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军的火力十分猛烈,日军士兵每一步前进都是用鲜血铺就的道路。但由于长时间的开枪的原因,不少机枪的枪管已经变得滚烫,机枪手不得不更换备用枪管,或者进行降温处理。
而且,因为武器弹药巨大的消耗,使得压制性火力延续性受到影响。回海南军防线摇摇欲坠,被敏锐的日军指挥官抓住,当即下令士兵进行冲锋。
“哒…,哒哒!”海南军阵地上一挺低吼着的机枪,突然发出‘咔咔’的卡壳声,这是因为枪管滚烫导致气塞变形,子弹进不去枪膛所致。
如果在平常训练,这种现象只是个小毛病,只要花些时间拆开主枪体,更换零件就能摆平,但在这个时候,可是一件十分要命的事情。
拆枪是没时间了,机也没有备用零件去更换,索性机枪手与他的副手分别拾起已阵亡战友的步枪,对眼前的日军士兵开枪射击。
海南军第一师指挥部,师长江涛以及参谋长陆永辉,都注意着前沿阵地上的战况,当然也看到了岌岌可危的一道防线。
那如同噩梦般的机枪声终于停止,日军士兵顿时不在躲闪,而是挺着胸膛快步冲向海南军阵地。
“突击!大日本帝国万岁!为天皇陛下尽忠!”日军少佐指挥官挥舞着指挥刀,雪白的刀面在夕阳下,像是渡了一层殷红的鲜血。
一名海南军战士,发现了跳进战壕的日军当少佐军官,杀气腾腾的举枪便刺。但随后被鬼子军官用刀刃砍偏刺刀,反手将伤口一直从脖子劈到胸前。
“艹你***!兄弟们一起上!”其余的海南军战士看见战友阵亡,愤怒的众人一拥而上。
“噗~!”步枪刺刀上的血槽喷出一股鲜血,满脸血渍的海南军战士,紧紧的抓住刺入腹部的利刃,用力吐一口鲜血在对方脸上。
就在这名日军惊讶于海南军战士顽强的同时,他的后腰部猛然一疼,紧接着全身的力气倾泻而出。在意识消散的最后时刻,他看见了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
残酷的战场环境,战火和硝烟的弥漫,已经足够这些海南军战士们成长为一名优秀的海南军战士。而最终能在与日军白刃战中活下来的,都是将一名合格的老兵。
“师座,让我带预备营上去吧,三营要拼光了!!”参谋长陆永辉向师长江涛请求到。
“现在还不到时候!再等等!”江涛说到,现在日军还没有将全部兵力投入战场,现在还不是就将最后的预备营压上去的时机。
战场再度成胶着状态,日军在白刃作战能力上高于海南军,但在海南军士兵不怕死,疯狂的拼死反击之下,硬生生打成旗鼓相当。
“传令炮兵联队,开始炮击!”井上原野下令道,他的命令让传令员有些迟疑,双方士兵胶着在阵地上,炮击会炸到自己人。
最终,炮击的命令还是被传递到炮兵联队,不到五分钟后炮击开始,正在近身战的双方士兵被猛烈的炮火覆盖。
“该死的小鬼子!”陆永辉怒睁虎目,狠狠的骂道。
井上原野的心实在够狠,损失了大量的日军士兵与海南军士兵同归于尽,将海南军的防线撕开,当日军将预备队投入战场时,战争胜利的天平已经开始向日军一方倾斜。
“鬼子上来了!”炮火停息,新一波的日军开始冲锋,还活着的海南军战士们开始组织反抗,稀落的枪声证明着他们手上的弹药剩余不多,不知道是否还能坚持下去。
“师座!”陆永辉急切的喊到,他知道如果这一波日本生力军投入前线战场,前线士兵们肯定坚持不住的。
江涛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战场情况,当看见井上原野将预备队投入西翼战场后,当即大喜,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陆永辉!”江涛命令道。
听见命令,陆永辉激动的立正喊道:“到!”
看着陆永辉的气势,江涛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命令道:“你立刻带领着你的一营人马,支援西翼战场阵地,务必保证阵线的稳固!”
“是!”陆永辉兴奋的答道,接着急匆匆的下去准备。
而江涛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下令道:“命令坦克独立团,自我军左翼出击,合围日军主力部队。待坦克团达成合围之势,我军部队全线出击,围歼日寇于广州城下!”
“是,师座!”众人同声应到。
等待众人离去之后,江涛捏着的望远镜的手指有些泛白。他内心不同他面容一样的平静,他已经孤注一掷了,胜负就看接下来的结果了。
这场战斗十分艰苦,以如果不是海南军兵员素质,以及福利制度,使得他们不同于这个时代的其他军队,能在伤亡近半的情况下没有崩溃已经是难得可贵了。
海南军坦克独立团营地,早已等的心急火燎的团长吴少霆在接到师指挥部的命令后大喜,当做杀手锏的他们一开始没有出场的机会,只能看着战友部队血战沙场,而他们则沦为旁观者,心里别提有多痒痒了。
“兄弟们,出发!咱们去踢日本人的屁股!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话毕,吴少霆钻入坦克内部,不久发动机轰鸣的响起,kv-1坦克的尾部排出一阵青烟,排成冲锋队列驶出了隐蔽的营地。
坦克团的隐藏位置其实并不在广州城下,而是在日军背后五里处的一个山谷里,所以坦克团一出场就出现着日军部队的后方。
江涛将坦克团放的那么远,出于两方面考虑,一是因为坦克团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