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皆是面色紧张,老夫人也有些犹豫的看着我,“你平日虽然说没个规矩,可是看着又不像那么不检点的人!我呢,就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派人去将你那个朋友找来,让珠儿与赏秋认一认,若不是他,我就饶你一命!”
我不由得心头一沉,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温染,也不能说出他。他的身份,他还有重要的事情,我不能把他牵扯进来。
“你们两个,若是指认,可还认得?”老夫人问。
赏秋深深的埋着头,声音颤抖的说道:“夜太黑了,又事关清夫人的名誉,奴才不敢辨认!”
“让你认,你就认,你怕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将军府是谁做主了吗?”纳兰惠兰的语气明显有威胁的成分。
“那个珠儿,你可看清了?”老夫人又问。
珠儿深深的看了一眼纳兰惠兰,坚定的口气,“奴才还记得那个人的身形样貌,应该认得!”
今夜之事,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明显就是纳兰惠兰陷害我,若是让纳兰惠兰的侍女去指认,这和直接认定了此事,有什么区别?
“既然如此,你就去找你那个朋友过来认一认,若不是今夜之人,你就可以不死。若她们说是,那你们谁都别想活!”老夫人怒颜盯着我。
我本就不想说出温染,现在我就更坚定了,就算他来了,珠儿也会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到时候我和他更是谁都活不了了,现在是我一人死,他来了,黄泉路上只会再多一个冤魂。
见我犹豫,老夫人喝道:“怎么,你还不愿?”
我无奈的低下了头,心中无法应对。
纳兰惠兰借机火上浇油,“老夫人您看,颜清儿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您给她机会,她都不愿意去叫来那人,由此可见,我并没有冤枉她!哎,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的胆子,已经入了将军府还敢做出如此混乱不堪之事!”
老夫人早已怒不可揭了,拍打着桌子吼道:“你这个贱人,真的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我非要打死你不可!”
我此刻百口莫辩,委屈的哭了出来,“老夫人,我绝对没有做任何有辱将军府门风之事!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大胆!事已至此,你竟还敢狡辩?你真的以为老夫人那么好骗吗?来人啊,把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拖出去沉溏!”纳兰惠兰嚣张的喊着。
“慢着!”老夫人起身大喝,“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怎能这么痛快就让她死了!这事传了出去,让我们将军府的脸面往哪里搁?你!还不赶紧将那个狂徒说出来!我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老夫人……我没有说谎,我是被陷害的!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我几乎哀求的喊着。
“你到现在还敢嘴硬?诬陷你?你是说惠兰诬陷你吗?临死之前也要嘴硬吗?你还是快说出来,免遭皮肉之苦!我也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老夫人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这件事情,一开始她虽然也觉得很巧,可是她的侍女赏秋也看到了今夜的的那个贼人,还有后门侍卫都看见了那天我与温染交谈,我就算没有做,也是惹了一身骚,不论如何,我今夜是受了纳兰惠兰的设的计,根本说不清楚了,她是一定要我死了。
“还不快说!!!”老夫人早已怒不可揭了。
此情此景,我除了沉默,别无办法。
老夫人气的手都颤抖了,指着我狠狠的说道:“来人啊!上针刑!”
我看着纳兰惠兰好不得意的眼神,心里不知,她真的那么恨我吗?真的就一定要弄死我吗?难道就因为那日马车的事情?
我的手被绑着动弹不得,两个奴才还是过来死死地将我按在地上,我看到一个丫头拿着一根很粗的针,朝我走来。
然后就是一顿乱扎,我疼得直冒冷汗,可是不想让纳兰惠兰看到我这么凄惨的样子,我强忍着尽量不要喊出来,不要让她那么高兴。
一针针刺入我的脊背,我疼得眼泪不住的流,手狠狠的攥着拳头,指甲都已经陷入了肉中。
不知扎了我多少下,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可能早已千疮百孔,没有好地方了!
剧烈的疼痛,让我忍受不住,眼泪不受控制的滑出眼眶,流个不停,口中也不争气的嘶喊了出来。
“还不快说出那个狂徒姓甚名谁?!”老夫人依旧怒吼。
我不能说,死都不能说!温染,你救我的恩情,此刻……能抵了吗?
“老夫人,颜清儿如此嘴硬,看来不动一些大的刑罚,她是不会松口的。”纳兰惠兰又是拱火。
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既然你那么维护那个人,就休怪我了!去拿军棍,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说为止!若她还是嘴硬不说,就给我活活打死!”
老夫人发了话,两个奴才立刻就去拿了军棍!
想不到,我会死在这里……还是被人活活打死?没想到这个时候了,我心里却胡乱的想着这些,竟有些哭笑不得。
“老夫人不要!”这一声着急的呐喊,随之进来了一人,我一看,竟是顾仙柔。“老夫人,这件事情还没有调察清楚,还请老夫人手下留情!饶她一命啊!”
真没想到,顾仙柔又来为我求情,看她衣衫有些凌乱的样子,想必是知道府中出了事,就跑过来了吧。
“这里没有你的事!休要多言!”老夫人一挥衣袖,示意他们动手。
顾仙柔快速的跑到了我的身边,拦下了他们,柔弱的身躯护着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