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妈乐的合不拢嘴。简氏排着儿子的背,轻声道:“听到么。往后你就叫文安,平平安安。”
再有几日便是腊八节,今年是锦曦家搬进新居过的第一个腊八节,加之今年连开了两间铺子,孙氏添了一对儿子,家里还又添了蔡家这六口人,如今的锦曦家,可谓是个人口繁盛的大家庭了。
孙老太和孙氏商议着,今年的腊八节要好好过一回,熬煮的腊八粥,一定要比去年在孙家沟时,加入的花样还要多。于是,这几日,董妈和孙老太都在准备这些,孙氏带老三老四,简氏负责做饭浆洗,锦柔,文芸,带着三岁的文安在院子里玩耍,大牛家的小闺女和春柱家的小闺女都是锦柔的小玩伴,如此一来,锦曦家大院子里,每日汇聚着好多小女孩,欢声笑语不断。
十一月初六日早上,孙氏照例在差不多的时候过来锦曦的屋里喊她起身,梁愈忠已经在洗漱,灶房那简氏早已做好了早饭,只等着父女两个吃完早饭就如往常那般赶车去镇上。
孙氏如往常一般在门口轻轻喊了两声,却没有如往常那般听到锦曦的回应,孙氏有些诧异,又抬高嗓音喊锦曦,还用力拍着门,可里面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孙氏慌了,这种情况以前从未有过啊!
门是从里面插的闩,最后是孙氏的喊声惊动了梁愈忠还有对屋的孙老太,梁愈忠一脚踹开屋门,大家伙进了锦曦的屋子,这才发现锦曦躺在被窝里,好像是睡着的样子,可呼吸很粗重浑浊,一张脸异常的红。
孙氏伸手摸了把锦曦的额头,惊呼出声。“烫、烫的很哪!”她惊道。
梁愈忠和孙老太都急了,孙老太上前来把脸贴在锦曦的额头,又用她一贯的法子,用舌条舔了下锦曦的两边太阳穴,忧心道:“这丫头烫的跟只小火炉似的,天哪,也不晓得烧了多长时候,愈忠啊,你得赶紧去把大夫给请家来,快呀!”
“岳母,你别急,我这就去请李大夫过来!”梁愈忠忙地道。
“不,不要去请李大夫!”孙氏突然叫出声,一把拽住梁愈忠,梁愈忠和孙老太吃了一惊,只见孙氏满脸惊恐道:“曦儿爹,别去请李大夫,去,去镇上请那位王大夫,再不行,就去县城请更好的大夫来!”
“曦儿娘,你这是怎么了?莫怕,咱曦儿没事的,她应该就是昨日下昼回来着了凉风,李大夫过来瞧下就会没事的。”梁愈忠安抚孙氏道。
“玉真,你镇定一点,曦儿应该是着了寒气,昨儿下昼她家来,我就瞧见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呢,你赶紧松手让曦儿爹去吧!”孙老太道,过来把孙氏拉开,孙氏整个人都有些木木的,站在那半天不晓得动。
梁愈忠也顾不上许多,转身火急火燎的出了屋子,去了外院。这边锦曦的屋子里,直到屋门从外面关上的声响响起,孙氏才回过神来,三步并两的奔回床边,摸着锦曦滚烫的脸在她耳边轻声叫唤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可锦曦还是没有反应,显然是烧迷糊了,孙老太忧心忡忡的坐到锦曦的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锦曦的脸,又看着情绪异常波动的孙氏,莫莫叹气。
“别哭了,赶紧去弄块热帕子过来先给她敷敷!”孙老太毕竟是经历更多的老人,催促孙氏孙氏一怔随即抹了把泪转身急忙出了屋子,不一会简氏便端来了温水,后面跟着拿着好几块干净帕子的孙氏。
“娘,曦儿还在烧吗?”孙氏进门就问孙老太,接过简氏手里的温水盆几步来到床前,看到躺在那还是紧闭着眼的锦曦,孙氏脸上的神色一沉到了谷底。
“简氏,你去外面吧,等会老三老四醒了还得把尿,这里有我和她娘就成!告诉你娘一声,就说早饭都要晚些,我们这边抽不开空。”孙老太道,简氏点点头随即出了屋子。
“娘,曦儿,临睡前去我屋里说话,还好好的,这怎么就……也不晓得烧了多久,这脑子会不会烧坏呀……”孙氏把一块帕子敷在锦曦滚烫的额头,坐在床脚处,忧心忡忡的问孙老太。
孙老太也是一脸愁眉,叹口气,双手合十道:“老天爷保佑,保佑我家曦儿平安渡过这一关。”
“娘,去年入秋曦儿大病的那一回,就是差点把性命都搭进去的那一回,起初也是像这样,一觉睡过来,就发烫,再后来,李大夫开的好几副药,吃了一点效用都不见……孩子一日日发烫,到最后……药水都灌不进……”孙氏坐在那,双手捂面,看到锦曦如今的情况,又想到去年那时候锦曦病的奄奄一息的那段煎熬的岁月,孙氏泣不成声。
“你呀,就爱瞎想,放心吧,曦儿这回的情况,跟那回……不会一样的!”孙老太道,其实心里也是极度的担忧恐慌。
“娘,曦儿不会是还灵来了吧?”孙氏又呜咽道:“自打曦儿那回病好后,这一年多来都没再犯过病痛。我这心里还一直偷着乐呢,谁曾想就………”
“玉真啊,人吃柴米油盐的,哪有不生病痛的呢?一不小心不就会犯病吗,这也是常有的事,你别太焦心了啊!”
“娘,我不是要焦心,有些话我都不敢跟你,还有曦儿爹说……”
“什么话?是不是外面有些跟咱曦儿有关的风言风语?”孙老太问。
孙氏点点头,看了眼锦曦,道:“她自打那回大病不死后,整个人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