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临水十分赞成:“唉,可不是嘛,那位王爷要回了自己的女儿,又给太子赔不是,还要请皇上息怒,主子,我就不懂,那位王爷明明有理在先为何......”
清月不待她说完,伸出一个拳头在她眼前比了比,意思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临水立刻悟了,忙点头:“主子,奴婢省得了。”
事后听说皇上罚太子胤礽于自己帐篷中反省,却不想因为清月作了手脚,太子晚上软玉温香在怀惯了,这突然之间少了美人在怀调笑,一时孤枕难眠,又思及皇阿玛第一次盛怒,心中越发忐忑不安,接着又闯出一桩祸事来。
晚上,胤禛说京里发来的户部折子已堆积不少,他嘱咐清月早点睡,自个儿却是要挑灯夜批折了。
清月为他备好宵夜热在小炉上,打发临水下去休息,自己歪在羊毛毯上睡着了。
正睡得香甜时,忽听帐外吵闹不休,她不知发生何事忙坐了起来,临水已经从外面进来:“主子,你也被惊醒了?”她急步走到清月面前,拿了厚毛毯为她盖在膝上。
清月把她拉到羊毛毯边就着火炉坐下:“外面怎地如此吵?不知会吵到皇上吗?”
临水也摇摇头:“奴婢不知,刚才还是苏谙达去小帐外把我叫醒,说是过来这边伺候着主子,怕主子受惊了,若非有苏谙达领着,奴婢怕是不能到主子跟前来。”
这是要戒严吗?清月神色凛然,问她:“出事了?”
临水摇摇头:“奴婢不知,不过瞧苏谙达的脸上很不好看,说王爷已经去皇上那边瞧瞧了,还叫主子不用惊慌,等王爷回来便知。”
帐篷外三步一岗五步一亭,没有皇上令任何人不得出帐篷。
等了一阵子胤禛还没有回来,到是苏培盛打发小太监过来站在帐篷外传话:“侧福晋。王爷今晚要在皇上帐篷内议事,说是请侧福晋先睡,不用等王爷回来。”
清月眉头微皱,坐在帐内呆呆的看着炉火。小手不然的掐算,不要以为她成了半仙能给人算命,她实在想不起来胤礽是哪一年被废的,好像就是这近几年啊,想破脑子也没想出个结果。
迷迷糊糊倒在软枕上睡过去了,第二天清晨待她醒转过来,临水已经煮好热水等候在一旁。
“晚了?”清月有些懒散,赖在软毡上不想动。
“主子,醒了?!”临水见她还不想起,便在一旁为她整理今日要穿的冠服。
清月撩起眼皮子看了一下:“好是好看。怕是用不着了,哈~欠~!”噙着眼泪继续打瞌睡。
昨儿随便用神识扫了一眼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气得康熙可是狠踢了他不少脚,啧啧,清月光看着就觉得痛。
临水起身探头看了看帐篷外。这才笑滋滋地说道:“主子,今儿早上听苏谙达说,太子昨夜没穿长裤跑去皇上的帐篷偷窥,被巡视的侍卫逮了个正着。”
清月翻了个身,却很是得意地笑道:“活该!”
临水深以为然,打从知道是太子下暗手害死胤祄后,临水对他可是厌上加厌。偏又没确切的证据能证明,就算证明了,被削的只怕是自家主子,而非那个色迷迷的太子殿下。
“可不,听说皇上大怒,哈哈。连李谙达都受到牵连挨了板子。”可怜的李德全啊,谁叫他守在帐篷门口睁着眼睛打盹儿呢,太子胤礽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去都没有发现。
康熙舍不得打胤礽板子,只好拿他撒气儿。
“你就乐吧!要我说太子这是自找的,活该啊。报应啊!”清月特么的神清气爽。
“噗,奴婢觉得皇上肯定气得快疯掉了,听说连伺寝的那个答应也给悄悄处死了。”临水说到后面声音渐渐没落,想到那个无辜的女人因为太子之事而丧命,却感到无尽的寒凉,自无皇家最无情。
清月与临水聊了会儿天,脑子渐渐清明起来:“对了,王爷呢?”
“回主子话,王爷昨儿个去了皇上帐篷后,至今未归。”
闻言她心中一咯噔,十三阿哥胤祥该不会出事了吧!
“快,再打发人去探听一下消息。”也许是她平日太过安逸了,没想到一转眼便是四十七年了。
临水出了帐篷,此时外面已没有昨晚那么森严,除了不能出营地之外,还是可以随意走动。
远远的看到苏培盛站在康熙帐篷外恭候着,还有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的亲侍也都聚在那一块。
临水探不到消息有些着急,只得远远的站着想等苏培盛发现她,也不知康熙怎么处置昨晚的事,心中猜测主子是怕王爷遭到牵连吧!
等到日上正中,终于看到胤禛与几位阿哥一脸疲惫的出了帐篷,她连忙迎上去请安:“见过王爷,王爷万福。”
“嗯,侧福晋呢!”胤禛现在就想靠着她,闻着淡淡的梅香好好睡一觉。
临水瞧他不愠不恼却很倦怠:“回王爷话,主子正在帐篷里待着,见昨晚为王爷准备的宵夜没动,便知王爷一夜未归,便打发奴婢出来看看。”
“嗯,回去!”他不再理会临水,径直抬脚往自己的帐篷走去,心中却在思考太子哥哥遭冷落,不知皇阿玛心中作何想法。
这么琢磨间已到了自己的住处,临水连忙上前打起门帘道:“主子,王爷来了。”
清月已经收拾妥当,正拿着一本古籍歪在靠垫上翻看,胤禛走过去挨着她歪着。
她并没有开口问他,他亦未开口多言,鼻尖上清梅暗香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