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远处的营地里响起了法国人集合的口令。
不出所料,很快法国人就向高地发起了冲锋,满山遍野的法国兵蜂拥而上,阵地上顿时爆发出激烈的枪声。
阮文带着他的人也在进行冲锋,不过在这之前,他已经吩咐部下不要太拼命,随时等候时机。
如同洪流般的法国兵冲击着237高地,而237高地却像一块坚石任凭法国人如何冲击,始终都丝毫不动。
237高地是一个海拔不足两百米的山丘,呈现外凸型地形,可以说是易守难攻。在山丘顶部架设两挺机枪,就可以封锁入口。法国人要想进攻空军基地,就必须首先攻陷这里。
而冲锋在最前面的是当然不会是法国人,而是一直被他们当做下等人的越南土著兵,法国这些老爷兵可不会舍生忘死,只有少数的法国低级军官混杂在越南兵中。
“哒…哒…哒……”居高临下,重机枪低吼着,炙热的弹壳抛飞出膛,冲锋在前的越南兵如同割麦子一样倒下。
越南兵一**的向237高地冲锋,一**的被死亡之吻收割,鲜血染红了层层尸体。在这短短几百米的距离,对他们而言就是一条死亡之路。
“砰!”瞬间出膛的子弹钻进了一个低级法**官的脑袋。
在瞄准镜中,只见那个低级军官身体一震,眼神里充满不可置信,随即不甘的倒下。在他的逐渐失去神采的瞳孔里,还残留着不敢相信,或许他没想到死神会顶上他。
“唔!明子那家伙太暴力了,专挑人家脑袋打。看看多血腥啊!”吴强远远的看见这一幕,不由的吐槽道。
虽然在嘴上抱怨,但他的手却是没停,推上来从飞机上拆下来机关炮,向冲上来的敌军狂扫。
一旁的王铁柱听见吴强的吐槽,止不住的翻白眼。你还好意思说?看看吧!这里也就只有你搞得即暴力,有血腥吧!
237高地上机上装有一挺小型机关炮的,这挺机关炮原先是一架轰炸机上的,不过那架轰炸机在轰炸海防港后,受损较重所以正在基地准备维修。
而吴强知道后,就厚着脸皮硬从那里借来的,自从使了几下后,吴强就爱上了这个“大家伙”。
“哒…哒…哒……”这个声音与重机枪略有不同,它的声音更响,也更为厚重。
拇指粗细的弹头在人群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如同一阵撕油布的声音响起,凡事被击中的敌军非死即残。王铁柱亲眼看见一个法国兵被撕碎,残肢断臂飞散。
机关炮巨大的后坐力使的阵地上沙袋震颤,吴强扣着板机不放,喉咙中发出的低吼。
“叮…铛…叮…铛…”法国人很快的反击,子弹不断的撞在机炮前的防护钢板上,溅起一溜火星。
机关炮弹药打光,吴强连忙将机炮拉拽下来。这钢板原本是没有的,是后来焊上的,为的就是能增加防护力。要是没有这个,就刚才那几下早把他打成蜂窝了。
这边,在狙击镜里亲眼看到法国低级军官的脑袋开了一个窟窿,只见血肉横飞。而开枪的褚大明却不为所动,眼皮都不曾眨过。
要知道这样的情况,他早已不知经历了多少次。上膛、开枪、杀人,如同机械一样不断的重复着,高效而又冷酷。
几天下来,死在他手里的敌军士兵不计其数。狙击枪里射出的每一颗出膛的子弹,都会收割一条敌军士兵的生命。要说在场的特战士兵中,论杀人最多、最快的就属他了。
但虽然这些特战士兵们都能以一当十、当百,手中的武器也十分精良,可他们的人数实在太少了,杀死的敌军士兵很快就会重新补上来。
战斗呈现出胶着状态,越南兵死了一茬一茬,法国指挥官纯粹是想以人命来铺平道路。战争使人疯狂,压力之下更多的法国兵嚎叫着不断冲击着237高地。
鲜血与泥土混杂,地面变得泥泞不堪,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让人滑倒。遍地匍匐着越南兵的尸体,滚落山丘下的尸体堆积如山。
这已经不算是一场战斗,而想是一场屠杀,法国人用越南土著士兵的生命来消耗特战士兵的火力。
那是一道不可逾越的死亡火线,凡事靠近的人都被撕碎了。残酷的现状,让一些越南兵们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不久,冲锋的越南兵还是无法撼动特战士兵的战地,他们在阵地凶猛的交叉火力之下,再次败退了下来。
“啪!”
“啪!”
“该死的!你们这群废物!……”法国指挥官抽出手枪,打死了几个溃散下来的越南兵,怒骂道。
虽然越南兵们死伤惨重,但面对身后的怒骂,却只能敢怒不敢言。每一次的冲锋都是他们冲在最前面,死的也是他们的人,现在还这样?这些法国人实在太过分了。
而阮文看着部下被杀,顿时觉得怒火涌上头顶,刚想要拔枪。却被身后的战友死死的按住他的手臂,让他忍耐了下来,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高平县城。
远处的泥土路仰起了一股烟尘,随后就是众多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穿着墨绿色军装的海南军跃了出来,随后更多的海南军冒出来。
人一过万,无边无际。在几个守城的越南士兵眼里,海南军就像一股墨绿色的浪潮随地平线淹没过来。
五分钟后,高平县的战斗就结束了。
法国指挥官在进攻空军基地时或许没想到身后会出现敌军,所以将为数不多的守备营也带走了,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