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秀其实只是想在伊古口中逼出自己想要的信息,虽然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耍花招,或用胡话来糊弄他,但是此事牵连甚巨,必须要查清真相。
至于是否杀了皇统,姬秀隐隐有些许感觉是杀了皇统,但是整起事件不明朗,自己身为事件的中心人物,却对事件的记忆模糊不清。
姬秀现在更倾向于,是暗中有人谋害自己,设下毒计圈套,将自己推向了谋害一国皇统的遗臭万年的罪名上。
“伊古有办法。”
“哦?说来听听。”
“跟伊古来。”伊古对姬秀做出一个招人的动作,便开门跑了出去。
畜生,没我允许竟敢跑出去,好,看你耍什么花样。姬秀闷不作声,脸色有些阴沉得跟了上去,跟着伊古走出这幢平房,来到了街外。
姬秀走出的平房很是普通,比较破旧,看起来已经存在不少时间,平房上全是风雨洗刷的痕迹。这是一条小村子,地上连水泥路都没有,民房依山而建稀稀落落,抬眼四望,能看到的房屋数量不过十间。
伊古一走出平房,先是站直身子望了望,它身高只有一米多点,此时用左手捂着胸膛,左手垂地走着路,看模样似乎被姬秀伤害得不轻。
此时四周无人,身处一个很普通的山落里的村子,姬秀问:“你要到哪去?”
“警察局。”伊古回答道。
“警察局?去哪里干嘛?”
“举报是你杀了皇统。”
“……”姬秀没有出声,就这样跟着伊古,他也没把伊古当回事,他是在考虑接下来应该要做什么,是要返回皇都跟组织说明此次事件,还是先隐藏踪迹暗中调查。虽然国家电视台报导说皇统明天会出访他国,表示相安无事,但是姬秀在高层工作了这么久,如果没有内部文件,他也分不清哪些新闻是真的,哪些新闻是假的,有些时候单纯靠逻辑去判断新闻的真伪,最多也就只能猜得出一二,连八九还远着呢。
姬秀先假设现在有两种情况,一是皇统平安无事,二是皇统被人杀害了。如果是第一种那自然是没什么好怕的,可现在问题最有可能偏偏是那第二种。
那么皇统被人杀害的可能也能再细分出好几种情况,第一是被其他人杀害的,然后嫁祸于姬秀的头上;第二是姬秀中了别人的某种诡计,非故意杀害了皇席;第三就是组织的考验,是组织安排了这一次的演练,来考验姬秀是否忠诚;第四嘛就是姬秀直接故意杀了皇席。
姬秀直接排除了第四条,他从小就接受国家与组织的培养,组织对他有栽培之恩,对组织的忠诚是没有一丝动摇,就跟他刚进入组织时所立下的誓词一样,宣誓对组织效忠,永远不会背叛组织。可谓是生就是组织的人,死就是组织的鬼,永远不能退出或背叛组织。
其实姬秀现在的内心比较倾向于第三种情况,真希望这是一场演习,纯粹当是一场梦好了。如果是演习的话,那组织可是跟他开了个大玩笑,上阵杀敌的演习可是做过无数遍,被严刑拷打的演练也试过多次,偏偏是没有什么测试忠诚度的考验。
姬秀在考虑着,要不要联系上那些组织内部的朋友,姬秀在组织内部认识不少官职比自己还高的。当然了,姬秀是只受皇统调遣,其他官员的职位再高,也无权调动姬秀做事。
很快,姬秀就把这念头打压下去,事关一国皇统的刺杀事件,在这种时候,官场上的朋友没有人可以靠得住,几乎任何人都无法信任。
姬秀做事的格言是,万事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考虑事情要尽可能往坏处去想。如果这只是一场演习,终归不过一场戏,以他现在的实力与地位,这演习最终的结果,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所以,姬秀将第三种可能放到了一边,完全无视掉。
剩下来的,就只有第一种,与第二种可能,这两个可能无论是哪一个,都暗指有人在背后耍手段,策划了姬秀谋杀皇统的事件。
“看来,我现在如果不查清事件,我还真不敢回去啊。”姬秀轻声叹道。
不管皇统被谁杀的,按刚才新闻的报导上看,那可能就是一个缓兵之计。那么现在组织已经发现了国家皇统被刺身亡,那么国家的各种安全部门都会以不同于平常的方式行动,其中必然就包括姬秀所领导的部门,国家最高特务机关道警部。
在这种节骨眼上,身为道警部最高长官的姬秀却身处一个不知名的偏远小村庄里,想到这里,姬秀心里涌出一股苦味。
要不要假冒他人的身份,打个电话回组织内部,找些熟人探探底,看看虚实如何?姬秀在心里盘算着。
这起事件各种扑朔迷离,皇统的安危牵引着整个国家,就算是少一根毛发,都能令一届政府的高层被清洗大半,可谓是人人自危,有什么马脚都会陷入万劫不复境地。
姬秀心中想着:在这种情况下,估计国家安全部门已经介入,全部官员都被监控起来,我如果打电话过去,肯定很轻易就露出马脚。
这方法不行,那方法也不行,姬秀内心十分混乱,才刚想出计策,立马又在内心里否定掉。
“真的好想就这样放弃算了。”姬秀叹息一声,如果假设皇统真被刺杀,那么组织现在的高层是什么情况,任他想象力再高也想像不出来。虽然只是死了一个人,却令他这个曾经威风八面的统下九将手足无措,甚至一时打起了退堂鼓,想放弃继续调查,直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