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来的太快。
当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屠刀落下时,最后倒下地却并非是大家心中意料的。
凶悍强壮的戈梅并没赢,而看似柔弱的女人也并没有输。猎人变成了猎物,而猎人很多,他们会变成更多的……猎物。
那个女人,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像水乡才有的杨柳树一般,迎着风,枝叶飘摇,似乎随时都会被吹倒。然而你们不知道——这些浅薄的北漠蛮夷一定没有见过,杨柳树哪怕是长在一人高的湍急水流中也不会被轻易地冲倒。
戈梅倒在地上,怒目圆睁,不停的抽搐。而他肚子上破了一个大洞,鲜血汩汩地从伤口中流出。刺开他肚子的是一支被折断的簪子。半支簪子握在那女人鲜红的手掌中,而另外半支簪子应该还留在戈梅的肚子里。
那女人面色素白,甩了甩手如是自言自语:“噫——不当心断在里面了。还拿错了了东西。”她随手甩开的,赫然是一端连着戈梅的,血淋淋地、光秃秃的一截肠子。
她赤红的双眼,望着那滚烫肥硕的腥物,却丝毫不怵。而在场的其他人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地无法动弹。就连南梭与阿冽,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很久之后,才有人爆发出了一声又恼又怒的惊呼,“啊!她杀了戈梅!她竟然杀了戈梅!”
“杀了她!即刻杀了这个女人!为戈梅队长报仇!”
那些北漠男人才一个一个的惊醒过来,仿佛是急着洗刷被女子击败的羞辱感,他们一改方才的震惊,从身上拿出最为锋利的兵器,重新换上了凶恶的嘴脸,呐喊着口号,一拥而上。
“嘶啦——”是皮肉被割开的声响。
那个女人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当那些声音想起,又飞快的凑近,她总能很敏锐的捕捉到那些人的方位,然后在利器抵达之前找到他们的喉咙。
抹开那些人肌肤的不是别的,恰恰只是她手中那支断掉的簪子。
那是她最喜欢的一支簪子,由云弧洲最好的青玉质成。
原本玉是温润之物,从来不懂得伤人。虽然尖锐,却也从来不曾伤过她。但抵不住急用,为了让它用起来称手些,她还是故意折了折。
她那一招一式皆为剑术。但实际上,她连剑都未曾摸过。可按照她的理解,“学剑”同“用剑”,其实是两回事情。从前师尊不让她学剑,她便只偷偷地看着。只是看着……没摸过剑,却也看了很多厉害招数。可没想的是这些剑术她还是用上了。
——为了施展那成浩大的风暴,她几乎已经耗尽了灵力。可能会在很长的时间里不能再使用术法了。但是,尽管如此她也凭着几招残缺的招数,在几个旋身之间便已斩杀了三个人。
青色的玉,被她用得通体鲜红。她想起了寂塔司中师尊初教她术法时说的话,“你是女孩子,又是公主,学剑太危险了,怕是会弄伤自己。”
恍然间她觉得那鲜血有些烫。
烫像火烧一样疼,直烫到了她心中,就连玉的温凉都解救不了她。这是她使用术法时从未体验过的。
原来用“剑”,竟会是这样弄伤了自己。然而,她却被逼地无法脱手。
在搏杀中偶一地分神里,一支箭冲过人qún_shè中了她的肩部。那是她拿了簪子的右箭,手臂一痛,凶器差点脱手——那用箭的人并不想杀她,之不过是想扼制她的能力。
只可惜她比他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她抬手,握上那支箭羽,咬着牙,忍着痛,几乎没有眨一下眉头,便利落地将它连根拔了出来。箭身是木质的,容易折断,并没有簪子好用。她稍一地想了想,便果断丢下那支带着自己鲜血的箭,重新持起手中的断簪,再一次疯了般投入杀戮中。
“……四、五、六、七……”她每杀一个人,便在嘴里轻轻地数一声,转瞬之间已有很多人伏在她的脚下,她每动一步都要小心,免得被绊倒。而那些蛮子虽然凶悍无比,却缺乏头脑。只意味地向前冲,直到听到她嘴里的报数,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四组,一同出来的十五个人,已有一大半倒在了地上,余下的人顿时感到了惊恐瑟然。
——这女子鬼魅的身手根本不像个人能有的啊!她敏捷的反应似乎早已洞穿了敌人的行动,而她柔软的腰身也可以避过所有致命的攻击,至于她的速度也快得非比寻常。甚至她总能在抵御攻击的同时便已发动了致命的反击。
北漠的蛮子猛然地醒悟过来,这个女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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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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