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涯?!怎么会是上官涯?!
不光是黑衣老大,其他的人听到上官涯的名字的时候同样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人质们更是情不自禁地都全跟着露出了狂喜的表情,而那些土匪却变得胆怯了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黑衣老大用力抓住了那蒙面女人的胳膊,伸手就想把女人脸上的面纱给扯下来。
可就在这时,就听到门外突然接二连三地传来了惨叫声,再一看站在最前面的一排人全都瘫软下来,倒成了一片。
“快!快!退回去!”孙掌柜惊慌地大声叫喊着,虽然他也想到会发生这个情形,但是却没想到会出手如此之快,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一时之间议事大厅的门前乱成了一锅粥,土匪们纷纷拉着人质往门里退去,有些不愿再被押回去的人质也被恼羞成怒的土匪给乱刀砍死。
而这一些发生的太快了,官兵也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见前面离那些土匪最近的士兵也有几个倒了下来。
“冲!”
就听到上官涯一声令下,刚才还有些惊慌的士兵,又重整旗鼓调整队型,势如破竹般向议事大厅冲了过去。
“关门!”孙掌柜护着黑衣老大退回了议事大厅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受他们的控制了“老大,你赶紧逃吧!”
孙掌柜身上已经挂彩,他一边抵挡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一边想方设法地去关上议事大厅的门。
而跟在他身边的其他土匪们都已经一个又一个地倒了下去,就在孙掌柜拼尽全力砍断了议事大厅的门锁的铁链把门关上的同时,他只觉得背后一道道火辣辣的痛袭来,他终于还是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议事厅的大门是用生铁铸成了,少说也有个上千斤重,所以开关都靠的是铁链绞索,而铁链被孙掌柜砍断了之后,一时之间外面的士兵想要进去也不大容易。
而逃进议事大厅的其他的人一个个都惊魂非定,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而被押进来的人质却被那些土匪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
“老大,你还是先逃吧,我在这里抵挡着。”成衣铺掌柜身上也挂着彩,看上去也不太好。
黑衣老大看了一眼成衣铺掌柜,又扫了一眼逃进来的已经为数不多的弟兄们,想着自己这些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就只剩下这些人,心中不免有些凄然,他也不想再逃了,就算是死也要和他们死在一起。
“我不会再逃了,和兄弟们在一起。”黑衣老大说着拍了拍成衣铺掌柜的肩膀,然后走下台阶察看了其他兄弟们的伤势“我对不起兄弟们!”
黑衣老大说着眼眶已泛红,而其他的土匪们见老大一个如铁打般的汉子竟然也落泪了,一个个地也禁不住地低下了头,有的还不时地用袖口擦了擦了眼泪。
“每一个进我寨子的兄弟来的时候我就说过,大家有酒同喝,有肉同吃,现在有难了,我绝不会抛下兄弟们独活!”黑衣老大说着已经走上了台阶,挥刀砍下了那老虎头。
“老大!”
“老大!”
台阶下的土匪刚才还一个个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被黑衣老大这一番话激励下,一个个又像是被打了鸡血,群情激愤起来,拿着刀不停地挥舞着,准备和冲进来的官兵做最后一博。
“杀!”黑衣老大怨恨地扫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的那些人质,冷酷地大手一挥。
而那些土匪如同变成了嗜血的恶魔一般提着刀走到了那些不停往角落里躲的人质们,就像是抓小鸡一般一个个地拎出来,手起刀落。
没一会儿地上的头颅就像是一个个的西瓜滚得到处都是,整个地面都被血都浸透了,股股鲜血汇集成了一条小溪顺着门缝慢慢地流淌了出去。
“你要杀我?”蒙面女人盯着黑衣老大,眼神中依旧波澜不惊,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中一般。
黑衣老大嗤笑了一声,然后拿起了刀抵在了那个蒙面女人的喉咙上“我有什么理由不杀你?!”
两个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彼此望着,黑衣老大虽然知道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但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手中的刀迟迟下不去手。
“你不求我?”黑衣老大还是开口问道,他想给蒙面女人最后的机会,也是给他自己一个不杀的理由。
“求你就不杀我?”蒙面女人平静地说道,眼中却没有一丝乞求的神情。
黑衣老大没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反悔,不过如果蒙面女人求他的话,他可能真的会不杀。
“你杀不了我的。”蒙面女人语气轻蔑但是却十分坚定。
“是吗……”就是蒙面女人这笃定的语气刺痛了黑衣老大,也帮黑衣老大下了决心。
于是黑衣老大不再犹豫,手中一个用力,刀尖直直地就向蒙面女人的喉咙刺了下去,而这时蒙面女人才闭上了眼睛。
“老大小心!”成衣铺掌柜就觉得眼前一道银光一闪,而那道银光直刺向台阶上的黑衣老大。
黑衣老大余光也瞄到了那道异乎寻常的银光,他立马收起了手中刀,搂着蒙面女人一个转身,避开了那条银光。
而那道银光直直地刺向了身后那张高背椅上,只见一根银针牢牢地钉在了椅背之上,如果不是成衣铺老掌柜的提醒,恐怕这根银针就正好钉在他的身上。
“你总算是现身了!出来吧!”黑衣老大冲着大厅的一根立柱上方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