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轩辕业一路沉默,那深锁的眉间,皱在一起。所有的疑问积聚心间。
莫齐月看他默不作声,知道他在思考着纠结着他的疑问。她也好奇他跟太后用膳的时候都聊了些什么?于是便问他:“跟太后都聊了些什么?”
轩辕业叹道:“太后让我一定要查出静娴的死因。她表现的很镇定。对静娴的死表现的很是震惊。是她善于隐藏自己,伪装的太好。我看不透。还是,这件事情根本就与她无关?那玉容膏又怎么解释呢。”
莫齐月一直都不认为是太后在指使灼华娘娘的幕后之人。是皇帝?皇后?或是只是灼华娘娘一人所为。不管是谁,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个人自会浮出水面。她道:“既已打草惊蛇,就不怕那幕后之人能坐得住。咱们只需静观其变就好。”
轩辕业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莫齐月的聪慧总能令他拨开云雾见月明。他很庆幸自己的身边有她相伴。他凑近莫齐月的脸颊。柔声道:“你在我身边真好,总能令我放松。”
那温热的气息吹在莫齐月的耳根。她没有想到轩辕业会突然来这一招。
她愣在那里。她摸了摸发热的耳朵,斜睨他一眼道:“在你身边,你总能令我紧张。”
轩辕业邪魅的笑着,莫齐月有些害羞还强作镇定的样子让他觉得很是可爱。
他哈哈大笑:“我很愿意听到你这样夸奖我。能令你感到紧张,说明你的心里开始接纳我了。哈哈。”|
莫齐月无语,讥讽道:“你这脸皮都抵得上这皇城的城墙了。竟能把我说的话理解成夸奖,你这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这阵子压在他身上似山一样沉重的压力,在和莫齐月的逗趣中,减压不少。
他发现,他越来越离不开莫齐月了。
他已经习惯这个视她为仇人的女子在他身边。
那晚,他仍记忆犹新。那一抹黑衣女子,与他对峙房顶。
那清亮的明眸闪烁如天上的繁星。
那秀发披散,飞舞的像是午夜的精灵。
那看向自己的眼神,又是那般的阴冷凌厉,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他轩辕业已经死了一百次了。
还有那转身逃走时,那无奈中带着的失望的表情。
深深地抓住了他那从未开启的心扉。
如今,她就在自己身边。
虽然,他知道,她的心里存着别人。
她仍旧对他未消除戒心。仍然把他视为仇人。
即便如此,他仍然相信,总有一天,莫齐月的心会有他。
会如他那般炽烈的爱上他。
踏入府中,在经过轩辕玉儿的玉华殿时。轩辕业停住了脚步。玉华殿是王府里中等规模的殿宇。走进院子,院子里整齐洁净。
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虽已西斜,因着无风的缘故。照在身上的阳光还是很温暖的。在这样的季节里,坐在廊下晒着太阳,也是一种享受。
此时的玉华殿便是这么一个状态。轩辕玉儿和丫鬟们一起,围坐在廊下。
她的怀里抱着一只穿了衣服的兔子。金丝楠木小圆桌摆在面前。上面放了好多花花碌碌的布料,还有各种颜色的针线。
丫鬟们拿着布料叽叽喳喳的比对着,商议着。有点头的,还有摇头的。有惊喜的。还有郁闷的。
轩辕玉儿却有些无奈的瞧着她们,怀里那坨雪白也大了好多,温顺的趴在她的臂弯里。
她抬头,看到站在不远处轩辕业和莫齐月。高兴的跳起身来,打招呼道:“业哥哥,常喜。你们快过来啊。”
转头对下人们道:“你们先下去吧。”
丫鬟们纷纷行礼。然后退了下去。
只剩下莫齐月轩辕业和轩辕玉儿三人。
轩辕业脸上满面春风,走到她们跟前。
轩辕玉儿高兴地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轩辕业说:“你们在干嘛?怎么还给兔子穿上了衣服?你不知道它身上的皮毛就是它的衣服吗?”
轩辕玉儿反驳道:“它身上的毛那么短,怎能抵御这么寒冷的天气。这是我从母妃那里拿的料子。我还要给雪球多做两身呢。”
她转身把雪球往莫齐月怀里一放,高兴的说:“常喜,你看雪球是不是重了好多。”
那雪球乖巧的趴在莫齐月的怀里,她抚摸着那雪球。确实,比刚见到它时,整整大了一圈。也重了不少。
她问:“你都喂了它什么?不仅重了不少,还长大了好多。”
轩辕玉儿一副傲娇的模样,她说:“我每天都会带着雪球去北宫的竹林里,它在那里撒欢,吃草。所以才能长得这么好。”
“公主常去北宫吗?”莫齐月问。
轩辕玉儿说:“是啊。现在北宫已经解禁了。那个司马云逸以前就说过,我随时都可以带着雪球出入北宫的。常喜你也是知道的。所以,为了我的雪球能够茁壮的成长。我每天都要带雪球去一趟的。”
“哦,难怪雪球长的这么好。”莫齐月说。
“要不是你跟我说它的习性,注意事项。我也不可能把它养的这么好,也有你的功劳。哈哈。”轩辕玉儿开心的说。
“你自己去的北宫吗?司马云逸没跟你玩吗?”莫齐月问。
轩辕玉儿都囔着嘴说:“我去北宫很少跟他打招呼,见着也当没见着。”
“为什么?司马云逸是哪里得罪咱们玉儿了?”轩辕业疑惑的问。
“谈不上得罪,这个人阴晴不定的。之前,我去北宫他对我还是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