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里,司马云逸站在窗前。一场大雪把院子装点的清新雅致。
窗前那一株梅,早已经被寒冷摧残的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桠。
雪覆盖在光秃秃的枝桠上。又是另一番的景致。
他就这么看着前方,也不知那些景致是否入了他的眼。
那已西斜的阳光,慢慢的褪尽了它的光华。最终消失在天的尽头。
他背在身后的手里拿着他的父皇送来的密函。
他的哥哥司马元吉在前几日,终于油尽灯枯停止了呼吸。父皇暗里已将司马元吉死亡的消息封锁起来。
父皇悲痛欲绝的再三叮嘱他,要隐藏自己,不要有把柄落在轩辕弘的手里。他不能有任何的差池。父皇母妃需要他,南楚百姓更加的需要他。
他转过身把那信件扔进了火炉。
一个丫环进来禀报说:“玉儿公主来了,要见世子。”
司马云逸走出内室,在外室的梨花木质的椅子上坐下来,说:“请进吧。”
轩辕玉儿面无表情的走进来,看到司马云逸也是一脸的无精打采。她一见到司马云逸也不闲扯别的,直接就问:“司马云逸,你知道皇帝哥哥要赐婚与你的事吗?”
司马云逸点点头,说:“知道。”
“那你有什么想法?”轩辕玉儿睁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问。
司马云逸看了她一眼,疑惑的问:“想法?什么想法?”
轩辕玉儿在他对面坐下,直盯着他那幽深的双目,问道:“你想娶我吗?”
司马云逸被她这么直接的追问,却不知怎样回答。他想了一下道:“嗯…。,想不想这不是由我决定的,如果皇上下了圣旨。我只能照办。”
轩辕玉儿长出了一口气,笑容爬上脸颊。她凑近他说:“那就是不想对吧。不想就好办了。我也不想啊。你有心上人,我也有心上人。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硬生生的把咱俩拉到一块,你说多不合适。”
司马云逸被她说的云里雾里,他疑惑的问:“公主是什么意思?难道公主有办法阻止皇帝的赐婚吗?”
轩辕玉儿,又往前凑了凑。那双清亮而又美丽的双眸神采奕奕。她很认真的说:“我这两日都在考虑这个问题。终于被我想到了一个好方法。所以就来找你了。”
司马云逸看着快要靠道自己脸上的轩辕玉儿,躲无可躲的问:“找我?你想到什么好法子了?”
轩辕玉儿笑眯眯的收回身,坐好。自己给自己斟了杯水。一口气喝完。把杯盏放回桌上。继而道:“如果皇帝哥哥跟你提赐婚的事,你就说你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你有断袖之癖。然后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就不信皇帝哥哥不收回成命。”
司马云逸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轩辕玉儿。结结巴巴的说:“这,这就是你想出的办法?”
轩辕玉儿高兴的点点头。问:“怎么样,这办法不错吧?”
他是彻底无语了,说自己是断袖。他愣了半天硬是不知道怎么回她。
轩辕玉儿见他这幅表情,心里更加兴奋。越觉得自己的办法无懈可击。
司马云逸端起桌上的水咕嘟嘟的一饮而尽。
轩辕玉儿不耐烦的看着他着急的问:“说说,怎么样吗?”
司马云逸只好说:“公主,皇帝赐婚是不会管我是不是断袖的。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是没用的。最终的结果是不会改变的。”
轩辕玉儿刚刚因兴奋发红的脸颊,顿时萎靡下来。
她长叹一声,语气哀怨的说:“唉…。,我也知道,这婚躲不了。可是我不甘心呢。你不是我的良人,你的心里存着别的女子。虽然,她已经死了。可她活在你的心里。而我也有喜欢的人,可是他的身份低微,皇帝哥哥不可能让我嫁给他。即便如此,我也想反抗一下。难道你不想反抗吗?”
司马云逸沉默了,是啊,他如何不想反抗,但凡还有第二条路,他总会去试试。遗憾的是,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还是独木桥。而且这个独木桥关系到整个南楚的生死存亡。稍有差池便会粉身碎骨。
两人都沉默下来。
芳华殿里传出敲击木鱼诵经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有魔力般,深深的抚平了烦躁,让人全身心的放松下来。
太妃身子不适,提前回去休息。剩下的人一直要诵经到子时。
轩辕业安排了暗卫在芳华殿的周围。
他和莫齐月躲在暗处。
一直到子时,法事结束。一切都正常。
不正常的灼华却满脸愁容的不愿离去,她害怕再见着王妃的魂魄。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还历历在目。
她走到释空身边问道:“大师,我今天晚上很诚心的诵经,姐姐不会在出现了吧?”
释空回:“她若感受到你的诚心,应该不会。”
她颤巍巍的说:“她若没有感受到我的诚心,是不是还会来找我?”
释空双手合十默念了句“阿弥陀佛”。道:“娘娘,因果有报。只能自求多福。我这里有一本《金刚经》。你拿回去,彻夜诵读。王妃会感受到你的诚意的。”
灼华的高兴地拿过《金刚经》抱在怀里,像是频临死亡的人,得到了救星一般。喜笑颜开道:“谢谢大师,我肯定会诵读的。”
然后转身出了殿门。
轩辕业和莫齐月从暗影里走出来。对释空大师说:“从现在开始师傅要你要多加小心,你与王妃通灵的消息已经传到了相应人的耳中。可能会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