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还没踹上蓝沫,被夏默两手拦住,拉着她就要走,“还不快跟我走,别打了,走!”夏倾月不知道,他可知道轿子里还有一人,待会打起来又要打半天,不如先撤。
夏倾月就这么在空中还挥舞着脚的喊:“我踩死你!”边被夏默拉走了。
“公主你没事吧?”
蓝沫瞪了眼几人,怒道:“你们这帮笨蛋还不快给我追!”
“是!”
“惹了我蓝沫,你就是跑到天上去也躲不掉!哼!”蓝沫这下对夏倾月心里是恨极了,包括夏默帮忙,蓝漓不帮忙全算在她身上了。
缘禧阁,天启国最豪华最大的一家酒楼,稀有的茗茶美酒数量在名扬大陆数一数二,是文人雅士贵族公子小姐闲谈散心的第一选择。
谈起这内部设计,更是让人赞不绝口。整个酒楼是建在清水之上,为了保持清水的流动性,特意在外围围了一圈乳白色大理石。入口处由一座小拱桥连接,从桥上至内厅铺了一条长长的红毯,桥两边是清澈的河水,河水里种着嫩绿的荷叶和巧夺天工的假山。
内厅门口站着一男一女的侍者,微笑接待着每一个道来的客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让人不觉不愧是第一酒楼。顺着红毯两边摆的则是桌席,不多不少,正好六桌,不会感到冷清也不会拥挤。
红毯中间,十字路口处,则横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暗红色毛毯,金线勾勒,手工刺绣更显其不菲。背靠屏风,三名头戴长纱巾,红纱遮脸的性感女子在上面翩翩起舞。但见其皆着抹胸露出白皙的小蛮腰不断扭动,腰下红裤系着亮色银链,赤足踩在毯上,极具异族风俗。随着身姿摆动,长纱巾绕着银片绕动,更显女子草原上男儿的开放潇洒。
红毯的尽头,是一个圆形的舞台,舞台外围四片珠帘由二楼衍生出来的半圆舞台垂落而至。要说这缘禧阁和别家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它有两个舞台,一楼是个人表演,二楼随意变化。一楼舞台两旁便是通向二楼的楼梯,楼梯乃至整个二楼铺满白色刺绣的地毯,可见二楼宾客之尊贵。因建在水中,通往二楼的楼梯转折处皆有一个正方形台子伫立于水面上。
再说二楼栏杆边缘每隔一米就放了一个点了黄烛的灯笼,更显精美雅致。厢房设计在两侧,一眼便能望见一楼和二楼的景象,甚是赏心悦目。
“安乐公主,您好,请问您订的哪间包厢?”
“没订。”
“这……安乐公主,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节日原因,预订包厢的人太多,恐怕一时腾不出来位子给您。”小二一看夏倾月拉下了脸,顿时惊出一身汗,刚刚打架他可是看了一点了,这安乐公主也太猛了。
夏倾月不喜别人叫她安乐公主,现代安乐有**的意味。因为这个称呼夏倾月已经把天启国皇帝拉进黑名单了。若问她最想整的人,夏侯淳排前三。
夏默刚吩咐好缘禧阁门口的人注意一名红衣女子进来打斗,便疾步过来说道:“我订的包厢在二楼,跟我来吧。”
她摆了摆手,“楼上多没意思,还是楼下畅快,人多热闹。”
云染一看夏倾月直接奔前面的桌席,便知她打算,对小二挥了挥手,“不用管我们,我们就在这楼下坐就可以了。”夏默无奈摇头,心笑她是刚刚没踹上那一脚气不过吧。
“哎好嘞,那小的先去帮你们倒点茶水。”小二感激的看向云染。
“喂,我要坐你的座位!你坐到别处去!”夏倾月上去就拍着一个男子的肩膀,叫他让座。
男子一回头见是夏倾月,脸色一白,准备起身让座。
“她要你让你就让,她让你死你是不是要去死啊?!”一道愤慨的声音由远及近,入口处走进来一位锦衣玉袍的男子,脸庞俊朗,偏那眉目间透着的执绔摧毁了这种美感。
来人是天启国丞相的儿子尉迟恭,从小嬉戏于花丛间,比夏倾月大一岁,极其喜爱醉花楼的一名女子脩秀。两年前夏倾月去醉花楼玩撞见了尉迟恭和脩秀亲热,撞见了也就算了,偏巧还惊呼大嚷,弄的尉迟恭和喜爱女子的洞房没了,还差点不举。
要知道他好不容易让脩秀答应给他,没想到就这么被夏倾月毁了,气的他追了夏倾月一整晚。这以后只要见到夏倾月就一定竭尽所能不让她好过。刚收到消息说她和北民国公主在街头打了起来,还被人踹了一脚,他这才赶过来奚落她。
“哟,这不是尉迟恭吗?迟恭迟恭,我看你出恭挺快的。”夏倾月上下瞟了一眼尉迟恭,语出惊人。哼,她刚被人甩了一鞭还没还回去,正有气没地发,就有人送上枪口来了,不给他一枪显得她多没眼力劲啊。
刚刚在门口的打斗热劲还没完全散去,本就是节日,客流量多,又皆是高官贵族,莫说小老百姓,谁个有身份点的不爱八卦。一看是这对冤家,自是喜闻乐见的看戏。听到夏家大小姐毫不掩饰的粗俗话语,女子不少红了脸,男子则是在偷笑尉迟恭差点不举的那事。
尉迟恭被夏倾月这么一扫视,仿佛光着身子在她面前一般,不由得想起了那晚,气愤的破口大骂:“你……你……你是女的吗?!这种事你也能随便说出口,你要不要脸?!脸皮比城墙还厚!我都替你害臊!”
夏倾月一拂衣袖,浅蓝色的薄纱流泻而下,一腿搁在另一腿上翘着,慢悠悠的接着说:“程墙?家父不姓程,何来墙,难不成你有个姓程的爹?再说这害臊,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