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被护城河对面清军的火铳与弓箭弄得不胜其烦,而相隔太近使用炮弹又有些浪费,便控制机枪扫射清军。
“嘟嘟嘟……”
一梭子7.62的子弹扫射出去,打在距离最近的清军身上,轻而易举就洞穿了甲胄,扫射的清军犹如麦浪一般层层伏倒。
林羽看着屏幕上的子弹数量飞速减少,从1800锐减到1400多,但因为与清军短兵相接,只有百十丈的距离,因此造成的杀伤丝毫不逊色于炮弹。
粗略估计一下,倒在自己枪口下的清军少说也有七八十人,如此近的距离,他们的铠甲根本无法抵御机关枪射出的子弹,俱都被射出了鲜血直流的窟窿,趴在地上挣扎哀嚎,犹如屠宰场一般。
在机枪的巨大威力之下,清军被吓得魂飞魄散,阵脚大乱,不顾都司的约束,一窝蜂般向后撤退。
子弹有限,林羽打算采取擒贼先擒王的策略,就算无法干掉清军主帅多铎,也要击毙火炮营主将尼堪,这样才能震慑清军,让他们主动撤兵。
否则清军多达十几万,就算自己的梅卡瓦能击毙万余名清军,等炮弹耗费完了之后也就变成了没有爪牙的老虎,最终还是拯救不了扬州城的百姓。
打定主意,林羽便不再和对面的清军纠缠,调转方向顺着护城河驶向北城墙。
扬州护城河水深一丈有余,如果这是河流的深度,梅卡瓦坦克可以轻易渡过。但这护城河的水渠高度超过两丈,林羽生怕下去之后再也上不来,因此不敢轻易涉险。
这辆铁甲兽现在不仅关系着大明的社稷存亡,还关系着八十万扬州百姓的生死,如果下了水再也出不来,丢人现眼那是小事,恐怕自己更会成为历史上的千古笑柄!
城墙上倒是有吊桥可以放下,但这六十吨的坦克开上去怕是就会压把桥压断,那样还是难逃掉进水里的下场。
林羽记得由于清军重兵猛攻北城墙,护城河已经被滚石擂木填满,梅卡瓦坦克可以从那边顺利渡过护城河,杀入清军阵中。
重达六十吨的坦克顺着城墙脚下的护城河河岸滚滚向北,时速达到了20公里,在清军的眼中已经极快。
清军的火炮只能瞄准一个角度,当他们填上炮弹的时候坦克早已经离开了他们的射击范围,只能目送这辆铁甲怪渐行渐远,一直走到东城墙的尽头,然后拐个弯顺着护城河继续向西行驶。
尼堪在高坡上监视着“铁甲怪”的行踪,不断的发布命令:“那铁甲怪正朝北城墙驶去,马上调所有的红衣大炮到北城墙方向,给我集火射击,我就不信以多打少,炸不烂它!”
清军的重炮接到尼堪的命令后纷纷向北城墙移动,寻找有利位置朝铁甲怪开火,一团团火球呼啸着破空飞出,落在北城墙上下,炸的城墙上的明军抬不起头来。
林羽手握方向盘,脚踩油门提高速度,将时速上升到35公里左右,让清军的炮火大多都落了空。就算偶尔有几颗炮弹在旁边炸开,对这辆铜筋铁骨的铁甲战车造成的威胁也是微不足道。
倒是城墙上的明军有些招架不住清军猛烈的炮火,纷飞的石屑溅了史可法及众幕僚一身,被弥漫的硝烟呛得不停地咳嗽。
刘肇基大声劝谏道:“督师,清军把重炮都调到北城墙这边来了,留在城墙上实在太危险了,你还是下城去吧?”
“镇疆正在城下孤身杀敌,老夫岂能贪生怕死,临阵退缩?”
史可法一脸视死如归,拒绝了刘肇基的提议,从一名鼓手手中接过鼓槌擂响了战鼓,“老夫亲自为镇疆擂鼓助威!”
“北城墙上擂鼓之人好像是史可法!”
刚刚投降了清军的前大明总兵张天禄用望远镜发现了史可法的踪迹之后急忙来向尼堪禀报,“城墙上那个穿着红色二品官服的人便是史可法!”
“当真?”
尼堪大喜过望,用望远镜瞄了片刻,果断的挥手下令:“给我朝北城墙上猛轰,把史可法炸成齑粉!”
旁边的副将提醒道:“贝勒爷,豫亲王有令,最好生擒史可法,然后让他劝降南京朝廷。就这样贸然炸死史可法,只怕王爷见怪。”
“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叔父的确下过这样的命令。”
尼堪有些郁闷,挥手道:“那就继续轰炸城下的那只铁甲怪,炮弹可不长眼睛,倘若炸死了史可法也怪不得我。”
清军继续朝北城墙猛轰,随着一台台重炮赶来增援,不多时北城墙下便云集了近三百台火炮,用密集的炮火猛轰林羽驾驶的坦克。
“把咱们的火炮也集中过来,保护督师与林公子!”
刘肇基挥舞着佩剑大声指挥,声音沙哑,恨不得下城与鞑子肉搏。
“砰!”
一颗实心弹呼啸着从天而降,恰好落在坦克头顶,发出“咣当”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巨大的力量把坚固的坦克砸的凹了一块进去。
猝不及防的林羽一头撞在操控屏上,眼前群星闪烁,鼻血也流了下来滴在屏幕上,点点滴滴,宛如梅花。
指挥火炮的清军参将见状扯着嗓子大吼:“红衣大炮全部换实心弹,开花炮对这铁甲车没用,还是实心弹有效果。”
清军的几十枚重炮当即全部换成实心弹,一颗颗重达几十斤的铅弹飞出炮膛呼啸着砸向林羽驾驶的坦克,仿佛变异了的冰雹一般铺天盖地。
密集的炮弹从天而降,尽管林羽加快速度躲避,还是免不了被砸中,不断的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