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轻人,他全身上下全都缠着绷带,可见他受了多严重的创伤。然而,他身上的伤痕很难解释,却真实的存在。或许,他所经历的,无人知晓,也少有人能够承受,可这样的情况,梁湾却再也熟悉不过。
这段平静的生活,让她短暂的忘记了那段时光,她想要和张日山平平静静的生活,可她清楚,这平静的生活注定不会长久,她只是想尽可能和他在一起。
她看着床上的病人,这个男人送来有两天了,看到他伤口的时候,她大吃了一惊,早上吃过的早餐吐了个干净,好不容易忍住作呕的感觉,勉强替他处理好伤口,又再一次忍不住冲进洗手间吐了一番。
一眼两眼,她才反应过来,这样的伤口,她曾经见到过,就在她想忘记的那个地方,古潼京里,黑瞎子受过同样的伤,他说是尸蟞,当时看到哪伤口时,她同样没忍住,再一次见到,那些记忆再一次涌进她的脑海里。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也不知道张日山是怎么出现在她面前,从他们处理完汪家的事之后,他们就住在一起,白天,她去医院,他留在家里,或者去新月饭店,晚上,就是两个人独处的时光。
张日山看着她魂不守舍,拉着她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张日山,我……”梁湾欲言又止。
张日山看着她,问道,“你要说什么?”
“我……我刚收到一个病人,那个病人……”梁湾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他。
“那个病人怎么了?”
“好吧,”梁湾咬了咬牙,说道,“那个人浑身都是伤,没有一块好地方,是被……”
梁湾再次看着他,她知道不该隐瞒他,所以她继续说道,“是被尸蟞咬伤的。”
梁湾看着他,咬牙说完,就观察着他的表情,他表情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话产生任何异样。
张日山看着她,唇角上扬几度,他并不觉得意外,这种情况时常会发生,尸蟞是一种食腐性的群居动物,在墓室里经常会见到,他以前也经常遇见过,所以他并不觉得奇怪。
“你一点都不意外?”梁湾抿唇问道。
“该怎么说呢?你若问我意不意外,我可以告诉你不,但……”他说着,低下了头。
“我还以为你会大吃一惊呢。”
“尸蟞是钻入死尸的体内从内脏开始吃,遇到繁殖期才会钻入生人的身体里,你说浑身都是伤,如果当时受伤,没有及时处理,他根本不可能活着,除非有人要他活着。”
为什么?“”梁湾闻言偏过头,不解地望着他。
“如果我去看看他的情况就知道了。”
梁湾想了想,说道,“也许现在我可以带你去。”
“你不担心?”张日山看着她,她一直想要平静的生活,而他……
梁湾握紧他的手,“非洲人能改变他们的肤色吗?豹子能改变它们身上的斑点吗?如果能,你们也能放下所有的执念了吧!”
张日山疑惑地看着她,有时候她说的话,对于岁数大的他来说,有些晦涩。
梁湾愣了一下,弯唇笑道,“就是既然不可能,我怎么能让你改变你身上的职责呢?”
深夜的住院楼里,寂静无声,他们走进住院楼,梁湾带着他走进那个病人所在的病房。
夜里,医院里只有值班医生和护士,没有什么事,他们都会在休息室,偶尔会出来看看病人的情况,现在,整层楼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梁湾轻手轻脚的拧开病房的门,拉着张日山进去。
“看得见吗”?病房里的灯到了点就会熄灭,梁湾担心他看不见。
“嗯,你就站在门口,我先去看看。”
“注意安全。”梁湾呼出一口气。
梁湾不知道的是,尸蟞对活人的威胁很大,它们会攻击人的颈部和腹部薄弱的部位,极其容易钻破人的腹部导致大出血,进而死亡,而且,它们会寄生在人体中,甚至操控人体。
张日山觉得奇怪,担心这人有些蹊跷,所以让她远离,以免受到伤害。
过去的几个月,他渐渐接受梁湾,适应了两个人的生活,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忘记了佛爷的交代,他必须除掉汪家,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做到。
和汪家一役之后,他清楚汪家并没有完全消除,他们还在等待机会,等待反扑的那一天。
吴邪去了青铜门,青铜门是什么地方,没有人比他清楚。青铜门里藏着张家人守护的终极秘密,原本守护青铜门是老九门的使命,每十年由一家守护,九家轮流守门,然而九门中没有一个守约,一直都是张家人再守,原本该由吴邪去守,但小哥代替他走了进去。
青铜门里藏着一个秘密,那个秘密和他们在古潼京里听到的音乐是一样的,为了防止有其他人知道,所以每十年就需要有人进入青铜门守护。
他知道,汪家人也在等着这样的机会,他们从青铜门上削下来一块陨铜,驱使陨铜的力量帮助他们探索更多的秘密,他们一直想要进入青铜门内,可惜并没有这样的机会。
他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是吴家人,也许就是吴邪带进去的那批人,看来他们遇到了麻烦。
汪家人,等了几辈子……就是为了进入青铜门,获得终极秘密。
突然,他看到那个人身上发出蓝色的荧光,就像是流动的火焰,灼烧着他的整个身体。
绕是梁湾离得很远,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