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翼国地宫
帝珏夜带着她直奔南翼国的寒冰床,传说取自千年寒冰,有疗治心脉奇效,他缓缓将她放在床上,动作轻柔似对待珍品,尔后又伸手替她拨了拨凌乱的发丝。
“还不出来?”
声音一落下,空中忽的就蹦出一个绿色的团子,憋屈的看了他眼,见他一路帮夏夏护住心脉,身周气势渗人,它又不敢出来,还以为他会自己帮夏夏治疗。
他轻飘飘丢去一个眼神,团子立马抖了抖,飞向她身旁施法。见此他心稍落,挥起衣袖坐在一旁凝聚真气,连续两天源源不断往她身上传输真气,马上就到月圆之日,他想尽力压制,不想动她。
每年月圆之夜,帝珏夜一定会出现在夏倾月身边,往年都是团子帮他抵制,这次团子医了夏倾月,怕是只有她的血才能压制住他不病发。再来每次团子施法时,她一定在他怀里(虽然是被威胁的),但这似乎已经成了习惯,而他自己也不知缘由的每年下界的时间都提前了些许。
三天后
今日乃安乐公主及其念羽阁斩首的日子,说来也就两个人,不说监斩官是皇帝,就连围观的群众也是往年从没有过的。看戏的,落井下石的,同情的,激动的各种都有,终于在众人翘首企盼中,迎来了一辆囚车,囚车里站着两名身形年轻的女子,头被黑布盖上了,众人看不到黑布里罪犯的神情,却是各种想象勾勒,可能是因皇帝在场,囚犯莫名的安静倒被忽略了许多。
相较于囚场的热闹,默王府此时却是环堵萧然。
“铩三,你行不行啊!”云染捅了一下铩三的胳膊。
铩三低头不语,皱眉看着躺在床上的夏默,看不出任何症状,用了各种刺激神经的方法可就是怎么都不醒。
云染见他这个二愣子不说话又想打他一掌,云烟连忙拦下,“云染,你等等看他怎么说,咱们这里就只有他会医了,你把他打死了,把谁赔给小姐?”
云染只好作罢,瞪着眼睛盯着他后背。
“对了,囚场如何了?”
“铩一把天牢的其他两个重犯迷晕了代替你们,怕出万一所以跟铩二在囚场盯着。”
云染嘲讽一笑,“老皇帝真狠,居然亲自监斩,幸好本姑娘有本事,想斩我?等下辈子吧!”
许久不语的铩三出声道:“看起来他的身体没有任何有问题的地方,似乎在沉睡一般,或许这就是问题所在,解决之法还是要等小姐,十有**是蓝沫下蛊了。”
云染语气不善的回道:“又是这妞?上次在街上我就看她不顺眼了!居然敢用鞭子抽我们小姐,这次又告发我们!这下梁子可是结大了!下次再让我见到她绝对要她好看!”
而在这边,手起刀落,两名妙龄女子已经身首异处,夏倾心躲在角落一处,心情竟是落了一块大石。耳边传来一句话顿时令她浑身发抖,“心儿这戏好看吗?”
回头,眼角触及之人果然是二皇子,她笑笑,“二……王爷。”
夏胤伸出手一揽,夏倾心惯性跌入他怀中,再想起身就听见耳边阴沉暧昧的话语,“心儿这么叫可是生分了,本王还是喜欢听你那夜叫我胤。且现下心儿可是只能跟着我了。夏默不能出府已是废物一个,你就不要在肖想他了。心儿的眼中钉现下也被斩首示众,这戏也看的差不多了,心儿跟本王回府庆祝如何?”虽是问句,说话的语气却完全是肯定。
夏倾心只感觉到自己袖中的手指不断颤抖着,说出的话几不可闻。前几日洞房他听说夏府倒闭粗暴的几乎要了她整条命,直到今天她为了看这场面才勉强起身前来,没想到他居然跟在她身后了,夏府倒了,她该怎么办,往后怎么办?
就在她愣神这会儿,夏胤已经抱着她踏在回府的路上。
蓝漓看了眼旁边从斩首完后就不语的蓝沫,囚场的人越来越少,他们站的地方不甚起眼,也因此无人向他们投来奇怪的目光。
沉默许久还是轻声道:“她是白昕羽的孩子,你保不了她的。当年就连白昕羽,沐阳天都没保了她,就算不是你,她也活不了多久。”
蓝沫重重的叹了口气,似要把所有不顺都叹走,接而扭头笑道:“弟弟是在安慰我?”见他不语,“我是谁?我可是北民国天不怕地不怕的蓝沫,这种事又不是没经历过,小瞧我的开始就是那些人的忌日!”翩翩红衣迎风在空中,自信飞扬。
入夜,南翼国寒冰床上的人似有了动静,手指微微抬起。
意识回笼的瞬间,睁眼便是岩层石壁,抬手按了按心脏处,居然没有被反噬后的心脏镇痛症状,不解的皱着眉,她记得她明明被反噬后晕倒了,这是哪?
耳边传来一丝轻微的动静,向右扭头看去,入眼一身黑袍的人叫她不由得惊讶出声,“帝珏夜?”
他却没听到似的紧闭着双眼,看他这样子不像开玩笑,她赶紧起身去察看,刚探上他的脉,发现他居然在轻微颤抖,额角还有冷汗冒出,内息混乱,真气骤减,怎么会这样!上次探脉时他的真气明明浓厚到她都望不到边。
“团子?团子?”本想叫团子出来替他疗伤,谁知一连叫了两声都无人应答。
“夏夏,你别叫它了,团子给你治疗心脉,现在已经恢复本体在空间休眠了。”
“我昏迷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
“唔,就是这个男人带你来的南翼国地宫,路上为你护了两天的心脉,所以导致真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