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你起来吧,以后不可再擅专。”皇后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失望,看着底下明媚鲜艳的面容,心里摇了摇头,暗道可惜。
“谢圣上、谢皇后娘娘。”独孤紫岚低着头,憋着眼泪,默默地走到一旁。
宴会在继续,不过大多是中规中矩的琴棋书画,倒也没什么出彩的。苏浅萱、欧阳菲儿和周若雨几人都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只管搭着话,瞧着表演。
“紫容妹妹,你为何也不上去,你一身才艺,必然惊艳全场。“周若雨对着紫容说道。
她与苏浅萱几人还好,家世优越,婚配之事都是家族安排好的,就算不是心头好,断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不像紫容,听闻独孤家姨娘受宠,今日里居然连妾室生得庶女都能到这宫里来,可想这境遇也不好。
紫容为人端正,聪慧可人,出口成诗,自己心中也多是敬佩,她们既然聚在一起,便也希望她过得好些。
紫容自然知道她的用意,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去,你自己不去,却在这里怂恿别人。”欧阳菲儿推了周若雨一把,笑道:“你若是看上了哪一家公子,直接说了,难道还有金紫光禄大夫的嫡长女配不上的男子么?“
“瞧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周若雨被她说得脸通红,偏她向来是个不会争辩的人,只知道睁大眼睛看着她,暗自羞恼。
“好了好了,你就别招她了。”苏浅萱笑道,站起来把两人压着坐下,看着场上舞袖翻飞,叹了一口气,方才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哪里想要什么就能做得了什么”
“罢罢罢,怎么连你也悲春伤秋起来了,紫容妹妹,你莫要听她们胡说,要我说,想要什么就要去争,哪怕最后什么都得不到,也不白活了这一遭。“欧阳菲儿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光晕,让她整个人都鲜活无比。
紫容摇了摇头,笑道:“姐姐们费心了,紫容还小,只想着祖母和父母亲身体康健,不想旁的。再者说,紫容才疏学浅,在闺阁之中卖弄卖弄倒可,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苏浅萱几人与她相处也有一段时日,知道她所言是在过谦,见她不愿露才,也就不再说了。
“谁说你没有才学,我看你帕子上绣的那两只鸭子倒是很不错。”
紫容眉毛一皱,这叶简是否天生与她有仇,怎么就不让她好过一些?
“叶郡王说笑了,那是鸳鸯戏莲图。”
她敛着眉,把手帕藏在后方,仿佛真的有什么羞于见人的东西。
看到紫容的样子,哪里还有人不明白的,这分明是绣技拙劣,把五彩鸳鸯生生绣成秃头鸭子,才让人看错了去。
容染一愣,刚才她挥手间正好被他看见了那帕子上的物什,还觉得格外眼熟,这会儿子倒是想起来了,某天某日,一个女子飞奔而来,只怪他踩
她还真是对自己的绣艺有信心,如此丑陋的鸭子到成了她的心头好,还敢拿出来到处丢人。
紫容不想出风头,可有些人总是不想放过她。
“可不是么,三妹平日里最欢喜的的便是这绣技了,在家中时,为此花的时间可是不少,有一日子时,还看她挑着灯,抱着绷子穿针引线呢,也就不怕迷了眼睛,我可真是服了她去。”
独孤紫琴笑着说道,瞥了紫容一眼,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她进了宫之后,早就被这富丽堂皇的景象迷了眼,尊贵如皇帝、丞相大人,都是她以往相见都见不得的。但旁人看她只是个庶女,最多也是客套几句,好不容易拿着机会能好好表现,可不就要往夸张里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