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业摇头叹了口气。走进殿内。轩辕业坐在案几前。案几上摆放着黑白棋子,对着莫齐月道:“常喜过来,陪我对弈两局如何?”
莫齐月一愣,心想,他是怎么了,明知道她不会,还要跟她对弈。反常太反常了。她站在原地没有挪动脚步,回道:“王爷,小的不会”。
“我来教你最简单的五子棋。”轩辕业眼皮都没抬,他把一盅白棋推到对面。黑棋放在自己的身边。
莫齐月只好在轩辕业的对面坐下,轩辕业手执一枚黑棋放在棋盘上。对莫齐月说:“你的白棋可以随意放到任何一个你想放的地方。在接下来的对弈中,你需要将五颗棋子摆到一条直线上,然后便可以吃掉我一颗棋子。而后,放上一颗你的棋子。最后只剩下四颗棋子的时候,对弈结束。”
轩辕业边讲解,边拿棋子摆放在棋盘上,让莫齐月可以更直观的学习。然后他又把黑白棋子分开,放到各自的棋盅里。看着莫齐月问道:“可明白了?”
莫齐月点头,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心想,这轩辕业为何要教她这个?她可是保护他安全的护卫,她保护好他就行了,学这五子棋有何用。这么简单的棋局,看一眼便明白了。于是她回道:“嗯,明白。”
莫齐月伸手执一颗白字置于棋盘上,对着轩辕业道:“我先开始。”
轩辕业脸带笑意,执起黑子放在白子的边上。莫齐月又执起一颗放在白棋的下方。轩辕业的黑子同样放到黑子的下方。待到有三颗棋子围在一条直线上时,便堵住去路。就这样,两人棋盅里的棋子越来越少,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时。账款到了胶着的时刻。两人在这个过程中,每人都吃了两颗棋子,损失了两颗棋子。到此时已经达成了平手。
轩辕业赞叹她有天赋。
莫齐月也觉得有意思。但她知道,在这个过程里,有好多次轩辕业明明五子可以连成一线。而他却故意露出破绽,让莫齐月及时堵住去路。他是故意的,目的很明显,他是在让着她。
莫齐月也不说破,就这样一盘棋两个人下了整整一个下午。也没有个输赢。
莫齐月哈气连天的一个接一个的打着哈气。跟着司马云逸逛了一上午,又陪轩辕业对弈了一下午。觉得很是疲累。
轩辕业也被莫齐月的哈气传染,也是一个接一个。他站起身,道:“先放着吧,明日接着下。”
莫齐月像是得到了特赦令般的精神一动,她站起身。轩辕业却道:“去那边的软榻休息会吧。我这边不用伺候。”
莫齐月一愣,去他的软榻歇息。她没有听错吧。这软榻可不是随便躺的。她摸不清轩辕业此意为何?忙推辞道:“不用不用,我不累。”
轩辕业看她那一脸茫然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他收回目光,走到书桌前。随手拿起一本书轻轻地翻着。而后轻咳一声,慵懒的斜靠着椅背,道:“我的软榻上铺的可是雪狐的毛皮,你不想试试么?”
雪狐,多么的熟悉。它生长在极北的雪国,听说雪国常年飘雪。没有四季。人们大多都以打猎为生,所穿的衣袍也都是野兽的皮毛。在那里生长着极其罕见的雪狐。皮毛似雪。异常的珍贵。
每年雪国都会进贡雪狐的皮毛到大梁。父皇最宠爱她。她不仅有雪狐皮毛做的大氅,还有用雪狐的皮毛做成的毯子。冬日里,她最喜欢,披着那件雪狐大氅,温暖的令她心醉。
她看着软榻上那雪白的皮毛,心里涌上一阵伤感。她毫不犹豫的一步步的走到软榻前,坐下来。伸手抚摸在那柔滑的毛上,犹豫的侧身而卧。她闭上眼睛。
轩辕业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看着躺在软榻上的人儿,小小的脸上,白净清透。那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高耸小巧的鼻子,娇艳可爱的嘴唇。还有那单薄的身子。让人不由的生出一分怜爱来。他看呆了。他的心砰砰的跳着,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心慌而兴奋。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过这种强烈的感觉。
他有些发痴的看向莫齐月。
莫齐月躺在柔软的榻上,她闭着眼睛。她哪里能睡得着。她躺在这里尴尬的心慌。她虽然闭着眼,但她依然能感觉到轩辕业偷来的目光。这个轩辕业今日太反常了?对她那么暧昧。在他面前的可是常喜这个身份。难道他真的有断袖之癖。喜欢男人。想到此,不仅冷汗直冒。
想着想着,可能是真的累了,莫齐月竟然能心大的在轩辕业的软榻上睡着了。或许是那雪狐的皮毛太过温暖吧,令她安心。
她是被轩辕业给叫醒的,昨天晚上一夜都没怎么睡。今日又是逛街,又是对弈的实在是太累。
轩辕业调侃道:“让你休息一会,你睡了一下午。现在天已经黑了,你要继续住在这里吗?”
莫齐月这才看向窗外,外头已经黑下来了。她真是睡的够久。她有些尴尬的退出了轩辕业的寝殿。
轩辕业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他在笑自己,这个常喜竟然可以左右他的喜怒哀乐。就好似下午的这盘棋局,目的就是想跟她的距离更近一些。自己想想着实有些荒唐。
莫齐月回到自己的住处,她心里纠结丧气。这个轩辕业好像真是看上自己了。怎么办?这以后还要继续呆在他身边么?这样的话自己的身份早晚会被识破。跟着云逸哥哥走么?是的,她很想跟着她的云逸哥哥一起回到南楚。可是这一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