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涯面无表情非常有耐心地听着白陌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讲着,而帛玉柔则听得兴致勃勃,这夜都已经深了,两人丝毫也没有倦意。
既然帛玉柔要让他听,那么他就听着,不过此时他心里已经有底,知道帛玉柔再怎么拖也没用,司鸠一定能够安全地把郑婧给接出将军府。
他只要耐得住性子别急就可以了,正好他也可以拖着帛玉柔和白陌……
而在将军府里的郑婧此时已经上了床,不过她却睡不着,这段时间她睡得不好,经常躺在床上要到下半夜才能迷迷糊糊地睡着。
“郑婧!”
这时她又听到有人在敲窗框,听声音是司鸠,想着司鸠才走没多长时间,这突然又回来,一定是出事了!
不会是上官涯出事了吧!
郑婧掀了被子就跳下了床,就着了里衣就跑到了窗户边,用力地拉开了窗户。
一开窗,呼呼地北风吹得郑婧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一看果真是司鸠站在窗外。
“怎么穿这么少,还站在窗外!”司鸠手撑着窗台一跃而入,见郑婧冷得已经瑟瑟发抖了,他赶忙把身上的斗篷解下来披在了郑婧的身上。
而此时的郑婧心思根本就不在她自己的身上,她焦急不安地拉着司鸠“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司鸠拉着郑婧来到了里屋,里屋燃着炭所以暖和点。
“你先把衣服穿起来,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得走。”时间紧迫司鸠现在没有时间解释那么多。
见司鸠这么急,郑婧就更担心了,她又问道:“上官涯呢?是不是上官涯出事了?他怎么不和我一块儿走?”
“你先别急,上官涯那边没事,就是他让我来接你的,出去之后我们再汇合。”司鸠稍微解释了一下,他知道如果不说,郑婧一定不会丢下上官涯跟他一块儿离开的。
“真的?”郑婧还有点担心。
“真的!”司鸠也急了“郑婧你快点,再不快点就真的走不了了。”
听司鸠之么一说,郑婧也不敢再耽搁了,穿了衣服就准备走。
“没东西了?”司鸠见郑婧两手空空有些奇怪。
“没了。”郑婧摇了摇头“我就一个人,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司鸠看着郑婧身上虽说是棉袄,但是这要再往西北走就更冷了,所以这棉袄也不顶事了。
“算了,上路再买吧。”司鸠拉着郑婧就往窗边走去。
他一跃站上了窗台,弯下腰,向郑婧伸出手“来,我拉你。”
“不用。”郑婧也没那么柔弱,两手一撑也爬上了窗台。
司鸠笑了笑,收回了手,又是一跃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连地上的雪都没有飞起。
这窗台郑婧是爬上来了,但是她有恐高症,窗台虽然不高,但是让她跟司鸠学着向下跳,她还真有的不敢。
她向下看了看,离地面少说也有一米五左右吧,正当她犹豫着往不往下跳的时候,司鸠估计也猜到了她的想法,又再向她伸出手来。
“我拉着你,没事。”
郑婧看了看司鸠,把手放进了司鸠的手心里,然后闭上了眼睛,鼓起勇气向下跳去。
但是她却落入了意料之外的温暖怀抱里,她猛地睁开了眼睛,而这时司鸠已经把她放在地面上。
“快走。”司鸠没给郑婧反应的时间,拉着郑婧就往院外跑去。
对于将军府司鸠还是比较熟悉的,想着当年他也是把将军府里的每个地方摸得比较透的,可能他知道的地方上官涯都未必去过。
所以司鸠拉着郑婧左弯右绕,很快就到了一外角门边。
这个地方郑婧也没来过,不过看着这规制应该是下人们出入的地方。
咔哒就听着一声响,司鸠已经把门锁给下了下来“走。”
司鸠轻轻地拉开了门,机警地观察了一下门外的情况,除了偶尔的几声犬吠以外,静悄悄的,两人趁着夜色消失在长长的街巷之中。
郑婧本来还以为司鸠会带着她先藏起来,明天再走,但没想到,司鸠带着她找到了国师,三人当天晚上就出了城。
而就在他们出城的同时,一队人马已经冲向了将军府,把将军府团团围住,然后就是挨家挨户地搜查,闹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一大清早要出城的人们才发现城门也被封了,任何人都不许离开京都城。
“什么?跑了?”帛玉柔气得忍不住冲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怒吼起来。
她昨天晚上特意拖住了上官涯,就是不让上官涯去救那个女人,没想到竟然还让那个女人给逃了。
“回女王,我们到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不过火笼里还是温的想是没有跑远,可是我们搜了一夜也没搜到……”黑衣人也是郁闷,本以为把城门都给封了,那个女人肯定是逃不了出去了,可没想到至到现在他们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城门关了?”帛玉柔此时已经沉下心来,仔细地想着。
“封了,昨天就封了,按理说一个女人不可能逃得出去的……”黑衣人突然想到什么“那女人是不是被人救走了?”
“这个时候肯定不会在城里了,你立马带人去追。”帛玉柔阴沉着低声命令道。
黑衣人知道这件事情他如果再办不好,估计也就别想活着回来了,趁着帛玉柔还没有发火,于是赶紧退了下去。
好你个上官涯,真是小看了你了!
帛玉柔重重地捶了一下桌角,她本想着昨天晚上就地处决了那个女人,省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