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沧海月究竟是何人?”
“本座能说的只有这些,他早已不是一个人了,当年本座师尊师祖耗费无数精力与之抗衡,最终也不过是将其封印,此人或许早已是仙人,或许早已超越了仙人的层次,杀不死他,也拿他无可奈何……”
老道士苦笑。
那表情和语气不像是在说谎。
方士还想继续问一些东西,只是老道士却不愿继续说下去。
“既然如此,师尊又如何保证在下的安全?”
“凭本座的本事莫非还护不得你周全不成?再说还有这小姑娘在,小兄弟又如何有什么生命危险,在这长桓观里唯独你是最安全的一个,切莫再胡思乱想,快些修炼去罢。”
问及自身安全问题,老道士却是有些愠色。
显然对方士的不信任有些生气。
但方士却并没有管对方心情如何,接着说道。
“实在是这沧海月被师尊说得太过危险,在下实在是不敢贸然以性命相托。”
“沧海月此人只在夜里行动,所以小兄弟白天的时候大可安心。”
虽然这句话并没有让方士心里踏实,但看着这老道士的脸色,方士也觉得再这么问下去也没有什么作用。
便索性从地上起身,拱手行礼。
“既然如此,在下这便告辞了。”
“小兄弟等等。”
老道士忽然叫住了方士。
却是也从地上起身,负手面对这他。
两人互相注视了许久,老道士终于轻咳一声。
“本座听说小兄弟给自己起了个尘仙的道号,不知可有此事?”
“正是。”方士颔首。
“尘仙二字……不好,仙应当居九天之上,何来凡尘仙人一说?虽说大道在凡尘,但成仙之后终归是要飞升……”
“师尊!”方士忽地声音拔高了一些。
眼中却是带着一些漠然。
这老道士怎的将话题扯到自己名字上去了。
“尘仙二字,不过是一个称号而已。”
“话虽如此,本座还是觉得……”
“若师尊已经没有其他事的话,在下便告退了。”
“哎等等,本座不是这个意思。”老道士连忙苦笑着朝方士摆了摆手,“这人老了啊,就是容易糊涂,本座也是……只是想与小兄弟问一声,既然已经拜了本座为师,便莫要这么生分,动不动自称是在下,这儿整个长桓观除了本座和你师兄,又有谁会在你之下?”
“倒是师尊怎的一口一个小兄弟?”
“哼……”老道士被如此一问,却是冷哼一声,淡淡地说道,“本座还不知小兄弟称呼,又如何叫你?”
“虽说当初师尊就根本没有问过,但现在师尊已经知晓了,不知……”
“……罢了,日后小……吾徒便莫要如此生分了,既然已经拜入长桓观,在这里一天便是长桓观的弟子,本座也自然会保证吾徒安全。”
老道士的情绪变化让人摸不着头脑,就连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了起来。
旋即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又道。
“弟子记得了。”
虽然如此说着,但心里难免有些无奈。
按照老道士所言,称谓名字都是凡间束缚,按道理应该也不会怎么注重才是。
但如今看来,这老道士似乎还非常地注重这般俗套礼节。
看来以后也尽量少想老道士这三个字了。
方士暗下决心。
他生怕哪天不小心直接以如此称呼说出口。
到时候那老道士怕是得清理师门了。
那老道士吩咐几句后,便摆手让方士两人离开。
“本座如今还要闭关,还不快出去修炼!”
“是。”
随着小白离开了房舍,却并没有直接走开。
反倒是在外边站住。
若有所思地看着房舍的大门。
“方兄在干什么?”小白站在一侧,正无聊般地摆动着身子,“若是方兄还在意那老前辈的话,不若再进去问问。”
“问不出来的。”方士苦笑。
那老道士若是不想说,就算问得再紧也会给你将话题扯到天外。
而现在他只需要知道继续留在这里会有什么危险。
至于在危险背后的一些事情,留待日后再作探究也不迟。
“只不过想问守阳师兄几个修炼上的问题。”
“可里面又不是那守阳。”
“马上就是了。”
正说着,却见房舍的门已经从里面推开。
走出一人。
正是守阳。
“这不是来了嘛。”方士轻声与小白嘀咕一句,便朝着守阳的方向上前两步,拱手便道,“见过师兄。”
“原来是师弟,不过现在应该是修炼的时候了,师弟怎的却在这里?”
守阳一副困惑的样子。
看来是真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
方士也没有多做追究。
便直接说道。
“是有一些事情想请教师兄。”
“何事?”
“修炼上的事情,关于袖里乾坤术……”
一旁的小白却是愣了神。
原来真的是问修炼相关吗?
不是问一些其他的事情?
还想着能从两人谈吐中知道一些东西。
但现在看来,却是什么也不会知晓。
眼看着接下来的事情有些无趣,便径自转身离开。
她也不是长桓观弟子,自然是来去自由。
至于护着方士的性命……这种事情就算是距离稍远也做得到。
……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