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里的生活整地来说还是很舒适,少了争奇夺艳,却独留一抹清香于鼻前眷恋不去......
难得胤禛这个工作狂舍得放下手中的事务,喊来苏培盛吩咐他去备两匹性子温和的马,打算捡一平坦宽旷处,陪同清月好好玩耍一番。
胤禛一个鹞子翻身跃上马背,弯下腰来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同爷赛一场!”
正在摸着马头的清月,回转头来落于一双温柔的黑眸中......心肝儿快速欢蹦起来。
“四弟,小四弟妹,你们这是打算去赛马?”太子胤礽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两人身后,狡诈的双眼在清月的身上溜了一圈,似乎很满意什么!
他的态度倨傲,言语之间并无多少亲切之感,或者叫清月更烦不胜烦。
“是,太子哥哥。”胤禛依然如同古井无波,仿佛太子胤礽是在问他今儿天气不错,他并未开口邀请太子同行。
“难得四弟有如此兴致,不如哥哥同你一起吧,咱兄弟也好久没有赛过一场了。”厚颜无耻便是说他这种人。
清月心中懊恼今日出门未曾翻过黄历,心中很是厌弃这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男人。
胤禛感觉到清月似乎不开心了,嘴角升起一抹可疑的弧度,见她对太子不假心颜色,不知为觉得青草更碧,蔚蓝的天空如同刚刚清洗过......
“太子哥哥乐意便行,弟弟我与侧福晋的马技可比不上太子哥哥。”他这是在暗示清月,不可落了太子胤礽的脸。
从小时起,他在功课上若是稍微表现得比胤礽要好的话,胤礽总是会暗地里找一些人想法子折腾他。
清月一点便透,没来由的心疼起胤禛来,失去佟佳氏的照拂,胤禛就似长在悬崖上的一株小草,迎着风雨在夹缝中挣扎。努力求生存。
一个心怀不轨,一个被打扰颇感无趣,百无聊寂中,有小太监已经替胤礽牵来马匹。
清月微叹口气翻身上了马。不欲与太子纠缠,打马来到胤禛一侧。
“可是觉得日头太毒?”胤禛侧身问她。
她只是摇摇头,有太子胤礽在这里,她想开心都不可能了,白白浪费这大好光阴。
心中不痛快她索性借着骑马这一事儿,双腿用力一夹,马鞭甩得脆嘣响,终于跑开了,胤礽刚才的目光就如同在扒她的衣服,也不管后面两个大男人会如何。独自一人扬鞭打马飞驰在草原上。
迎风急驰的感觉特别棒,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视野也开阔不少,宽广无垠的草原上,鲜衣怒马。笑语连连......好久没有这样呼吸自由的空气了,清月坐在马背上一边笑一边大口的呼吸,轻嗅碧草的芳香......
“四弟,小四弟妹马术不错。”太子胤礽的目光越发炙热,两个眼珠子紧紧地粘住在前方骑马飞奔的娇俏身影。
忽地那抹身影消失,一个不算高大,甚至有些单薄的身影遮挡在前方。
“太子哥哥。咱们来赛一场。”
胤礽心中顿感无趣,他来此是想与清月聊天,见见他日思夜想的娇俏美人。
“好吧!”回答的甚是勉强。
胤禛回头看了一眼似出笼小鸟般的清月,最终一狠心,把马头扯向另一边,拿着金丝软玉鞭向前一指:“太子哥哥。看看谁的马能最先到达那处小山坡顶。”
“四弟,即然要赛马何不妨讨点彩头呢?”
“哇,太子哥哥,四哥,我也要同你们一起比赛。”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用说这粗大嗓门的男子便是十阿哥胤锇,随行而来的还有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祯。
胤礽暗恨几人出来坏事:“咦,十弟,十三弟,十四弟,你们不是去见皇阿玛了吗?”
十阿哥胤锇回应:“呵,太子哥哥,咱家老十八先前去找小四嫂,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弟弟们才知四哥与小嫂准备骑马,所以我们也赶过来凑个热闹。”
“小十八?”原来是那个低贱汉女生的孩子,在胤礽的眼中,后宫中只有八旗出生的子女才配做他的兄弟,哪怕是德妃这样的上三旗包衣也比密妃的地位高。
胤礽才知道是十八阿哥胤祄坏了他的大事:“呵呵,看你们把马都牵过来了,想必是早就想与四弟比试了。”
十四阿哥胤祯长的比胤禛魁梧多了:“太子哥哥,弟弟刚才听到你同四哥在说彩头一事,不妨我也凑个热闹,不知是何赌法。”
“很简单,我若是赢了,四弟便需答应我一件事。”
“太子哥哥,这事可大可小,不知太子哥哥的这件事......”胤禛有些为难,他清楚知道太子胤礽的目标是清月,所以这一场他不能输,但他却又不能赢,心中转念一想,几个弟弟一直羡慕太子的那匹胭脂马,何不哄他把那匹马拿出来做赌资。
“呵呵,四弟这个你放心,这事儿对你一点都不难,也不会叫你为难,到时只要你答应了,我自会替你想办法处理这事。”胤礽与胤禛话里有玄机。
十四阿哥胤祯目光微寒,闪过一丝算计,十三阿哥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十阿哥憨憨地傻笑:“太子哥哥,那你的赌资呢?”
四阿哥胤禛眼中精光乍现:“你们几个不是早哥手上的胭脂马弄到手吗?往日弟弟们都很喜欢,可胭脂马只有一匹,令太子哥哥好生为难,太子哥哥,何不借着本次叫他们分出个高低来呢!”
明着是他替太子解忧,实则为自己解围,他递了个眼神给十三阿哥,示意他先不要急,看情况而定,如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