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说得认真而坚定,大眼睛澄澈明亮,就那么直直地看进了庄爸爸的心坎里。
他们家的这个小宝贝啊!怎么这么惹人疼呢!
看着自家老爸那眼眶微红,眼含泪水的样子,庄夕念就赶紧转移了话题:“爸爸,是不是要吃饭了?”
庄爸爸眨了眨眼睛,止住泪水,用手抹了抹,然后才说道:“没有,爸爸才刚回来不久,是厨师在做。”
庄夕念牵着自家老爸的手往楼下走,一边走一边问:“那我们又要开始吃西餐了吗?”
白怀特家的厨师是个地地道道的西方厨师,因为白怀特一家子基本上是不吃中国菜的,而以往庄爸爸过来法国的时候,在他这边借住也没有要求要中国菜式,都是厨师做什么就吃什么。
只不过打从庄夕念来了之后,吃了几天西餐就有点吃不消了,庄爸爸想着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接过厨师的活儿给自家小公主做饭。
今天他是突然被白怀特抓出去办了点事儿,这才没来得及给自家闺女做饭。
听到庄夕念这么问,他也就笑笑说:“不会的,只要你在这儿,爸爸不忙就一定给你做饭。”
庄夕念摸了摸鼻子,其实她也没有说一定要自家老爸给自己做饭的,他们也可以偶尔出去豪一顿的嘛!
说话间,就已经到了楼下了,白怀特正指挥着人把一件大家伙搬进来。
庄夕念在楼梯口停住了脚步,好奇地看着他们忙活。
看了一会儿,默默地转过头问自家老爸:“爸爸,你不会就是陪怀特叔叔出去买这个的吧?”
庄爸爸点了点头:“是啊,他非说酒窖里有一个酒架坏了,硬拉着我出去陪他看看。”
说着顿了一会儿,然后小声地对庄夕念念叨:“其实我就没觉得这个酒架好看到哪里去。”
庄夕念站在旁边点点头,十分赞同自家老爸的话:“我也这么觉得。”
这么大动静,埃蒂安自然也出来了。
然后就看到了这么一件大家伙。
出乎庄爸爸意料的是,他居然听见埃蒂安在夸赞白怀特的眼光还不错!!!
庄夕念自然也看到了父亲吃惊的神情,问了一句:“爸爸,怎么了?”
庄爸爸把埃蒂安的反应说给自家闺女听,庄夕念听完也是一脸的惊讶,然后默默地说了一句:“可能他们的审美跟咱们不一样吧?”
的确,他们父女俩是真的没看出来那个丑得像是长了青苔的老树皮一样外表活像是那种得了皮毛藓的小动物似的酒架到底哪儿好看了。
等到他们把酒架子搬进了酒窖,收拾完了之后也都下午一点多了,本来是想等他们父子俩一块儿吃的,偏偏那父子俩说得弄完酒窖里的那些酒才能吃,让他们先吃别等了。
说实话,到这里来了这么久,庄夕念还从来没有去过酒窖看看,倒也不是说白怀特不让她看,而是庄夕念自己没有时间,所以错过了白怀特好几次邀请。
现在,她看着那个酒架放进了酒窖里,倒是生出了几分想进去看看的心思。
所以,吃完了饭,她难得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坐在楼下乖乖地等着白怀特他们吃完。
白怀特他们吃饭还挺快的,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吃完了。
佣人收拾餐桌,白怀特就坐到了沙发上,看到庄夕念今天没有上楼,感到十分地惊奇。
庄夕念抿了抿唇瓣,两颊有点小粉嫩,也没有直接就跟白怀特说“我想去你的酒窖”这么直白的话,而是先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然后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自己的好奇。
白怀特又不是个傻子,这么一听也就知道小姑娘的心思在哪儿了,大手一挥就同意了。
得了白怀特的同意,庄夕念顿时就喜滋滋的,不过庄爸爸可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去酒窖,所以就说要陪着去。
白怀特一并痛快地同意了。
在他看来,自己的老朋友和老朋友的女儿,没什么好防备的,再说了,他们又不懂酿酒,更加没什么好防着的了。
酒窖在地下,而是还十分地阴冷。
嗯,冬天的时候就阴冷,夏天的时候就是阴凉了。
而且几乎没有什么灯光,有也是十分地昏暗,好在脚下的路都是十分地平坦好走。
能不好走吗?拿进来的都是好酒,万一一个脚滑这一瓶酒可就没了!
打从进来,庄夕念就怀着一种神奇的目光在打量着这个酒窖。
酒窖没有什么装饰,就是那种水泥墙,摸上去又粗糙又冰冰凉的。
进到酒窖里,庄夕念才真正地被惊吓到。
整个酒窖大得惊人,摆满了各式各样奇奇怪怪丑得不行的酒架,每个酒架上面从最上面一层到最下面一层都摆满了酒瓶子。
庄夕念不认识那些红酒都是什么牌子的,只知道上面都有不同的标识。
然后她都有注意到每个酒架上面都贴着标签,她看不懂,但是看懂了数字。
她想了想,大概是生产年份吧?
庄夕念想的没有错,那上面贴的标签的的确确是生产年份。
完整的标签就是红酒的品牌加上生产日期。
甚至是精确到了哪一天哪个时刻的。
她看不懂的地方就问跟在身边的庄爸爸,庄爸爸不懂就直接让白怀特给她解答。
庄夕念听完之后,满脑子都只剩下了吃惊了。
这么浩大的工程,真的难以想象。
而且她还听白怀特说,酿酒的都是有些年纪的老酿酒师了,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