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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柳子娴正要说话。
静太妃忽然从席位上站了起来,几步冲到柳子娴的面前,“啪”的一巴掌坏毛病狠狠甩在了她的脸上:“柳子娴!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我告诫你身为女子,要谨言慎行,要宽厚大度,要谦逊仁义,一日三省吾身,莫要学得那些骄纵任性,与人争斗的坏毛病。
回皇城之前,你整日里与那些个身份低贱的民间女子在一起,竟将这些个坏毛病全都学了去!
你从小就欢喜夜阑,也是我答应你若能与夜阑情投意合,便做主与皇帝商议,将你许给夜阑,如今夜阑另有所爱,你心中难过,生出些不满,非要与永安郡主争个输赢,我也未曾阻止你,左右只是你们小女儿家的切磋,倒也无伤大雅。
可如今永安郡主胜局已定,你就要输的有风度,如此不依不饶的,当真让我失望至极!”
柳子娴与凤云倾的比试,就只剩下棋艺和算军需两样了,静太妃心里很清楚,棋艺上凤云倾或许会输或许会赢,算军需却定然是要比柳子娴厉害一些的。
而棋艺,不过是两人对坐,棋盘落子,便是赢了,亦不会有太多的出彩的地方,若是输了,今日她与柳子娴的脸上只会更加的难看。
既是如此,又何必再比下去?
是以,她先声夺人,冲上台亲自教训的柳子娴,不过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将柳子娴说成因爱而生不满的女子,女子痴情于感情,又哪里是什么大罪?又能有多丢人呢?
想当初,凤云倾不也曾为了轩辕珏做出那么多疯狂的事情吗?
就算是认错了人,可那些事情到底也是真的做过的,众人若是能理解凤云倾,为何又要苛责柳子娴呢?
“母亲,我……”柳子娴的心思最多,这会儿被静太妃当众打脸,又听得静太妃说这些话,马上明白过来,眼里的泪一下就滚了出来,哀哀的道:“我就是不甘心!”
“为何同样是欢喜摄政王,我便不能与他在一起?女儿对摄政王的欢喜,丝毫不比凤云倾少,她算什么?就算将她抬的再高,她不也是一个商女吗?她精于算计,将摄政王的心占的死死的,连一个小小的角落都不肯留给女儿,女儿为何不能与她比试?
女儿就是想要赢她,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看看清楚,她凤云倾也并不是什么都会的,可是女儿没有想到,她会藏的这么深,分明她会的东西这般的多,过去那些年,却将自己伪装成只爱黄白之物的俗人,依着女儿看,她分明就是居心叵测!
女儿不比她比了,总归今日是她赢了,她风光就是了。
可不管是女儿输了还是赢了,女儿对摄政王的心都绝对不会更改,女儿就是不服她一个人独霸了摄政王!不服!”
这倒是将一个痴情轩辕夜阑,妒恨凤云倾的形象演的淋漓尽致。
“你这个混账东西!”静太妃又一巴掌甩在了柳子娴的脸上:“如今就连我与你说的话你都不听了是不是?那凤云倾是商女,却也是永安郡主,是已经登上了皇室族谱的摄政王妃。
你我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凭借着一个虚名在这国宴上混吃混喝的下贱人,出生又能与摄政王妃高贵到哪里去。人家不欢喜你,你却还腆着脸贴上去不肯罢休,我怎的会养了你这么一个蠢笨倔强的女儿?”
这话,说的带酸,带刺。
分明静太妃前面已经说了柳子娴是跟一些“身份低贱”的民间女子学坏了规矩,这会儿又反过来说她自己和柳子娴只是顶着虚名的下贱人,这不是有意置气又是什么?
她终究还是以为自己是有身份的人,说的话是会被重视。
可是她却忘了,这世上唯一会为她说两句话的人只有轩辕夜阑,且就算是轩辕夜阑,也不过是因着先皇后的遗言,她如今伙同柳子娴踩压轩辕夜阑的王妃,轩辕夜阑自然不会再帮他。
而皇帝,看到她就心烦,又哪里会因着她责骂了柳子娴几句,说了几句酸溜溜的话,就对她产生哪怕一丝的感情呢?!
是以,她的话音刚落,轩辕明烈就冷漠的道:“静太妃还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怎么一回事便好。”
皇帝身旁的妃子马上见风使舵:“既然都说自己只是混吃混喝来的,也不比摄政王妃比了,那就回到自己的席位上,好吃好喝也便是了,今日这宴会到底还是为褚国的与贵客准备,你们非要与摄政王妃比试,本就不和规矩了,若非是我轩辕国风开放,皇上仁善,许臣女百姓自由言论,便是冲撞了贵人亦能宽厚包容,就凭你二人今日之表现,怕是要被褫夺封号,贬为庶民,逐出皇城的……皇上,您说是吗?”
“轩辕皇室尚且能如此开放包容,难怪轩辕能成为四国中最得民心的强国,本公主倒是很欢喜这种坏境,日后本公主在轩辕生活,也能自由自在些。”褚夕颜如是道,算是支持了妃子的话。
“不过,”话题一转,褚夕颜又道:“都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便是再宽厚包容,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不然,以后谁人都效仿娴郡主这般,随随便便的就能制的让女子终生不育的剧毒或者旁的毒药,轩辕皇城岂非会人人自危?谁人都不敢再去往街市或参加宴会?
那种情形,光是想一想,本公主都觉得不太安全呢,莫非本公主嫁入了轩辕皇城,便只能终日藏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是出不了阁子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