幌子,马文才绝对不会让我成功娶到你的。”
英台也知道这一点,马文才的父亲马俊升,是一郡之首,手握重兵,一般的人,根本就不敢得罪他,否则,就有性命之危。
无论是祝夫人想攀附,还是畏惧马俊生的实力,祝英台都毫无选择的会嫁给马文才。
“你是我的女人,我就算是死,也不允许你嫁给其他人”梁山伯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难得的多了一丝冷冽的光芒。
“哪怕是亡命的鸳鸯,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英台,答应我,跟我走吧。”梁山伯紧紧的握住了祝英台的手,道。
哪怕刀山火海,哪怕前路茫茫,哪怕九死一生,他也要和英台在一起。
如果不能和她在一起,看着她嫁给别人,他宁愿去死
或许是因为成长了,或许是三年练剑重新塑造了他,梁山伯的性格和他在进入万松书院之前,改变了很多。
和记忆中的他完全不同。
“哪怕流浪天涯,哪怕被人追杀,哪怕吃糠咽菜,只要我们俩在一起,什么苦都是甜的。”望着梁山伯眸子中的神情和坚毅的目光,祝英台原本的坚持一下子软了下来,玉手反握住梁山伯,语气坚决而肯定。
“山伯,我跟你走”
“好,那我们今天就走。”梁山伯道。
“嗯。”祝英台螓首一点,问道:“山伯,你想好没有,我们去哪”
“去鄞县。”梁山伯不假思索道。
“鄞县为什么”祝英台好奇道。
梁山伯拿出一份圣旨,更将其展开:“因为我已经是鄞县县令了。”
身为一县之主,马俊生就算要对付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好。”祝英台看了一眼圣旨,当下下定了决心:“那我们现在就走。”
“不,”梁山伯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道:“马俊生肯定不会让我们走,而且,说不定,今天晚上,他就会派人刺杀我,以绝后患。”
“所以,英台,你要先走,而我,则留下来迷惑马俊生。等我摆脱马俊生后,就来和你汇合。”
“不,这太危险了”英台听到这话,连忙摇头。
以身为饵,这太危险了。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梁山伯摇了摇头:“不这样做,我们两个谁都逃不掉。”
“可”祝英台一脸担心。
“放心吧,英台。”梁山伯握紧了祝英台的手,一脸柔情:“在我没娶你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离你而去的。”
“好吧。”看到梁山伯如此坚决,祝英台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留下了这么一句:“只是,山伯你要记住,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好。”梁山伯闻言,眼睛凝重起来。
深夜,一片寂静。
看着祝英台悄悄离开上虞城之后,梁山伯便回到住的客栈之中,等待马俊生的到来。
“今天,注定是要有一场杀戮了。只有杀死对方,我才能活下去。”梁山伯眼露寒光,有些杀意。
而杀戮,是需要兵器的。
当然了,这兵器,他早就有了
那是一把长剑,剑名太阿
抽出随身携带的太阿剑,放在膝间,梁山伯静静等待着。
咻咻咻
梁山伯也没有等待多久,没一会,一阵破空声就在屋子外响起,惊醒了他。
梁山伯闻言,耳朵微动,听了一下声音射来的方向,旋即身体一闪,躲在房间一角,挥手间,蜡烛尽灭,屋内一片黑暗。
与此同时,他拿起一块木板,挡在了前面。
练剑三年,再加上底子很好,他的武学上的进展可谓一日千里。
嘭嘭嘭
急促的破风声轰鸣,密密麻麻的箭矢狠狠地冲了进来,一片密集,刹那间,就射在木质的屋子里,蹦蹦直响。
同时间,房间外面,火把通明,上百的战卒围成一圈,一手持火把,另一手持弓弩刀剑,临阵以待。
杀气腾腾
“射”战卒护卫的中央,一人身穿官袍,脸色阴寒,指着房间,冷酷发令。
他的样子,与马文才有几分相似,乃是太守马俊升。
密密麻麻的箭雨,狠狠地轰在房间里面,桌子、椅子、窗户和大门,直接被摧毁,化成了碎片,一片狼藉。
不过,以墙角为根基,再辅佐于厚厚的门板,梁山伯安然无恙,连一点伤都没有。
“放火”看到半天里面的梁山伯没有动静,马俊生大手一挥,众人上前,火把纷纷扔向房间。
滚滚浓烟伴着火光从房中冒了出来,那个小小的酒楼在这一天的晚上,灿烂了上虞城的夜空。
大火熊熊,封住了门窗,隔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