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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雪背地里和轩辕珏做下的事儿,确实让他很恼火,心里对江初雪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喜爱了,可是轩辕珏毕竟是三皇子,江初雪肚子里怀着的毕竟也是皇嗣,他也只能继续留江初雪在府里养着,想着等轩辕珏什么时候接她去做个侧妃便是最好了。
可是听摄政王的意思,江初雪竟还真的想做轩辕珏的正妃?还想将脏水往他的亲生女儿身上泼?好方便她自己干净风光的出嫁?轩辕珏默认?也是这么打算的?
这世上,有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越想,凤成州越觉得这些年收养江初雪,就是养了一头白眼狼,越发的讨厌起她来。
一回到府中,他就马上找来桑静香说了这些事情。
“侯爷说的事情,倾儿今日也与我说过了,她对摄政王,似乎也是有些心思的,只是因为三皇子和初雪的事情在前,有了更深的防备和不信任,未曾想摄政王对倾儿的心思竟然会这般重。”
“初雪那个孩子,以前倒是乖巧懂事,可是经过摄政王和倾儿这么已提醒,倒真是细极思恐,侯爷,你说摄政王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才故意敲打你的?那初雪……当真有问题?”桑静香心里也泛起了不安。
“是与不是,还要查过了之后才知道,当年江家的那场大火,本就烧的蹊跷,我打算明日便派人再去查探一番……”
“事已至此,夫人和倾儿既然答应了带她进宫,到时候,便多个心眼儿吧。”
“我们的女儿本就是个聪慧的,往日里,倒是我们对她苛刻了些。”
桑静香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那摄政王那里……”
凤成州想了想,说:“他没有逼我,亦没有逼倾儿,还喊了我一声岳父,便是诚意在前,且等皇后娘娘举办的宴会过后,看倾儿与他的发展再做最后的决定吧!”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去宫中赴宴的这一日。
江初雪像是生怕桑静香和凤云倾会扔下她似的,早早的就穿戴打扮好,等在了府门口。
大抵是轩辕珏提前告诉过皇后的喜好了,她穿着清新浅绿的裙子,梳着端端正正的发髻,流苏、发钗错落有致,看起来既清丽脱俗,又端庄大方,倒真像是从小受过良好教养,样貌俱佳的千金贵女。
相比精心打扮的江初雪,凤云倾就随意了些,只用两根木制的簪子将发髻稳稳别住,穿的也是一袭简单飘逸的衣裙,而且还是张扬的绯红色。
分明简单至极,却明艳无比,陪着她那双清冷的眸子,竟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风华。
江初雪垂下眼皮,藏起里面的嫉恨和阴狠。
凤云倾竟是真的摒弃了那些富贵奢华的打扮方式,不再像是一堆灿灿行走的金子了。
这绯红色的衣裙穿在她身上,衬托的她貌美肤白……可那又怎么样?皇后娘娘和宫中许多的贵人都讨厌的女子过于张扬,凤云倾穿着一身去,一定会惹得皇后娘娘和那些贵人不满。
等轩辕珏和她安排的计划顺利进行,凤云倾这一身红,就会成为最讽刺的颜色!
凤云倾,你很快就会知道,得罪我江初雪,会落到怎样悲惨不堪的地步!
“姨母、表姐,初雪已经在这里等候你们多时了,现在就进宫吗?”藏起多少歹毒的心思,江初雪面对桑静香和凤云倾笑的良善无害。
“嗯。”桑静香点了点头,抬起眼睛,发现府里只准备了一辆马车,眉头微微皱了皱,喊了管家:“为何只准备了一辆马车?我与倾儿乘坐一辆,初雪一辆,该准备两辆才是,你是怎么办事的?”
“这……”管家有些疑惑:“夫人,以前您和两位小姐出门都是一起乘坐一辆马车的,今日为何?”
“那日往日,如今初雪表妹的情况外人不知道,管家还不知道吗?”凤云倾也冷冷的说:“她已经不适合与我和娘亲坐在一起了,否则,不小心磕着碰着的,是算我的责任,还是算娘亲的责任?又或是算你的责任?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是!老奴马上再安排一辆马车过来!”管家忙道。
凤云倾又说:“还有,那日便与你们说过了,我还未曾有妹妹,永安侯府亦没有两位小姐,以后,定要尊称初雪表妹为江小姐!”
她知道江初雪一定是想与她和母亲乘坐一辆马车进宫的,那样,别人仍会觉得她就是永安侯府的小姐,身份多少也能再往上抬一抬,可她偏不让这女人如愿了!
今日,她刻意穿这一身绯红,是因为这种红像极了鲜血的颜色,她的血债,她要借这场宴会,开始讨要!
“是,小姐!”管家领命去了,很快就找来了另一辆马车,一眼看上去就明显小一些,也没有前面这辆漂亮,但是永安侯府有钱,相对比于其他家的马车,其实也好多了。
江初雪一看那马车就不想坐在后面,心里不甘,却不敢发作,只能忍下,继续虚伪的说:“多谢姨母和表姐体贴,还请姨母和表姐先上车。”
她以为凤云倾会选择坐前面这辆马车,谁知,凤云倾却拉着桑静香的手,坐上了后来的马车。
愣了一下,江初雪一时没想明白这是为什么,还以为凤云倾和桑静香到底不得不顾忌她肚子里的孩子,顿时还有些得意。
凤云倾这个贱货,就算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让着她?待她母凭子贵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