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将酒杯撤了呗。”西野应和着,大手一挥。
于是服务生撤走了酒杯,三个人拿着酒瓶和蒙力承干酒瓶了。这阵势哪是喝酒啊,分明是灌酒、拼酒呀!
“干——”西野率先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老大就是老大,什么都敢为人先,手下的兄弟自然得跟上节奏。
“干!”李胜、王明伟、蒙力承三个也不甘落后,拿起酒瓶,送到嘴边,毫不犹豫地喝了起来。
可白酒一下喉,几个感觉火辣辣的,酒气在不断往上窜。但他们连眉头都不想皱了,因为皱眉没有用,皱眉照样得喝,再看看老大,都喝下去一大半哦。
一旁的萧三喜很是担心,白酒浓度在53度以上,他们不歇气地灌,真不怕醉啊!尤其是西野,刀伤还没有好,而且在宴会上的时候伤口又裂开了,是不能够喝烈酒的。
“老大,你别逞强了,小心你的胃痛。你最好不要再喝了。”李胜扶着额头,劝说西野。
“没事……我的笔又苦又尖,我写欢乐,我写悲伤,我写红尘万里。梦是可喜,爱是可忧,情是断肠无医。”一瓶白酒下肚后,西野掏出了一支笔,在桌上的一张白纸上胡乱地划了起来。
“刚才还好好的,你说这些话是何意啊?老大。”王明伟不解西野的话中有话。
西野没有理会他,继续念叨着:“我忘记了忘记的忘记,没有怀念,只有别离。我走过长长的路,为了要上另一座自己也望不见的山上,来看你。日东升,月西沉。思无期,念无期。黄叶萧萧遍天地,我解衣,束发,卸甲。埋葬了你,而后埋葬了自己。”
“老大,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嫂子要是知道你心里还藏在另一个女人,她会作何感想?她不会和你呕气?”萧三喜最懂西野的心,西野是在为那段远去的爱情而感伤,难以释怀。
“我活着,我就是我,只走自己的路,我无法去改变别人,但别人也改变不了我。”西野拍了拍那张纸,“你们也许不会明白,当一个爱你的女人突然离你而去时,那是何等的无奈,何等的无助,何等的凄凉。”
“西总,我李胜不也一样,沈娟为了她所谓的明星梦,还不是弃我而去,投入别人的怀抱,打我的脸。”李胜将手搭在了西野的肩膀上。
“你和我不同。沈娟她不爱你,她爱的是钱,钱,钱!”西野摇头,“我的结发妻她是对我绝望才离我千里之外的,离开我后再也没有对别的男人动过心。”
“痴心绝对啊。”王明伟放下酒瓶,“当今女人守身如玉者又有多少?物欲横流的时代,为了金钱,追求感官上的刺激,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多少有情人形同陌路。”
李胜将瓶中的残酒喝得一点不剩了,他最痛心疾首的就是前任女友沈娟背叛他,投向了李阿扁等人的怀抱,李胜几乎怀疑尘世间有没有真爱了:“世间有很多事情和自身的努力没有任何关系,比如男女之间的情事,比如生死之间的大事。无论你如何奋斗成长,都不能确定战胜对方,因为这两种关系,需要的是回应。”
“你对星空说,我不想归去。星空不回应你,于是你便会老去,然后死去。你对姑娘说,我喜欢你,然而就算你是最好最优秀的,可她偏偏就不喜欢你,那么你又能怎么办呢?只有望着妹子兴叹了。星空和姑娘只会静静地看着你,可能会怜悯,会同情,又何时改过主意?”西野说着又开了一瓶红酒,“男人想成为女人的初恋情人,女人却想成为男人最后的情人。”
“老大,这次你回s市肯定又是迷倒一大片了,夺走了几个美眉的初吻吧?”王明伟一脸的坏笑。
“就知道贫嘴,我是有家室的人了,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能够随随便便去liè_yàn吗?”西野绕着弯回答,他是不可能将自己在峡谷温泉浴的“艳事”抖落出来的,此刻他的脑子还清醒着呢。
“哼。在南粤,谁不知道华舜集团的ceo年轻时候的fēng_liú韵事?”王明伟嘿嘿笑道。
“对对对,老大泡妞手段高明,我等自愧不如。”蒙力承终于开口说话了。
“何止是高明啊?简直是辣手摧花,他看中的女人没有一个能够逃脱的。”萧三喜附和。
“哎,你们几个是不是想老婆想疯了?”西野扭了扭脖子。
“是呀,都过了三十而立之年,同龄人一个个都有妻室了,我们还是四个一,心急如火啊!”王明伟抑扬顿挫地说道。
“单身狗狗好呀,来去了无牵挂。娶什么老婆有什么好的?”萧三喜故意气王明伟几个,谁让他们吊儿郎当的,自诩什么独身主义。
“萧副总,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蒙力承白了萧三喜一眼。
“蒙医生,我腰不疼,因为我是坐着和你说话的。”萧三喜打趣道。
“我去,不喝酒的人别来这里瞎掺和,滚一边去。”蒙力承在心里鄙夷了萧三喜n次。
“晕死,你们都喝醉了,谁来开车啊?谁来保证你们的安全?”萧三喜起身,“你们悠着点,不要把老大灌醉了哦。”而后他慢慢地走向了洗手间。
“华天大酒店是我们华舜集团的,谁敢来这里撒野,老子给他直接*了。”蒙力承手里多了一把手术刀,一想到母亲的惨死,他就莫名其妙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力承,收起你的刀子,这里是酒店,不是医院。喝酒的时候就得好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