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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辰定眼想看清楚些,影子已经不见了,这时陈老爷步履急促地过来了:“哎呀!让道长久等了!失敬,失敬!柱子,不伺候好道长,把道长领到这儿来干什么?”
听到陈老爷的训斥,柱子难为情地不敢张口分辩。林子辰不忍为柱子开解:“这不怪你的下人,贫道只是出来好好看看宅内风水,更好地为老爷你指点迷津啊!”
“真是有劳道长费心了!陈某感激不尽!道长快快请客厅说话!”陈老爷望了望,一面摸了把脸上渗出的汗,把林子辰迎回客厅。
重回客厅,陈老爷的心思已经不在求神问道上了,看似在敷衍着林子辰。
既然如此,林子辰也就无需再多费口舌,收了相应的银两,带着唐幂离开了陈府。
出了陈府,与小翠、得福回合后,四人到来陆游为唐琬买的小别院。林子辰在院门口吩咐得福几句,得福就骑马离去。
三人进了院子,卸下妆,唐幂面带几分懊悔地感叹道:“可惜了!费了这么大劲没有教训到陈才贵!”
“别丧气,有的是机会,不过这次我们去陈府倒收获不小!”林子辰安慰唐幂道。
看着唐幂投来疑惑的眼神,林子辰问道:“你知道陈老爷为什么要下人把茶几上的那座玉雕撤走吗?”
唐幂摇了摇头,林子辰解释道:“那玉石产自金国,雕工也带有金国特色,是新品,当我在看玉雕时,你发现没有陈老爷很紧张,还让下人把玉雕给撤走,那是他心里有鬼,怕我看出这件玉器的来路。还有他满屋子的奢华,无处不在显耀我很有钱,现在这种世道,能挣这么多钱,如果没有官府、朝廷做靠山,只能说明他和金人勾结。我已经让得福去搜集这个陈老爷的资料了!”
“哦!”唐幂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你对他说了一堆大义凛然的话!当时我就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但看样子他好像已经被你说动了,不知为何后来又改变主意了!
“从他听了我的话反应来看,还不是一个很坏的人,起码的人性还没泯灭,我猜测他和金人勾结也是情非得已,有其苦衷!后来下人来传话,他神色恐慌地走了,极有可能是金人那边找他,不然无论是生意上还是家里的事只会让他焦急而不是恐惧,这也是他后来不愿再和我们聊,必定是与金人接触后,心里有所顾忌才会这样,说到底他就是一根墙头草。”
“最奇怪的,里面究竟隐藏了什么呢?竟如此怪异!还弄出鬼怪和人命来”唐幂接着问,同时对林子辰表现出来的冷静、沉着和敏锐的思维生出几份欣赏,这和她以前认识的林子辰大不一样,心想:难道来到南宋,子辰也被现在的身份赵士诚性情所影响,变得成熟稳重了。那我是不是也变了,怪了我怎么感觉不到自己的变化?
林子辰可没留意到唐幂的心思,接着告诉她自己的推很可能就是陈老爷会见金人的地方。而柱子嘴里那个恶鬼不过是金人为了方便进出陈府,掩人耳目假扮的。不巧被柱子和丫鬟看到,因为丫鬟被金人察觉才遭灭口。”
唐幂点点头,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有道理!子辰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林子辰听不得表扬,唐幂这么一说马上恢复“那当然不看看我是谁”的痞样。把一旁的小翠给弄楞了:怎么看小姐和这赵公子不是一般的熟,是相当的熟络,还叫他的小名“子辰”,我一直在小姐身边怎么就不知道这个人呢?
“少爷,我打探到了那位陈老爷的相关情况!”离去许久的得福终于回来了,他喝了口小翠递上的水,从怀里掏出一份纸给陆林子辰,林子辰打开看了,点了点头说:“和我推测的差不多!看这里,从绍兴十三年(1143年)开始到现在,陈平也就是这位陈老板一直暗中收购把我们南宋境内的粮草、铁矿等物质再偷运到大金,都察院和刑部已经派人暗中监视陈平。这里有他这么多年来为大金输送物质的数量。”
唐幂接过那张纸,对上面所列的数字大吃一惊:数量这么庞大?”
得福在一旁是怒不可遏:“我们的将士在前方抛头颅洒热血,包后方百姓安居,这种人却做此等龌龊勾当,真应该把他千刀万剐!”
“都察院那边没有报陈平最近和金人有什么活动吗?”
“少爷,好像没有!”
“得福,看来我们今晚要夜了!”林子辰感觉都察院人员似乎没有尽职做事,决定自己出马。
“你要小心一点!”唐幂担忧地提醒。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林子辰安慰道。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之时,在门前,出现了两条细长是黑影。“吱呀”一声,门开了,两个身影闪了进去。
阁楼里一片漆黑,静悄悄的,静得林子辰连自己细微的呼吸都听得到,得福护在林子辰前面。俩人适应黑暗环境后,环视四壁,都是整整齐齐的一橱子一橱子的书。俩人慢慢地摸索着前行,仍然是一排排的书橱,一行行的书,真没”一名。
拐角,就要上楼,林子辰突然定住了,只觉自己的脸上好似粘上什么东西,凉丝丝的让人很不舒服:莫非中了什么机关!想到这,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往脸上一抓,竟然扯下了一道长长的蜘蛛丝。
“嘘!”林子辰长长地舒了口气,谁知这蜘蛛网却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