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东阿是个粗性子肚中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唉,妾身也是才知道,都怪妾身只顾操心清月,子胥和子贤的事,是妾身疏忽了此事,才被人钻了空子。”
东阿怒气冲天的火气,现在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瓜尔佳氏就是把握好这个时机才提起,当年,清莹出落的越来越娇媚,活脱脱就是小一版的梅姨娘,眉眼含娇带俏,粉脸如春,这事儿当时只是引起瓜尔佳氏心中不舒服,到没有做多想。
还是后来有人向她回禀,大格格经常会派人去收些小动物回来,瓜尔佳氏本没放在心中,哪个小姑娘不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
只是后来的事情却是出呼她意料之外,她这会儿理了理思绪,“老爷可曾听过狐媚术?”
东阿神色一敛,“福晋,此话不可乱说!”
瓜尔佳氏本就不耐说这些肮脏事,一个女儿家家都被那人教成什么样了,还连累了自家亲生闺女,不觉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你当我愿意?!哼!今儿府里出了这事儿,我道是谁给了她肥胆儿,原来是梅姨娘懂这勾搭人的法子。”
当年要不是梅姨娘自己爬上东阿的床,他也不会稀里糊涂收下这个多出来的姨娘。
东阿咬着牙问她,“当真?”这种勾栏院的手段竟然被她学到,府里堂堂的庶长女都被教得不成器,难怪会做出如此败坏门风的事来。
一般人家里多是疼恨这些下作手段,自经此事后,梅姨娘被远远的发配到庄子上种青菜去了,而清莹才是令东阿最头疼。
瓜尔佳氏把这事儿挑明后,继续疼宠自已肚皮下钻出来的一儿一女,外带着也经常关照一下子贤。
对于这个庶长子的表现。瓜尔佳氏还是很满意的,自己生的嫡子还年幼,以后稳妥的给子贤弄个好位置。到时也能兄弟互相帮衬,就像自家闺女说的。真到了他分出去时左右不过是些银子的事。
日子如此顺风顺水的过着,清月因着年岁渐长,再加上与九阿哥相处也不如从前,她也不知道问题出来哪儿,只是两人之间长时间不见渐渐的生了隔胲。
如今,清月把手上的生意开始慢慢的转交给瓜尔佳氏派人管理,原因为无它。也不知瓜尔佳氏从哪里弄来个很严历的教养嬷嬷。
这不,清月难得的同瓜尔佳氏撒娇了,“额涅,我的礼仪已经够规范啦。为什么还要换教养嬷嬷。”
瓜尔佳氏挺着大肚子半靠在软榻上,媚眼微眯很享受自家大闺女承欢膝下的娇憨之态。
“嗯,你觉得?”
清月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顺着瓜尔佳氏的话点点头,“是的。额涅,我的礼仪可是比一般人的都好!”
“哦,你也知道只是与一般人比啊!”
清月点点头,她觉得比一般人做得好就可以了,再说九九已经与她疏远了。她也不再考虑嫁入皇家的事,想着能混到秀女第二轮撂牌子回家就可以了。
谁知她刚一点头,瓜尔佳氏就抱着她的头哗啦啦掉眼泪,“额涅的闺女啊,都是额涅没有用,由着你打小就在外面东奔西走,为家里操持生计,也是你家阿玛不会变通。如今你长大了,额涅想拘拘你的性子,想必你是不乐意的,呜呜,都是额涅不好啊......”
清月头顶天雷滚滚,事实证明怀孕的女人不能以常理来论,她只不过是点点头,就踩着地雷了,有木有啊,这会儿她都想自己直挺着躺尸了。
因为瓜尔佳氏正努力的诠释女人为什么是水做!原来,瓜尔佳氏得知清莹的事后心有余惊,自家的闺女儿一直单枪匹马走南闯北,她这会儿担心把自家闺女的性子养得太野,真不知她以前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一茬,索性死皮赖脸一定要清月答应换个教养嬷嬷,并且保证乖乖的在家接受教导。
清月伸手揉揉自己的小脑门,“额涅啊,你不要再哭了......”
她腹中的方案还没来得及说,瓜尔佳氏已打断她的话语,又开始巴啦巴啦长篇大论,果然,怀孕中的女人不能招惹,“呃,额涅啊,你先听我说嘛!”
清月现在相当无奈,自瓜尔佳氏怀上这一胎后,这情绪的变化简直比翻书还快,上一刻也许她还风和日丽,下一刻便是爆雨倾棚,弄得大家叫苦连天,还得小心伺候着她。
一个不小心慢上一拍,她便又是一顿大雨下,害得清月一家人现在最怕的就是瓜尔佳氏,谁叫她动不动就能洪水泛滥呢!
“你想说什么?”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瓜尔佳氏,吸吸已经哭得通红的小鼻子,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带着浓重的鼻音问清月。
“额涅啊,我都没弄明白你为什么要换教养嬷嬷,我也没说过非得不换才行,你总得给女儿一个理由吧!”
瞧她这一副小白兔似的委屈样儿,清月心中的小人儿泪流满面,这样是被她阿玛看到了,那个妻奴可是会发火的。
自认为已经年纪很大的清月小盆友,最终节节退败,无奈之下委屈求全与瓜尔佳氏签订了n条不平等条约,其实她很想吼,姐不想去选秀女,可是一对上瓜尔佳氏担忧的小眼神,她的不忿全扔到爪哇国去了。
于是可怜的清月童鞋开始了她痛不欲生的悲催日子。清月自认为自己的礼仪已经相当到位,却不曾想落在这个嬷嬷的眼里,那是差上十万八千里。
尤记第一次见到这位本家教养嬷嬷,清月还不甚放在心上,这个教养嬷嬷是本家旁系出身,后来伺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