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得正开心,却直接把叶简晾在了一边,骄傲如叶郡王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把酒盏放在桌子上,道:“苏墨不知为何没有过来?”
紫容皱起眉头,也发觉自己似乎是丢了一个丫头。百合虽然有时候在她身边显得过分活泼,但做事从来都是合乎情理,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的情况。想必是真有什么事情绊住了。
抱歉道:“木兮姐姐,我想起有一个丫头方才人多杂乱走散了,我放心不下,想出去看看。”
木兮一愣,她活了这么长时间,在风尘中打滚过,却从来没有听过一家小姐还要自己去寻丫鬟的道理。
只不过她向来是善解人意的类型,当即道:“妹妹尽管离开,只有缘再见罢了,只是可惜了原本要与紫容你好好畅谈一番,如今是不能够了。”
紫容笑道:“会再见的。”
此时被叶简惦记着的苏墨正一脸憔悴地被几个大汉抬上了牛车,闻着车上怪异的味道差点没晕过去。
“谢谢你们,大恩大德感激不尽。”百合朝着几个大汉说道。
说罢,朝苏墨走近,苏墨下意识地就护住了自己的裤裆,一脸惊悚地看着她,声音嘶哑泛着抖道:“你要做些什么?”
百合勾嘴笑,伸出手直接就在他的腰间摸了起来,摸得苏墨的脸色直接白了,她却突然眼神一亮,扯出了一个荷包。
荷包上绣着鸳鸯戏水,还带着一股女子的脂粉味,也不知道苏墨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莫不是骗了人家姑娘的心,又骗了人家的财?百合天马行空的想像之后对苏墨就更加不屑了。
看着百合手里提着的荷包,苏墨瞬间有了希望,他这才想起来这是他今日出门前府里的小妾搁在桌子上的,他看鸳鸯绣得好,就随手挂在腰上。难怪今日总觉得腰间沉甸甸的。
忍着难以言说的痛,艰难地开口道:“百合姑娘,既然有了银子就去雇辆马车吧,这玩意儿躺着真是不习惯!”
百合沉着脸,从荷包里扒拉出几块碎银子,把银子分给几个工人和赶牛车的大爷,嘴里道:“辛苦了辛苦了。”
说完,在苏墨眼巴巴下把荷包挂在了自己腰上。
有银子拿,几个乡里人自然喜笑颜开,赶牛车的大爷道:“百合姑娘,你这情郎是发生了啥瓜娃子,看他的样子可别伤了根本哩,你以后可就要守活寡喽。”
苏墨听了差点双眼一翻晕过去。
乡里人说话直接,百合倒是不避讳,好不容易才找来了一辆这么便宜的牛车,可不能让人跑了。
“大爷没事,他不行了整个家可不都是我的了吗?您尽管赶车去,就把他送到苏府就行,放到门口有人看到了自然会上来接他,到时候就没有您什么事了。”
“啥瓜娃子?燕京那个苏府?哎哟姑娘,你这是在和我老头子开玩笑?”
燕都苏府,那可是个气派的家族!赶车的老大爷知道自己遇到了了不得的人物,不敢再乱说话,瞥了躺在牛车上的苏墨一眼,可惜地摇了摇头,大好的人家,绝后了可怎么了得。大力甩了一把牛绳,拉车的牛一惊,突然快走两步,颠簸的牛车直接把已经晕过去的苏墨给活活疼醒。
百合忙上前安抚:“苏公子,莫惊莫惊,就几步路时间,很快就捱过去了。”
苏墨悠悠睁开眼,只看到一张圆圆的脸蛋在他面前晃,小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让他死得更干脆些吧!
百合满意地看着老牛拉车嘎吱嘎吱地行远,一拍脑门,她还得去找小姐呢!
……
于是,木兮今日又迎来了第三波客人――百合。
百合一脸提防地看着木兮,虽然站在房外,仍尽力地朝屋内看。
木兮也不恼,笑道:“你是百合姑娘吧,你家小姐方才来过这儿,不过已经走了,你晚来了一步,她说要去找回自己走散的丫头呢,你们主仆情深,我留她不住,要是多留她一会儿,你们就能碰见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不对,小姐在找我?坏了……”百合急急忙忙地往玲珑阁外走,紫容见不到她,可又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了,这人生地不熟的。
木兮站在阁楼上,看着百合离开的背影,笑而不语。
站在旁边的杏儿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杏儿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嘴角勾起,心情似乎不错,才道:“木兮姐姐果真与那位紫容姑娘一见如故?杏儿听说她的名声可不太好,在京城圈子里是最不受待见的,还说她痴情于容家的小世子,况且……”
况且看今日郡王对她的态度,可以看出郡王待她是不同的,至少她从未见有女子敢近他的身,就算是木兮,未得允许也不敢主动靠近。
木兮叹了一口气,视线从远方收了回来,似在自言自语:“她确实是不同的,你说的那些传言我又哪里不曾听过?只不过见她今日形容举止之间谦和有礼,更有大家闺秀没有的洒脱,可见谣言并不可信。再者……”
木兮顿了顿,突然自嘲一笑,眼里却带着难得的坚定:“我只是隐约感觉到,要是与紫容交好,她若是开心了,他见着高兴,也许就不会再被心魔缠身。”
……
叶简难得地安静,随着她陪她逛了方才走过的地方,均不见苏墨和百合的身影,正不知道到哪里去找,百无聊赖地在街上逛着。
叶简走得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