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跟本王同床共枕很令你不耻是吗?”
“知道就好!”
被秦子墨的近距离接触蹭得伤口又开始刺痛,林芷若更加的讨厌他了,目光中的厌恶与憎恨愈发的明锐。
而秦子墨被她的话激怒,此时只想狠狠地折腾她以解心头之恨,让她知道知道不该这么对他说话!
尽管她从来都没有受到过教训,也从来都没有长过记性,但他就是想靠近她些,哪怕她眼里写满了恨。
“跟本王同床共枕令你恶心是吗?那真巧了,本王就是喜欢令违逆本王心意的人恶心!”
说话间,秦子墨已然一只大掌托于她背后,另一边却驾轻就熟地将她的衣襟狠狠撕开,露出那半截被纱布包裹的身子。
“秦子墨,你这么做跟一条疯狗有什么两样?”
林芷若欲推开身前的人,却连足根都站不稳,对于他的怒骂却因中气不足化为了疑似娇嗔的软音,在狂怒而亢奋的男子面前,受伤的她如何能称对手?
三两下便被剥成了个去壳荔枝,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胴体更加令那个眸中燃着火焰的男人感到诱惑。
“秦子墨,你是故意找借口要拿我消火,什么惹怒你的下场,你这个qín_shòu……”
被放在床上,林芷若勉强地撑着身子要爬起来,手刚刚碰到衣角,便被一道宽阔的身影笼罩。
扑鼻而来的是熟悉的梅花香气,夹杂着薄汗的微酣,她欲转脸躲过突如其来的猛烈亲吻,却没有寻到合适的角落,硬生生被他从脸颊追随到了唇际。
然后便是她推了难推,躲也难躲,缠又难缠的,温存缱绻却又带着些许疏离的,爱恨交织的索欢。
她只想从他身下逃离,越快越好!可是即便他未触及她的伤痛之处,留下的缝隙足以让她有溜掉的机会,她却没有半分力气,就连呼吸也是由他帮衬着了……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相贴着,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一个躺着一个爬着,一个睁眼一个闭眼,一个认真取悦,一个冷漠如冰。
有一瞬间林芷若感到自己仿佛看见,一个不一样的秦子墨,但她也谈不上哪里不一样。分明还是那么暴躁那么霸道,偏偏她就在他强行与她十指相扣之时,感觉到了一股暖流,从手心到心底,一丝丝一缕缕,被他的呼吸和体温调动。
迷迷糊糊,沉沉浮浮,混混沌沌。不知不觉中,她似一片轻鸿般,不知身在何处,梦魂飘飞。
这梦里没有苏蘅,没有薛紫瑶,没有大越国,也没有二十一世纪,没有什么天才医女,更没有什么玉面冷王……这里天为被,地作床,世间万物俱是他模样。
但只要她停止飞翔,跌落于泥淖之中,痛击于顽石之上,落入尘埃埋没其中,便看不见太阳,看不见光,看不见,他。
睁眼时只看见满室灯火幽暗,身上的衣衫已经换了新的,床铺被褥也是带着不曾闻过的香气,虽然周身仍旧没多大力气,但疼痛却减少了很多,一切都那么不同,只是她还是她,还记得这发生过的一切一切。
林芷若扶着床直起身子来,恍惚间又想起颠倒之时,他的温柔在她耳畔。
他说,我原谅你,你也原谅我。
什么原谅不原谅,她对于他,已经无所求,她只不愿亲眼看见他死,除此之外,愿同陌路。
盘膝而坐,默念心诀,静心引气……
大雨之中,那双狭长凤眼里最后一道光芒,在她心头烙下刻痕,他流入污泥的鲜血,亦是流进了她的心底,浇灌着她与他多年情谊,长成她心底的巨藤,一点点将她心上的裂痕重新连合,使她不至于心如死灰,还足够在这世间活下去,为他短暂的存在留下点什么。
这一次,林芷若并没有像先前那样,连真气都没有感受到就告一段落,她终于在体内找到了一丝真气,操纵着它游走于身体血脉之中,却凝聚散落的其余气息……
一夜,功成。
林芷若再睁开眼睛时,原本猩红的眼里已经全无血色,目光却是炯炯然星辰难拟,脸颊虽然仍是苍白,却莫名好像透着光,那光不似月光阴柔,不如阳光耀眼,却迸发出无限的生机与活力!
林芷若看着焕然一新的自己,才知道为何苏蘅一向只穿黑衣,本就浑身光芒,再穿白衣便成了一颗星子般招摇惹眼,哪里还能暗中保护她。
这些天她因受伤而卧床甚久,该睡的觉早已睡得足够了,便盘算着该如何才能从这地牢里出去。
天刚蒙蒙亮,皇宫里早朝上过,满朝大臣纷纷出宫门,秦子裕和秦子墨自然也在其中。
秦子裕走在后头,看着孟东星追上秦子墨,他也靠近过去。
“端王爷!”
“你找本王有何贵干?”秦子墨看着一脸堆笑的孟东星,回以一贯冷漠。
“请王爷借一步说话!”孟东星揪着秦子墨的衣袖就要将他往一边拖走。
秦子墨却是纹丝不动,仍旧冷着脸,眸子里透着狡黠:“如果你找本王是为了那件事情,那本王就不奉陪了,大理寺还有诸多要事等着本王,陪你耽搁不起。”
“不不不,下官找王爷是另有要事,王爷必定感兴趣,废话少说,先随下官来……”孟东星一脸猥琐的神秘兮兮。
孟东星强行拖着秦子墨的胳膊要拽他走,秦子墨脸一黑,嫌弃地甩开,“放开,本王自己走!”
孟东星应声松手,在一旁给秦子墨开道,“王爷这边请!”
秦子裕眼看秦子墨跟着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