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美则美矣,却寒冷阴森如从地狱爬出的厉鬼。
言岐?!!
冷少谲大怒,丝毫没有把言岐放在眼里,张狂的叫嚣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快放开本少爷,不然让你好看!”
一丝阴冷如鬼魅的冷笑浮现在言岐唇角,他向后退了几步,一个影子般神秘的人慢慢出现在冷少谲眼前。
那人仿佛不是走出来的,而是像一只鬼一样飘出来的。
冷少谲并不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常年在黑道行走,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冷雍端也让他学过几天。
冷家的势力在全球范围内都有所涉及。
冷雍端对冷少谲的保护级别堪比米国总统。
然就是这样,短短两个小时内,冷少谲不仅从保镖们铁桶般的保护圈中被掳到了这里,而且还被人滴水不漏的捆住了,直到现在都没人找到他。
一切的一切皆拜面前这个人所赐。
他到底是多恐怖的实力??
冷少谲刚才还嚣张的面庞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没剩下任何表情的脸孔。
他害怕恐惧到连害怕恐惧的情绪都忘记。
言岐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椅子。
他坐上去,如一个睥睨天下,霸气无匹的王。
他的嗓音如揉碎了北极的冰,冷冽寒极,一张脸黑沉的如滴出水,身上的威压将空气里的温度降至零点,不,比零点更低,笼罩在人的身上,让人不禁胆寒:“把他的势切了。”
风狸微微点头,算是回答,一步一步走向冷少谲。
人狠话不多,一把明晃晃冷冰冰的匕首在他手中转了几转。
拉下冷少谲的裤子,一刀削下去,快而准,一秒过后,血溅如注,却没有沾风狸衣帽半分。
冷少谲鬼哭狼嚎的叫声响彻暗室,震耳欲聋。
暗室之外,安静如月华倾泻。
风狸怕脏了言岐的眼睛,一直挡在他的面前,等血喷减了几分,他才慢条斯理的上前把冷少谲的裤子拽了上去。
殷红的血顺着裤口侵染了两条笔直的长腿。
米白色的长裤肮脏不堪入目。
冷少谲开始还能呼天号地,后来声嘶力竭,身体里的力气耗尽,死狗般躺在地上,四肢面条般萎靡不振。
白花花的汗珠在棱角分明的脸上肆意流淌,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上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英气。
一个影子如逐渐逼近的黑色黎明,映现在他空洞无神的双眼。
言岐的脸依旧俊美冷冽不似人间人。
那恐怖阴沉的气势让他终于心生蝼蚁般的惧意。
他每说一个字都仿佛是一支无往不利的寒剑,一剑一剑如凌迟:“我现在不会杀你,我要你亲眼看见你冷家大厦倾倒,覆巢之下,人鬼俱灭。”
那股太过明显凛冽的痛意在心底蔓延,他听见自己苍白无力的声音:“为什么。”
一把匕首赫然砍断了冷少谲一只手。
血花四溅,染红了言岐瓷白的脸,好似一朵朵曼陀罗盛开。
“言雪是我的长姐,谁敢动她一根寒毛,天涯海角,我必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