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小车停在军医大学的急诊楼前,医院已经下班了,林荫道上只有稀稀落落的病人在家属的陪护下出来散心。
“老大,医院到了。”萧三喜迫不及待跳下了车,给西野打开了车门。
“三喜,去叫医生”西野吩咐道。
“是,老大。”萧三喜飞一般的跑去了护士值班室。
她的呼吸已经十分微弱了,西野顾不得那么多了,抱着琳娜冲进了医院的大厅,任凭湿热的血顺着琳娜的身子往下滴,
气喘吁吁的西野实在是跑不动了,只好在急诊科的长凳上坐了下来,等着医院的护士过来帮忙了。
“医生,病人在这”萧三喜看到了满头大汗的西野。
一群护士医生推着四轮救护病床急匆匆地过来了,西野将琳娜平放在床上。而后医生给琳娜注射了一针止血针,血总算止住了。
护士们推着车向手术室去了,西野一直跟着,紧紧抓住琳娜的手,他生怕她这一去就不来了。
到了急诊室门口,琳娜缓缓睁开了眼,几滴滚烫的热泪落在西野满是血渍的手背上,断断续续地说“教授等着我来”
“嗯。”西野哽咽着应道,紧紧抓着主治医师的双手,“医师,拜托了”
“小伙子,我们尽力而为。请止步”
手术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那一刻,西野的心被掏空了,琳娜这一去生死未卜,他是无法平静下来了。
坐在长长的椅子上,西野头靠在白色的墙壁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而萧三喜坐在他的对面,抽着闷烟,其实他比西野着急,一旦失去琳娜,西野伤心过度,华舜集团的工作又会置之不理的。他双掌合一,在心里不停祈祷老天爷啊,你就帮帮我们老大吧让他的女人平安度过难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西野还是没有说话。萧三喜已经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走廊上烟雾缭绕,几乎要把他们笼罩了。
“三喜,给我一支烟。”
“老大,你不能抽烟的。”
“我都在吸二手烟了,有什么不能的。”
“好吧。”萧三喜递给西野一支烟,给他上了。
才吸了两口,医院的值班保安过来了,指了指墙上的警示牌二位,医院严禁吸烟,请你们配合一下。
“哦,不好意思”西野把手的烟丢在地上,用脚给熄灭了,而后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收桶内。
萧三喜狠狠地抽完了烟“保安,我烟瘾大”
“你们认错态度还不错,罚款单我就不开了。下不为例。”保安掉头走了。
“老大,我问你一个事。”
“请讲。”
“你有没有真心喜欢过一个人 ,刻骨铭心的那种。”
“算有吧。”
“是不是琳娜”
“不是。”
“哇塞,你心里还藏着另一个女人”
“哎,别提她了。”
“她我认识吗”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暗恋上我的实习老师”
“大学吗”
“高中。”
“你太坏了,敢打老师的主意。”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
“老大,我也上过高中的,可我没有你那么早熟。我现在都没有自己喜欢的女生。”
“湘兰不是吗”
“她比我低两届,我对她有那么一意思”
“还说不早熟,你个大忽悠。”
“你听我把话说完再下结论也不迟。”
“好吧。”
萧三喜又掏出一支烟,上了,而后到了楼梯口,站在楼梯间的平台上,西野当然也在一旁。
“湘兰的哥哥承辉和我是一个班的同学,我们两个是铁哥们。不知道怎么的,我竟然喜欢上了他妹妹。”
“承辉知道没”
“当然。高三那年的寒假,我终于鼓起勇气给他妹妹写了一封长达字的情书,没有想到湘兰居然把信给全家人看了。”
“好事啊”
“好个毛。我堂嫂和他们是街坊邻居,将此事告诉了我爸。思想封建的父亲一直默不作声,直到大年三十的晚上才发怒了。”
“怎么着”
“我被罚tuō_guāng了衣服,跪在祖宗的灵位前。膝盖下面都是碎瓷片,那可难受死了。父亲二话不说,扬起荆棘刺在我背上狠狠地抽了十数下”
“家法挺严的啊。”
“跪在神龛前,任凭父亲处置。到十二了,在伯父的劝解下,惩罚才结束了”
“你不反抗吗”
“自己做错了,有什么理由和父亲顶撞。年初开学后,承辉警告我好不要去骚扰他妹妹,否则朋友也别做了。我那个成绩,考大学是无望的。冬天,我没有继续补习,一气之下毅然就报名参军了。”
“而后进了广州军区武警总队,结识了郝政委”
“没错。在部队期间,我找过她,她故意躲着没有出来见我。退伍后,我就去了缅甸金三角做了几年雇佣军,小赚一笔。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啰嗦了。”
“好马不吃头草,那你为什么又去追湘兰”
“说不清楚,只想证明给她看,我活得也不赖。”
蔡家,二楼。
云里雾里的蒋碧春进屋,见蔡一飞坐在地板上,手里还拽着一把枪,两眼呆滞,立马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你这个畜生,连亲妹妹也不放过”气极了的蒋碧春给了儿子蔡一飞两计响亮的耳光。
“妈,你打死我吧。我的公司很就要破产了,横竖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