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放。”除了要离开,马文才对于梁山伯其他要求都是满足的。
“你要不要再躺着休息一下,你的伤还没好。”
梁山伯听到伤的事情心像被刺了一下,脸一下白了。
马文才不禁懊悔,只好转移话题道:“四九和你感情真好,给他银两让他回家还不肯呢,你要不去劝劝他?”
梁山伯不理他,兀自走向门口。
四九终于见到了他家公子,还好,没有缺胳膊断腿,只是神色有些憔悴,担心的问道:“公子,马文才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他为什么要把你看起来?”
“没事,朝廷上的事,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先回老家吧,”
四九一脸愤怒:“公子,你如果在朝廷上遇到了什么事,我虽然帮不上你忙,但我愿意和你同生共死,我是不会一个人走的。”
梁山伯无奈道:“又说傻话了,你家公子为官清清白白,什么死不死的。”
“那我也不能留下你一个人在这,我打小跟着公子,和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一样,四九不离公子公子不离四九,反正我要和公子永远在一起。”
一句话说的马文才心里大骂,和你家公子永远在一起的是我马文才,与你个兔崽子有什么干系,要留在老子这儿是吧,收拾不了你!
梁山伯余光看到马文才阴阴的目光,嘴角还勾着一抹笑,在别人看来是如沐春风的随和感,他却知道那是马文才惯要算计人时的经典表情。
深怕四九留在这儿中了马文才的圈套,只好语气强硬道:“四九,你真是越来越不听我话了,难道我将来娶妻还要带着你吗?你快回山阴去吧,我娘那里虽然有萍儿,但到底都是女人,有的力气活干不了,你回去照顾我娘,她也能帮你选一房好妻子,毕竟你年纪也不小了。”
四九向来单纯,对梁山伯的话更是深信不疑,听到这儿,就像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来,连五脏六腑都被冻住了,冻碎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公子要赶我走!
公子不要我了!
他不敢再看梁山伯冷漠的脸,转身跑回了自己房间,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埋着头,呜呜的哭了。
卫无常刚才看到四九甩掉银子时便觉有趣,这样单纯固执的人真不多见,这会儿四九扭头跑掉,他更觉得有意思,踱着步悄悄跟了上去。
梁山伯见四九那么难过,心里十分不好受,他哪想伤害四九呢,如果不是马文才!
“马文才,你干什么?”梁山伯这才注意到马文才在自己身后轻轻咬着自己后颈,还咬了好半天。
马文才重重的在那白嫩嫩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满足了才开口道:“刚才你说你要娶妻?”
梁山伯推开马文才,捂着被咬的地方皱眉道:“关你何事?”
马文才眼睛一咪,坐到软塌上,优哉游哉的拿着一把折扇把玩,半天才开口道:“梁山伯,你还是这么天真,难道你以为你和我还不算夫妻,也对,夫妻之间那种事是要做很多次的,不过我和你也可以,做很多很多次。”
“笑话!女人被qiáng_jiān为了贞节还可能嫁给那个qiáng_jiān她的人,我堂堂一个男人,难道还在意什么贞洁吗?昨晚的事,我顶多当做被狗咬了一口。”
“哦?被狗咬?被狗咬那么舒服吗?”
“你!”梁山伯被气得说不出话了。
“我怎样?你莫非忘了我昨晚的话,索性直白的告诉你,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
马文才抬头瞅了一眼梁山伯,继续道:“一呢?做我的谋士。”
“你不是陈庆之将军的副将吗?一个副将,还有谋士?莫非大家叫你一声将军你就真以为自己是将军了。”
马文才轻笑道:“陈庆之?你以后就知道了”
“即使你有机会擢升,我也不做你的谋士。”
马文才道:“那你是选第二个喽,做我的男宠。”
梁山伯把脖子一扭,不屑道:“你做梦吧。”
“还记得鄞州城外的寇贼吗?”
梁山伯狐疑:“你说他们干什么?”
“我听说鄞州县令偷偷把仓库里粮食送去给那些寇贼,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呢?”马文才“啪”的一下把折扇扔到桌上,撑着下巴打量着梁山伯。
梁山伯抿了抿唇,道:“当然没有!”
“但是县衙粮仓里的粮食少了五千石,怎么和我缴获寇贼粮食数量差不多呢,还有一件事,真是怪了,那些寇贼提起县令来可真是赞不绝口呢,俗话说鼠怕猫,匪怕官都是天性,这怎么颠倒过来了,莫非……”
“够了!”梁山伯打断他的话,道:“是我做的,要杀要剐随你便,但你别想因为这件事威胁我什么。”
马文才正色道:“你知道私自开仓放粮是什么罪吗?抄家灭族,你做这些事时怎么不为你娘想想?”
梁山伯神色一痛,面带哀求道:“马文才,你要办就办我吧,事情是我做下的,求求你放过我母亲。”
“你现在知道后悔了,当时怎么什么都不怕呢?”
“我……”
马文才道:“刚才那两个选择,说吧,选哪个?”
梁山伯这才知道自己早就在马文才算计之中了,怕是这次请命来鄞州也是存心不良,但即使恨的牙痒痒,也只能先忍了,憋了半天,瞪着马文才骂道:“你真无耻!”
马文才笑道:“无耻就无耻,反正被你骂我心也是甜的,今天你在这里休息一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