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诗温柔的声音从假山里传出来:“媚儿,你该明白,雪上斌迟早要回淮安的,而你成了老头子的侍妾,一辈子也别想离开雪府了,与其为他办事最后什么都得不到,不如听我们的话,我们以后才是这雪府的主人,等老头子死了,你可以跟着我们继续过好日子。”
“是啊!”雪上书的声音响起,“你帮着雪上斌对付水氏和我们,一点好处都得不到,倒不如投靠我们,我们可以宠着你一辈子,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千歌目光一闪,唇角勾出冷笑,这两兄弟果然与前世一样,勾搭上媚姨娘了。
“哎呀,两位少爷误会人家了,人家虽然是堂少爷送来的,但是和堂少爷一点关系也没有。”媚姨娘娇声说。大少爷和三少爷哪里比得上堂少爷有才华,堂少爷这么年轻就考中了秀才,以后说不定能当上大官,她还想着以后跟着堂少爷去更繁华的大城市享福呢。
雪上诗看出了她的想法,道:“现在人人都知道你是老头子的侍妾,雪上斌若是功成名就,怎么可能跟老头子抢你,那岂不是毁了自己的名声,毁了自己的仕途吗?我的傻媚儿,他是利用你欺骗你的,一旦达到目的,肯定立刻甩开你。只有我们兄弟俩是真心喜欢你,能一辈子养着你宠爱你。”
媚姨娘不由有点犹疑,来雪府的这些天,堂少爷一直小心的跟她避嫌,只有上次吩咐她陷害水氏和二小姐时,才匆匆见了她一次。难道真像大少爷说的,堂少爷利用她后,就会甩开她?
“大哥说的对,”雪上书道,“过两年我们兄弟也会考上秀才,不比他差在哪里,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媚姨娘心里对雪上斌产生了怀疑,听着两兄弟的甜言蜜语,再看他们的面貌也生的英俊,与其等着雪上斌不知是否兑现的承诺,不如与他们及时行乐。遂冲着两人妩媚一笑,道:“两位少爷要说话算话哦,可不能对不起人家。”
两人大喜,连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收买了父亲最宠爱的媚姨娘,他们何愁对付不了雪上斌和雪千歌这两个孽种!
媚姨娘倒也知趣,主动问道:“两位少爷想让人家怎么做?”
雪上诗和雪上书对视一眼,得意的道:“他想害我们,我们兄弟自然饶不了他。”然后低声把计划说了一遍。
“哎呀,两位少爷真是坏死了,竟然想出这种毒计来,”媚姨娘娇笑,“不过我瞧着二小姐也不像是多讨人厌的人啊,怎么堂少爷、水姨娘、两位少爷通通都想害她呢?”
“她那一张伶牙俐齿实在让人厌恨,自然人人都恨不得她死,”雪上诗阴冷道,“她把母亲和妹妹害成那样,我无时无刻不想整治她,给母亲和妹妹报仇!”
“媚姨娘,此事就拜托你了,”雪上书说,“我们是借着给祖母请安的理由进来后院的,待不了多久,得赶紧离开才行。”
听到了想知道的话,千歌快速带着流萤和的青扇离开了假山。
“小姐,媚姨娘和大少爷他们竟然勾结在一起,”青扇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不敢置信道,“媚姨娘是少爷的庶母啊!”
“这事你就当没听到,”千歌道,“回去对任何人都不准提起!”
“是,奴婢一个字也不会说的!”青扇点头,然后忿忿道,“他们竟然又想出这么恶毒的阴谋害小姐,真是太卑鄙无耻了!”
千歌淡淡道:“既然已经被我们知道了,就称不上是阴谋了,他们想害我,只怕他们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子偷父妾,父淫子妻,叔嫂相奸,这样的丑事在大家族里屡见不鲜,便是当今圣上,后宫有一位美艳绝伦的妃子,就是夺自一位皇侄的正妻。
不过雪府这一桩丑事却是非同小可,她记得前世便是今年的年关时候,媚姨娘有了身孕,然后暴露出和两位少爷的丑事,腹中的孩子不晓得是谁的,但又的确是雪家的血脉,留也留不得,落又落不得,把老夫人活生生气的吐血。
不过那时候陆氏和雪千黛都还在,四人联合起来把过错都推到媚姨娘身上,制造意外落掉了她的孩子,肃清了雪家的血脉伦常,才终于让老夫人消了气,勉强保住了两人嫡子的身份。
千歌冷冷勾唇,这一世失了陆氏的庇护,就看他们还怎么逃过这一劫。
过了两天,千歌找了个机会出府,在一家酒楼的包厢里见了喜鹊。
“免礼吧,”千歌对恭敬行礼的喜鹊道,“三妹妹这些日子在张家过得好吗?”
“张家待三小姐还不错,只是关着她不准出门,”喜鹊回答道,“三小姐小产的身子最近养好了,张家找了个同族的男子,正打算给三小姐借种呢。”
千歌一笑,道:“那三妹妹不日就要有喜了。”
“大夫说三小姐落胎时受了惊吓,损伤了身体,可能再难受孕了。”喜鹊道。
“那可真是糟糕了,”千歌拨了拨茶盏里的茶叶,“若是过个几月,三妹妹还没有喜讯,以后的日子怕就难过了。”
青扇在一旁担心的问:“三小姐若是一直无所出,会不会被休回娘家啊?”
“哪能呢,青扇妹妹就放心吧,”喜鹊道,“三小姐是冥婚嫁娶的,借张家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休了三小姐。”
“那就好!”青扇松了口气,现在府里想害二小姐的人已经够多了,那个三小姐还是别回来凑热闹了。
“二小姐,”喜鹊道,“奴婢此次求见二小姐,是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