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判世吾为尊;
玄黄衍化炼真神。
开天辟地为教主;
混元一念尽道生。
通天,通天……蒲九冥低语几句,突然弹跳起来,尖叫道:“通天教主!”
张道北古铜色的脸膛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我们鬼幽谷一脉的开山祖师正是人、阐、截三教中的通天教主。当年封神一战,掌教老爷为门下弟子所累,被罚来此处坐镇两万余年,他老人家好为人师,是以传下了我鬼幽谷一脉。”
小猴子扯着蒲九冥的耳朵上蹦下跳,心里发出疯狂的咆哮:“造化,造化!天大的造化!”镇狱界初开时,它有幸见过通天道人一面,但那一眼却让它花费万年凝聚的真魂差点崩溃。那人是如此的可怕,传下的道统必然是惊天动地。
蒲九冥回头瞥了它一眼,神情逐渐平静下来,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道:“听说通天教主座下尽是一些披毛带角,湿生卵化之辈,师父你……”
张道北咬了咬牙,脑门上急速窜出一条黑线,数万年不曾波动的心境轰然崩塌,近乎咆哮般低吼道:“为师是人,堂堂正正的人!”
蒲九冥一言不发,扑通一声跪倒在通天教主的画像前,脑袋着地,狠狠磕了九个响头,随后调转身体,面向张道北又是一通三跪九叩。小猴子福至心灵,也跟着拜了下去。
通天教主杀伐之道三界第一,封神之战时曾摆下万仙阵,独抗佛道四位圣人,关键时刻若不是被他那不争气的长耳徒弟坑了一把,封神之战将是另一个结局。蒲九冥不是蠢人,自然会紧紧抓住这千载难逢的良机。
张道北神色稍霁,点头道:“好好好,入我门来可得大逍遥,大自由。”
待到蒲九冥磕第九个响头时,张道北挥了挥手,蒲九冥再也拜不下去。
张道北道:“你起来吧。之前我收你为徒,你心有不甘,也没有经过正式的拜师仪式,从今日起你才算是我鬼幽谷的第三代弟子。”
蒲九冥讶异道:“第三代?”
张道北淡淡道:“世人只知鬼幽谷一脉单传,传承至今历时三十九代,却不知除了为师的师尊通天道人,数万年来只有为师才是鬼幽谷的真正主人。至于那三十九人,只是为师穷极无聊下随手收的记名弟子,他们在鬼幽谷修行,却无法得授鬼幽谷的核心法门,所以仙途无望,等寿命耗尽了,该死的也都死了。”
说到这里,张道北神色微动,转身望了大殿外一眼,神识感知中三道疾若流星的遁光正向归幽谷的方向赶来。
张道北暗叹一声,头顶上缓缓浮现出一只三足丹炉,炉身曲线流畅,上面山峦起伏,鸟兽丛林,江河鱼虫无一不俱,猛一看密密麻麻,仔细瞧来栩栩如生,似将整个天地万物都给铭刻了进去,透出一股玄之又玄的大道气息。
炉内一簇晶莹剔透宛若一颗上好的红色玛瑙一般的火苗摇曳生姿,它有眉有目,五官俱全,仿佛一只跳动的火焰精灵,玄异非常。
张道北语速稍显急促:“此物名曰炼天炉,是那分宝岩上的顶级先天之物,内蕴一缕火内之珍三昧之灵,无物不融,无物不化,可炼天地万物。今日为师便将它赐予你!”挥手将那丹炉打进了蒲九冥的丹田。
蒲九冥只觉小腹一热,一股暖流带着温润的冰凉直透泥丸宫,整个人一阵神思恍惚,但瞬间又清醒了过来。蒲九冥急匆匆地解开裤腰带,抚摸着小腹,呆呆地望向张道北。
张道北莞尔一笑,笑容中蕴含着一丝丝焦虑与担忧,探出右手食指点中蒲九冥的眉心,叹道:“徒儿,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是炼化炼天炉的法诀,你先记好了。”随后拿出一枚黑漆漆的扳指,不容蒲九冥拒绝,右手食指从他眉心里带出一滴精血,轻轻滴落到扳指上:“此乃乾坤戒,是我鬼幽谷的宗主信物,内有无限空间,可惜师父穷得很,里面留给你的只有一部修习丹道符箓炼器之道的《天工宝录》和其他一些杂物。”
听见又是炼丹画符,蒲九冥揉了揉鼻子,脸上一阵愁苦。
张道北视而不见,将黑漆漆的扳指珍而重之地套在了蒲九冥的大拇指上,正色道:“这《天工宝录》只有历代宗主才能修炼,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鬼幽谷的第三代宗主了。”
蒲九冥不可置信地望着张道北足足一刻钟,确定他不是开玩笑后,倒抽一口凉气:“少爷我最讨厌炼丹画符!”抓着扳指想要从手指上取下来,奈何它吸收了蒲九冥一滴精血后便在他大拇指上生了根。
龇牙咧嘴努力了半天,指骨差点扯脱臼,蒲九冥气鼓鼓地道:“师父正值壮年,一晚上连干七个女人都不成问题,为何传我宗主之位?镇狱界有少爷我这么弱的宗主吗?小心晚上被人干掉,鬼幽谷从此断了传承。”
张道北下意识地望了通天道人的画像一眼,笑道:“当今修道界精通炼丹、炼器、符箓者寥寥无几,以你的天赋若肯用心钻研《天工宝录》,只需三年的时间便有所成,往后在外行走,别人只会把你当祖宗供着,又怎会加害你一丝一毫?”
蒲九冥两眼上翻,恨恨嘟囔了一句:“越钻研,少爷我死的越快。”
张道北故意听而不闻,脸上露出一丝与他身份极不相符的奸猾:“师父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当年从谷内流传出去的丹药、符箓和道器只是为师修炼《天工宝录》时炼制的残次品,修道界的那些蠢材却将它们视若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