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守舍的过了一天,就怕那人自己在家难受没人照顾,又怕他起不来没发现锅里的粥,饿着自己。
全副心思都在楚希身上,等温文意识到不对劲时,她正提着两幅药往家走。
想了一路也想不通,干脆不想。待到合适的时候,自然就会想个通透。
“妻主……”眼前的楚希让温文眼睛一亮。
他换下了那套粗布麻衫,身上穿着昨天温文买的浅蓝色新衣,刚刚大病初愈,脸色有些苍白,被衣服衬的更加白嫩。
被温文注视着,楚希紧张的捏紧了衣角。他含着泪吃了两碗清粥,一回房就发现床尾放着一套衣服,好奇间打开来看,又让他热泪盈眶。
没等问过妻主就擅自穿上,不知道会不会惹妻主不高兴。
“嗯,还不错。”温文走上前近距离又打量一番,夸赞着。
楚希低垂着头,脸上露出小小的笑容。
“粥可喝了?”温文带着人走到床上坐下,探了探体温,问着。
“……嗯。”
“可有好好歇着?”
“……嗯。”
“那就好。”温文无奈的叹息,他这个样子,让她喜悦的心情淡了几分,语气也就淡了,“你今天好好休息,我去做饭。”
楚希抬头快速的看了眼温文,又低下头没动作。
温文等了一会,确定他没有什么想说的,起身去了厨房。
楚希懊恼的锤着自己的脑袋,怎么就这么笨,又惹得妻主不高兴了!大大的眼睛瞪着,也想不明白,怎么妻主一靠近,他就紧张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笨!”低声骂着自己,又锤了两下。
不敢再气妻主,只能乖乖的上了床,眼巴巴的看着门口,等妻主回来。
温文一进门就被他眼里的喜悦晃了眼,心好像重重的跳了几下,等她去细细感受时,又好像没这回事。
“干嘛那样看着我?”以为是在厨房沾到了脏东西,温文放下菜就去用衣袖擦脸。
楚希抿着嘴,眼里满满都是喜悦。只要这样看着妻主,他就高兴的不得了!
一顿饭,温文吃的食不知味。楚希用自以为隐蔽的角度偷看她,每当她看过去的时候,他都老实下来,安静的吃着饭,过一会又开始偷看,那模样在温文眼里说不出的可爱。
真是疯了!
温文合上书,那些鬼画符一样的字在她眼里全部化成了楚希的脸,一张张,满满的占据了温文的视线。
这到底是怎么了?!
闷热的天气让她出了一身的汗,心思更加静不下来。
外面跌跌撞撞的声音让温文侧耳,这里除了她就是楚希,身子刚好些,不休息这又是做什么呢!
本来就被他弄的心思烦乱,这会更加放心不下他,连忙推开了主卧的门。
楚希正蹲在地上,面前是一盆水。他上身光裸,手上正拿着汗巾擦拭。他在做什么,一目了然。
“抱歉。”温文窘迫的退出去,把门关好,平复着身体的燥热。
这天也太热了吧!
温文瞪着漆黑的夜空,还没平静下来的思绪,又是平添了一身慌乱。
屋内,楚希满脸通红的擦着身,想到刚才妻主把他都看光了,害羞的同时,心里还有满满的喜悦,嘴角控制不住的弯起。
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多羞耻,立刻白了脸,想着妻主会不会觉得他的个轻浮的人。
胡思乱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早就起来做饭,又是皱眉又是咧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哪知去叫人时,书房里早已没了温文的身影。
楚希苍白着脸,眼里水雾迅速聚集。
妻主定是觉着他不知羞耻,厌烦他了……
温文躺在衙门休息的小隔间补眠,她已经三天没回去了,温良因公外出,来回少说要个七八天。这夜班是大家轮流上,温良的夜班就由大家平分着顶上,今天是最后一个夜班。
“哎,我说,你有家不回,天天赖在衙门算什么事啊?”吴芳一挑帘子,果然见到温文在里面。
“你又是被谁吓的不敢回家?”吴慧嘴角抽搐的看着温文。
温文想了三天都没什么头绪,本以为不回家会好些,可她却越来越想,越来越担心他。是不是有好好休息,有没有好好吃饭,一个人在家怕不怕。
“哎,做你的夫侍也真是倒霉!天天要独守空房不说,现在连人都见不着,不知道躲在哪哭瞎了眼睛呢!”吴芳最见不得别人对男人不好,在她的思想里,男人都是用来疼的。
温文被她说的更加心烦,拿起佩刀,冷哼一声出了门。
外面天色还早,离她值班还有三个时辰。
本想随便散散心,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回家的路上。温文叹了口气,都走到这了,就回去看看吧。
屋子里面很安静,温文站在门口愣神,想着一会见到楚希该怎么办。
没等她想出头绪,柴房里面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让她快步跑了过去。
楚希又换回了那一身破布麻衣,缩在木板上咳的厉害。
“你这是干什么!”温文见他这幅样子立刻心疼的不行。上前把人抱进怀里,送回了主卧。
楚希在看到温文的时候,就放轻了呼吸,也不敢咳,只闷在嗓子里,小心的抓着温文的衣襟,就怕妻主嫌弃他。
“妻主……”
刚准备去倒水给他,衣袖就被拉住。见他不安的小脸上已经落泪,温文温柔的给他擦去。
“乖,我去给你倒杯水。”见楚希还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