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把案子转给二队过后,阳一修几乎就没什么事儿做,每天警局接到的也是一些需要治安队调节的小case,刑侦二队忙的炸开了锅,而刑侦一队个个都安静如鸡。
办公室里,有的吃着零食,有的上网逛某宝,有的看着股市详情,有的写着工作日记,每天按点上班,然后按点下班,过着混吃等死的安稳日子。
阳一修只要一闲下来,就动各种歪脑筋,这不,他又在局长办公室唠叨着,要把左岸的办公室搬来办公大厅。
当初法医办公室建在偏位,主要原因就是因为离解剖室近,可要是搬来办公大厅,一来一回走路都得二十分钟,局长自然是不肯的。
可十分钟后,阳一修面带微笑地从局长办公室潇洒地走了出来,一看他那得意洋洋的骚包样就知道他得逞了。
其实他只用了一个条件要挟张局,那就是关于黑桃k的事情。
夏侯回来的时候满脸红肿,全身的衣服都被扯烂了,让人感觉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只有刑侦一队的人知道他只不过是经历了一场桃花劫,只不过这朵桃花是个骚气的公桃花,阳一修猜想男厕所的某一格可能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交合。
可夏侯牺牲色相换来的,却不是令人满意的答案:张局压根儿就没有把密码告诉田心,而且还让肖临佯装在查黑桃k,实际上已经让肖临把这件案子结案封存归档了。
意思就是说这么多天刑侦二队都不过是在演戏,而这戏的导演还是张局,这老家伙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阳一修这个人向来脑子简单,右边装的是案子,左边装的是左岸,揣测上司想法这种事情真的太废脑子了,很快他便放弃了。
下午,左岸请了个假,外出去同治大学听课。
听他说他有个同学在同治大学做心理学教授,这堂课是公开课,专门讲的是犯罪心理,左岸说可能多学一点儿会对破案有帮助,所以把专攻犯罪心理的吴玲也带上了。
这正好给阳一修创造了机会,他领着关杰夏侯和刘东,大摇大摆地往法医办公室走去,因为如果左岸在的话肯定不让他搬,可生米煮成熟饭就不一样了,为了阳一修的一点儿薄面他也会答应的。
这四人那架势如果再戴上墨镜,拎着家伙,那就真的是古惑仔20了。
不多时,他们便将左岸的办公室洗劫一空,由于小白是法医助理,所以也一道搬了过来。
阳一修亲自动手,将办公大厅的东南角打扫干净,放上了左岸的办公桌和物件儿,这个位置是他精挑细选的,因为他的办公室门刚好对着这个地方。
他把左岸的书籍整理好,所有的东西按原来的位置摆放好,他打开抽屉,忽然看见了左岸的钱包,左岸应该是忘记带了。
钱包?阳一修想起左岸爸爸的照片就夹在这钱包里,真是天赐良机,阳一修奸笑着打开钱包。
“诶,阳队,乱翻别人东西是不道德的!”关杰连忙出手制止。
阳一修低下头,边翻开钱包边说:“这是我内人的东西,怎么能算别人!”
关杰:“……”
假和尚拿出了那张照片,他看着那张照片邪魅一笑,又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咔嚓”一声,打火机燃起了红色的火光,一阵胶臭味儿传来,然后照片就在阳一修的笑意中化为灰烬。
他真做到了毁尸灭迹,将照片灰倒进垃圾桶然后让关杰提出去扔掉。
关杰扔完垃圾回来,唯唯诺诺地跑到阳一修面前:“阳,阳队,这……”
“我可警告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尤其是左岸,否则……你懂的!”阳一修撞了撞他的胳膊,坏笑了一下。
这笑容顿时让关杰想起前几日被阳一修送去刑侦二队的猴赛雷,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咩咩……”一阵羊叫声传来,关杰看了看周围,这里是警局哪里来的羊。
却又见阳一修从口袋里从容不迫地取出手机,关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阳队的手机铃声。
这手机铃声也太……那啥了吧?关杰眨了眨眼睛,终究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
“喂,怎么了?”打电话的人是吴玲,等阳一修听完电话过后,整张脸立刻紧绷了起来。
“怎……”
关杰还没说出口,只见阳一修拿了外套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奔出去。
南城中心医院708病房,如果在医院可以大声喧哗的话,估计病房的楼顶都被阳一修掀翻了。
阳一修已经让吴玲回去了,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昏睡的左岸,表情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他别开目光,往窗口走去,他双手叉腰,背对着病床。
“阳,阳队,你怎么来了?”左岸挪了挪身子,往上靠。
阳一修闻声回头,连忙扶着他。
“不用,我能行。”左岸想要推开他的手,这阳一修居然抓得更紧了。
“行什么行,左岸,你是去听课的不是去扮演超人的,弄这一身伤让人看着就气。”阳一修皱着眉,视线落在他的颈椎圈上。
左岸戴着那个笨拙的颈椎圈,看起来有点滑稽。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左岸问。
阳一修一边给他削苹果一边说:“她死了!”
“啊?死了?”左岸有些失落地皱了皱眉。
阳一修把苹果递给他:“逗你的,左医,麻烦您能不能先关心一下自己,我听吴玲说你要是再往前摔一公分,那块带尖儿的石头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