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崖子立时喜上眉梢,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只可惜落骨无灵根,若她但凡有一系灵根,我也不怕犯了门规,将她一并收入座下了。”
对于自己是否有灵根,是否能修习玄术,落骨不甚在意,笑了笑,说道:“不必在还有许多书,我还未看完,其中有本普陀医经,我倒是蛮有兴趣,虽然不能修习玄术,但我可以修习医毒呐。”
见落骨对医毒之术感兴趣,苏崖子说道:“长岚可是扶苏最精通医毒之术之人,等他回来,我让他好好教教你,你且先多看看此方面的书籍,我那还有几本珍藏,改天一道给你送过来,那这拜师之事,便算定下了,下月初一,是扶苏的考试日,在那一天,我要办一场隆重的拜师礼!让扶苏三千弟子亲眼见证,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且早些休息,为师也该回了。”
还未正式举行拜师礼,苏崖子倒先以师尊自居了,可见其心有多迫切愉悦。
“诶!苏长老等等!”
白莫叫住了刚没走几步的苏崖子。
苏崖子转过身,下巴微抬,全然已端起了师尊的架子,说道:“阿莫叫住为师可还有甚要说,拜师礼是迟早的事情,你这称呼亦是可改一改了。”
白莫轻轻一笑,倒也不介意先改称呼,说道:“师父你可是忘了甚东西给我?”
“哦?”
苏崖子摸出那颗鲛珠,朗笑几声,将鲛珠扔给白莫,摇摇头,状似无奈,语气却颇为愉悦道:“你呀你呀,倒是真的半点亏吃不得。”
苏崖子走后,安风院仅剩了落骨与白莫两人。
白莫捏着手中的鲛珠,细细端详,啧啧几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传说中的鲛珠,师父这出手真是阔绰,想拜入扶苏的人族不少,那想拜入师父座下的人,肯定是挤破了脑袋,为何他以前座下无一弟子,当真有些奇怪。”
落骨笑笑,说道:“兴许他收徒,也是讲究缘分,莫哥哥你与他有缘,因而他才想与你结为师徒。”
白莫听落骨说出“缘分”两字,眸色微讶,但随即一想,应中阅览了无数书籍,懂得也更多,说道:“这书倒是好东西。”
端详着手中的鲛珠,白莫眉眼弯弯,将它推到落骨面前,说道:“鲛珠是好东西,食之可百毒不侵,小落骨,你吃了罢。”
“不行不行!”落骨摇摇手,说道:“这是苏叔叔给你的,我怎好意思用,还是莫哥哥你自己吃了罢。”
白莫下巴微仰,说道:“小哥我聪明机智,谁想对我用毒,那是断然不可能的,你吃了罢,对你好处诸多。”
落骨依然拒绝,说道:“不可不可,如此珍贵的鲛珠,莫哥哥你吃!”
一颗鲛珠,两人推来推去,桌底下的旺财看不下去了,一个纵身,跳上石桌,一口将那颗红彤彤犹如樱桃的鲛珠吞下肚。
吞入腹中之后,旺财还不忘“嗷嗷嗷”叫了几声。
一见如此珍贵的鲛珠,居然被旺财一只狗崽子吞了,白莫揪住它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臭旺财!这是你能吃的东西吗?你给我吐出来!”
旺财:“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一颗小小鲛珠而已,你们推来辞去的,老子吃了懒得你们再客气!)”
白莫:“你当真不吐?不吐小哥我就用刀子划破你的肚皮!将鲛珠取出来!”
旺财:“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吃到老子嘴里的东西,只有拉,哪有吐得道理!老子不吐!)”
白莫眸色闪过一丝微光,当真从乾坤袋中摸出一把小匕首,白晃晃的刀刃,泛着精光。
落骨见状,赶忙将旺财抱了过来,说道:“算了,莫哥哥,它吃了就吃了罢!”
白莫不依不饶,说道:“如此珍贵的鲛珠,被它吃了,简直是暴殄天物!”
寻到庇护的旺财,小脑袋直往落骨怀里拱,屁股正对着白莫,得意洋洋地晃动着小尾巴。
落骨轻轻一笑,伸了手,细细抚摸着旺财的皮毛,说道:“那莫哥哥就当是我吃了罢。”
虽然鲛珠珍贵,但他也懒得再跟一只狗一般见识,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莫哥哥,你的眉毛好像长出来一点点了。”落骨瞧着白莫那冒出了点点青黑的眉毛,突然说道。
“眉毛?”白莫猛然想起了甚般,问道:“今儿是初几?”
“二十七。”落骨回道。
“二十七,那距拜师礼仅有三天时间了。”白莫伸手摸了摸那有些些刺手的眉毛,说道:“落骨,明日你了,陪我去一趟扶苏山顶如何?”
落骨不解,问道:“去扶苏山顶作甚。”
“寻长崎花。”
“”
第二天一大早,落骨便被白莫叫了起来,两人匆匆用过早膳之后,便整顿一番,向扶苏山顶进发。
上扶苏山顶,有一条陡昂的青石板路,两人杵着棍子,走了约莫半刻钟,愈往上行,气温愈冷,直至脚下踩到的不再是落叶,而是积雪。
落骨停了下来,捧起一坨雪,细细端详,欣喜地朝着前方的白莫说道:“莫哥哥!你看!这就是雪!好漂亮啊!比书中描述的更漂亮。”
闻言,白莫转过身,说道:“等到了山顶,山顶的雪景更加漂亮,只是,为何小落骨你非我要带上旺财呢?行路本就艰难劳累,小哥还得背着这蠢狗崽子。”
被装在袋子里的旺财,探出小脑袋:“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你才是蠢狗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