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裳微眯着双眼走向他,拂袖一甩,一堆粉末袭向他,刘本清瞪大双眼,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捂着鼻口连连倒退。
他实在想不通这是何意,他万万想不到面前之人会因为一个女人迁怒于他,更甚至取他性命。
四肢开始无力起来,瘫软在地上粗喘着大气。
韩云裳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心和手背目不斜视,高傲地说道:“你的手下打过阿诺哪些地方,嗯?”
刘本清愤恨的盯着她,势必要将她盯出个窟窿来,区区一个女人竟让她如此袒护,报复,不惜得罪帝煞国权倾天下的刘侯爷,莫非情报有误,他并不是什么北厉太子?
韩云裳抬腿便是一踢,正中下怀,叫你见色起意,那就让你断子绝孙可好?
刘本清庞大的身躯贴着地板倒退数步,滑致床前,捂着下半身龇牙咧嘴,疼痛的拱背蜷缩着,眉心直冒冷汗。
“你爷爷的,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剥皮抽筋,今日别妄想活着走出这里”说着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摸向床头底下位置,顿时,醉香楼响起一阵刺耳的警铃声,
韩云裳暗道不好,环顾四周,走到后窗口,还好窗户后面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这个走廊连着所有的房间后窗。
事出紧急,韩云裳顾不得后面是什么一跃而跳,她差点忘了,这个醉香楼好像是他的地盘。
大批身穿铠甲的侍卫涌进醉香楼,横冲直撞,势如破竹,朝着天字三号房奔去,所到之处尖叫嘶喊声鼎沸,错综复杂,杂乱无章。
“他从后窗逃走了,赶紧给我搜,堵住出口,把底儿掀了也给我搜出来,搜不出来抬头来见!”刘本清暴喝一声,颤抖着身躯,直冒冷汗。
韩云裳没走几步,迎面冲来一众魁梧有力的侍卫,眉头一蹙,腹背受敌,正不知该如何,突然身后有一双大手将她拉扯了过去,转眼间撞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里,似曾相识的气息。
屋里漆黑无光,伸手不见五指,屋外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一抹黑影将她打横抱起来,抱到床上,盖上被褥,因着力道迅猛,盘发的簪子随风掉落在地上,乌黑发丝一泄如注,席卷而开。
属于男人的沉稳呼吸声轻轻吞吐在韩云裳的脸上,黑夜中,漆黑的瞳孔紧盯着她的眼睛,此情此景很是暧昧,韩云裳不甘示弱,犀利的眼神亦是倔强的回望过去,四目相对。
双颊不知羞耻的泛红了起来,还好是在黑夜中,看不出来什么,难道她对他还存着一丝希冀吗,真是可笑,
这时外面的人横冲直撞进来,见屋内黑灯瞎火,分外安静,在这花天酒地的醉香楼,太过安静根本不正常,握着刀剑轻手轻脚的逼向床边,
帝非夜邪肆一笑大手狠狠掐了她一下的腰肢,韩云裳没忍住,脱口惊叫出声,但是这股声音在外人听起来分外的暧昧,众人脚步一顿,面面相觑,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领头人眼眸一转冷声道:“醉香楼闯进一名,为了客人的安全,还请您配合调查”
帝非夜慵懒的声音响起:“狗东西,这里也是你们能闯的?”说着不露面容伸出一只手,借着夜色月光一个刻有麒麟图腾金光闪闪的金牌赫然亮起。
众人一愣,忙收起寒剑,恭敬地抱拳说道:“多有得罪,打扰了”便仓皇而逃。
黄金麒麟令牌,持此令牌如见皇帝,权利堪比圣上,此人身份必定不一般,怎可轻易得罪。
待脚步声离去,韩云裳脸色如寒冰,冷冷说道:“夜离太子,这是想抱我抱到什么时候,您从小的教养里难道就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
帝非夜沉默不语,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眼眸深邃,大手亦是放在她的腰肢处,另一只手更是枕在她的后背,一切动作一气呵成,分毫觉得不适,半晌过后薄唇轻起淡淡道:“幽冥心和你什么关系”
韩云裳红唇一勾:“怎么,终于敢承认自己是龙族太子夜离了?”双手狠狠推开,干净利落的单手撑着床板隔空一飘便轻松落地。
“你没有资格提起她的名字,难道你忘了你是怎么杀害她的吗”韩云裳背对着他,一字一句说道。
帝非夜挑眉眸色一紧:“此话何意,幽槐崖一别之后,我就从未见过她,何来杀害一说”
韩云裳冷笑一声转过身来:“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日离开幽槐崖后你又折回来的事情,难道你忘了”
见他不说话,以为是默认,不想跟他过多交谈,转身便走,临近门口时,后面的帝非夜冷冷说了一声:“我没有折回去,被龙族长老们硬抓回去了”
韩云裳脚步一顿,听着他的话不知可不可信,那日离开幽槐崖后帝非夜折回来送了她一颗丹药,说是对助长灵力有神奇功效,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吞下了,因为她相信他。
现在仔细周翔,那日的帝非夜确实有些反常,不仅话多,眼神分明有躲闪之意,根本不像从前冷若冰霜的帝非夜,只怪她当时竟然没有发现,许是太过兴奋了吧!
看来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但是现在仅凭猜想而已,证据不足,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还是待弄清事情来龙去脉在说亦不迟。
她现在不想暴露身份,即便是他帝非夜,亦不可。
帝非夜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斟酌半晌,轻声道:“穹苍大陆是不是有一种功法,可以改变自身相貌,偷天换日,蒙混过关?”
屋内黑影凭空出现,回道:“殿下说的可是易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