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崖子既已准备收了白莫做徒弟,也不再避讳其他,神色冷凝,说道:“方才扶苏墓洞镇压的十几位扶苏先祖,不知因何,冲破法阵,掳走了十几个扶苏弟子,撞破了扶苏结界,逃了。”
白莫心下有所了然,却状似不解问道:“既是扶苏先祖,为何要镇压?”
苏崖子沉吟一声,说道:“此事你也莫再要好奇,你们俩相安无事便好。”
见天色将晚,苏崖子又嘱咐了落骨与白莫一些事宜,方准备离开之时,安风院又匆匆进来了一人。
来人正是扶苏掌门海微子,他一脸焦色,步伐比之平时,急上了几分,走到苏崖子面前,埋怨道:“阿苏啊!出了如此大事,你怎地跑这里来了?”
苏崖子拉着海微子,说道:“师兄,你切勿着急,先坐,看你汗都出来了。”
“坐?”海微子甩开苏崖子的手,吼道:“现在老夫哪里还有闲功夫坐?墓洞里那两只青兽被人杀死,还掏了内丹,墙上的镇魂符也是被人刻意毁去,我扶苏内混入了宵小之辈,你不着急去查,还有功夫在这里耗?那宵小之辈,现在定然还在扶苏之内。”
海微子说话间,眼神却是往落骨与白莫身上瞟,怀疑之色甚是明显。
落骨见迟早是要查到他们身上,于是先是对着苏崖子与海微子行了个礼,说道:“对不起,那墓洞被毁,魑魅逃脱,是因我们而起。”
海微子见落骨承认了,立时暴怒,骂道:“混账!你们可知毁了扶苏墓洞,将那十几位先祖放了出去,会造成多大的祸端?阿苏,你看看你都带了些甚灾星煞月回来!”
白莫将落骨拉向自己身后,微微低了头,满脸愧疚之色,说道:“对不起,掌门,此事与落骨无关,都是我一人之过。”
“你!”
海微子暴怒之下,劈手就要打白莫,却被苏崖子伸手挡下。
“放手!老夫今日要打死这两祸害!”海微子暴喝道,气得眉毛胡须一块儿抖。
苏崖子往前站了一步,将白莫与落骨护在身后,护犊之意甚是明显,说道:“师兄,现如今事已发生,你打死他们亦是无用,倒不如先让他们将事情经过一二道来。”
闻言,海微子冷哼一声,一拂衣袖,坐了下来。
白莫依旧一脸愧色,说道:“今日一早,我两上了扶苏山顶,欲意找几株长崎花,进入一方山洞后,听到洞深处有异响,未能止住好奇之意,遂进去,谁知一进去,山体突震,石块跌落,堵住了出口,于是我两便想往里走走,另外寻找出口,不甚掉入墓洞,又碰巧进入了扶苏先祖墓处,遇上青兽,为了活命,只得以死相拼,战斗中不甚损坏了墙上的符纹,我等也不知会造成如此后果,且杀死青兽,损毁符纹,皆是我一人所为,白莫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不”落骨刚想说是因为自己。
“一派胡言!”
海微子猛拍石桌,石桌直接被拍碎一角,怒道:“青兽暴戾凶狠非常,岂是你一小儿能杀之?你到底还隐瞒了甚?”
白莫薄唇轻抿,摸出乾坤袋,将“红绯”掏出来,置于石桌之上。
一见“红绯”,海微子面色稍缓和了一些,仍旧余怒未消,说道:“此剑乃顶好灵器,就算青兽是你所杀,那青兽内丹呢?”
白莫一弯腰,将窝在石凳脚边的银元抱了起来,置于“红绯”旁边,说道:“我不知青兽内丹有何用,所以喂狗了。”
海微子与苏崖子一听白莫居然将青兽内丹喂狗,忍不住异口同声喝道:“暴殄天物。”
银元忍不住悄悄龇牙
苏崖子上前一步,手指探向银元,半晌后,方才说道:“这小狗娃体内确实是有青兽内丹的气息,还有,那山震,也是因为师兄你练功之因呐,不能全怪他们。”
了解了事情来龙去脉,海微子颇为头疼地揉揉额头,说道:“虽然你是无心之失,但亦是造成了如此严重后果,不得不罚,老夫”
见状,苏崖子立时出声打断了海微子的话,说道:“对!师兄说的极是,造成如此严重后果,是应该重罚,不过念在你还未正式拜入我扶苏门下,这惩罚先延后,那十几位先祖虽然逃了出去,但因强闯出我扶苏结界,魂体伤损严重,五年之内,他们也不敢贸然出来作害,你这五年之内,玄术必须破五阶,如何将那十几位先祖放出去的,就如何将他们请回来!”
“阿苏你”海微子震惊地看向苏崖子。
苏崖子摆摆手,说道:“师兄,我知晓你想说甚,此惩罚虽然重了些,但亦是为阿莫你好,让你接下来在扶苏修习的日子,不可懈怠,好了,师兄,扶苏结界破损了十几处,我等需先去解决此事才行。”
话落,苏崖子不顾海微子挣扎,将他半拖半抱往安风院门口走去。
“老夫话还没说完呢,你拖我作甚?”
“明白明白,有甚话我们回衡仁殿再说。”
“你这样真的过分了!阿苏!”
“嗯知道,知道,我是惩罚得有些重了。”
“老夫不是此意,是”
“好了好了,他们只是小辈而已。”
“行了行了!你放开老夫!老夫我自己会走!”
“”
苏崖子与海微子走了之后,白莫才如释重负般,坐到椅子上。
落骨看着白莫,甚是不解地问道:“莫哥哥,明明此事是因银元与我而起,为何你要将一切责任承担下来?”
白莫将“红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