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向密集的人群,哈维尔眉头轻挑,朝人群走了下去。
在整齐的士兵队伍中,哈维尔相信肯定有一人是自己见过的那个‘口罩’。带着锐利的眼神,哈维尔一个个审视着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
在哈维尔的死亡之瞳的巨大压力下,有的人被看的发毛,原本笔直的双腿直打颤,就算心理素质十分好的,心跳也开始加速跳了。
这是一种心理战术,根据这种反应至少可以排除一多半的人。真正的凶手不可能在这些双腿打颤的人当中,真正的凶手肯定是训练有素的特工,像他一样,至少哈维尔是这样认为的。
茫茫绿海之中,在经过一圈巡视后,哈维尔迅速地锁定了目标:干瘦的身材,不高的个子。而且没有了口罩的遮掩,那双眼睛他是不会看错的,那双充满着凶狠杀气的眼睛。而且从头到尾他都表现的很镇定,像是个局外人一样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木头脸再次朝他径直走来,走路带着风的迅速走到他面前。哈维尔依旧是镇定自若的表情挂在脸上,平淡的脸上却透露着一股咄咄逼人的味道。
眼睛直勾勾的盯向这个‘嫌疑人’,嫌疑人目视前方,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直视我。”
哈维尔平淡的语气说道,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嫌疑人的脸。
汗珠开始出现在额头,身体开始有微微的震颤,而最倔强的眼睛始终没有回应自己的目光。哈维尔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拳头握的越来越紧,而嘴唇也被自己咬得泛起血红色,一滴滴汗珠从额头上落下,这场对峙进入白热化阶段。
终于,在巨大的精神压力折磨下,他忍不了了。双腿猛地发力向面前折磨他许久的哈维尔冲去,终于他看到了那双盯他很久的双目。没有一丝感情,死气沉沉,一点都不像活物应该有的样子,他想到了“冷血”二字。
“啊!”
在爆发性的一声吼叫后,只见凶手已经被哈维尔摔倒在地,发出哀嚎。在得到命令后,身旁的战士一齐上前将凶手擒拿住。
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即使站在身旁的战士也没有看清哈维尔是怎么做到的,凶手已经倒翻在地开始哀嚎了。
更可怕的是面前的这位长官脸上挂着的表情,冷的可怕,让人看了不寒而栗,谁看了都不会想去挑战他。
这次不会再有人质疑这位长官是“文弱书生”了,准确的说现在“冷面杀手”这个词更配得上他现在的形象。
“是谁派你来的?”
“”
重复了几十次的问题,凶手依旧保持沉默不语。而哈维尔依旧机械式的重复问话,隔一段时间重复问一次。
哈维尔当然明白特工们曾经受过的特殊训练,常规审讯方法对他们来说是根本没有用的。对于审讯,哈维尔有自己的一套特殊方法。
“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
“”
回答他的依旧是风声,整个晚上,凶手甚至没有张嘴说过一句话。全部都是哈维尔一人在问询。
旁边的战士一脸疑惑地问道哈维尔,哈维尔自信的语气回答道:
“我肯定会让他开口说话的。”
临走之前,哈维尔派人轮流看守凶手,仔细地“照顾”他,不允许让他合上眼睛。一天一夜的死守,是人就会有自己的极限的。
“领袖,凶手已经在我的控制中。”
哈维尔的办事效率是一向让领袖放心的。
“很好,有组织吗?”
“还在审讯中,但我判断这件事并不简单。”
“好,那这件事交给你了,一定给我找出那个人,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的胆子。”
“是的,领袖!”
哈维尔相信,他离真相已经不远了,今晚幕后黑手必定能够浮出水面。
医院重症监护室中,带着一双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安娜依旧在床边守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张昊。短短一天过去,张昊已经多项器官衰竭,医生已经明确的给张昊判了“死刑”。
而安娜不相信,当医生说现在做的只是浪费时间浪费钱时,安娜捂上耳朵,阻止医生放弃给张昊治疗,即使只是拖延死亡时间,她也不会放弃张昊。
安娜一直不是个迷信的人,但她却现在相信上帝可以复活人类。安静的夜里看着躺在床上的张昊她总是以泪洗面,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梦中,张昊在对她微笑,张昊在对她招手,张昊对他敞开怀抱,每当她激动地冲上去时,梦结束了,醒来面对的依旧是昏迷不醒的张昊,再次大哭。
深夜,在凶手已经熬了一天一夜后,哈维尔重新返回审讯室。心中的志在必得并没有透露在脸上,冷冷的走近了审讯室。
“长官!”
“他怎么样?”
哈维尔看着地上的凶手正在胡言乱语问道,只见经过一天一夜的折磨已经变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报告长官,昨晚八点左右,他就崩溃了。”
哈维尔从怀中掏出自己的表定睛一看,现在正是凌晨两点,夜黑风高正是审讯的好时机。
“嘿!”
朝着地上的凶手,哈维尔突然猛地大叫一声,凶手猛地一惊,害怕的看着哈维尔。
“看见这个了吗?”
哈维尔慢慢地拿着自己的怀表凑到凶手的面前,怀表有节奏的慢慢摇晃。
凶手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怀表上面,眼珠随着怀表的左右摇晃而左右转动,很快,上眼皮就落在了下眼皮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