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乔体内的热血突然腾飞了起来,她很想去白家陵园一探究竟。
陆胤宸的车,是停得有些远,可是他手下却在附近有留了一辆比较低调不显眼的车。
“是不是想去?”
她的表情,陆胤宸一看就知。
“嗯,”宋乔点头了,又接着摇头,“我们也过去,这边派人盯着。”
这样,两边都不会遗漏。
要是白锦东真把人给带走了,那么他们即便想方设法进了尼姑庵,也一无所获,还白白浪费了时间。
他们眼下,就是在跟时间在竞争。
优柔寡断,是万万要不得的。
“我们先下去。”
“你等下下去,我先下去。”
陆胤宸闻言,利落地从树上滑了下去。
然后,他双手摊开,示意她可以下来了。
宋乔随即,也抱着树干,麻利地滑了下去。
两人,都十分庆幸今天穿的都是运动装,便于行事,要是陆胤宸穿西装宋乔穿裙子之类的,还真的是累赘。
两人目的地明确,车子笔直往白家陵园开。
白家陵园。
白锦东到了后,直接去了白锦凰的墓地。
守陵园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耳朵有些背了,这是白家的老人了。
听说家里人都死绝了,就他一个,他膝下也无子,以前是白老爷子的人,后来也不知道因何缘故触怒了老爷子,就被老爷子打发来这里了,一个人守着偌大的陵园二十多年了。
这老人,也是无怨无悔,没去老爷子面前服个软什么的,一直安之若素地待在这里。
白锦东从来没怎么关注过这老头,以前匆匆别过,这次看清后,还真吓了一跳,这老头老了太多,满头的头发都花白了,去年感觉他头发还没这么白的。
他今天咳嗽咳得撕心裂肺的,跟得了肺结核一样,白锦东挥了挥手,就示意他不要跟着了。
这老头原本还想当领路人的,一下子就被白锦东给打发走了,他不需要。
老头老得剩下一把骨头了,看着就触目惊心,白锦东对这样的面目没好感,平白无故生出了几分畏惧,这老头让他联想到活死人。
白锦东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今天莫名其妙注意起这个不显眼的老头来,以前他都不关注的,他就应该跟以前一样,才不至于倒胃口。
他站在白锦凰的坟墓面前,露出一丝诡谲的笑,“锦凰,我来看你了。”
“你死了后,这还是我第一次一个人过来看你。”
白锦东身边并没有第二个人,只有他一个,其他跟来的人,都还在车上。
白锦东没让他们下来,陵园没什么好贪图的,不会出意外。
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是我心虚,是我不想在你面前展露胜利者的优越感。我知道你不愿意看到我,那又如何,现在不是你所能做主的了,现在做主的人,是我。谁叫你失败了呢?”
“你放心,你的妻子,也被我照顾得很好,你所不能满足她的,我全能满足她。我很乐意帮你分担属于男人的责任,行使身为丈夫的义务。你生前最深爱她,死后当然也不能让她守活寡,不是吗?一个女人,要是没有一个男人的身心滋润,很快就会跟花儿一样凋零的。”
“所以,你就放心好了,我伺候得她舒舒服服的,她现在眼里心里只有我,可容不下你半分了。你听了,是不是很生气,恨不得从坟墓里跳出来呢?呵呵,那是不可能的了。”
“锦凰,其实你也能成功的,你就是心不如我狠,所以这便注定了你是失败者,你超越不了我。”
“对了,昔日所有人都说你是白氏最佳的接班人,可是如今呢,还有几个人记得你呢,没有人了,哪怕有人记得你,也没人胆敢在我面前提及你。只因,你死了,而我成了白氏的掌舵者。白氏在我的领导下,蒸蒸日上,我并没觉得我哪里比你差了,我比你年长,我是父亲的长子,我就是白家理所当然的接班人,当初,是父亲过于偏心。”
“你若是要怪,就怪父亲好了,若是没有他的偏心,底下几个弟弟也不会心生不满,让我一呼百应。他们个个争先恐后告诉我,如果你上位,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他们不会服从于你,只有我,才是白家的担当。”
白锦东心里的这些话,无人可以诉说。
妻子、儿子,甚至下属,一个都不是他倾诉的对象。
白锦凰这个长眠地下的,倒是一个最何时的倾听者。
这里,他每年都会来,但是跟一大帮人来,他还是没机会吐槽。
今天,也不算是心血来潮,是从王旭那确定了母亲非要带沈曼过来拜祭锦凰开始,他就存了这个念想。
他很想告诉那个已经死去的人,他死了就不要再搅乱别人的生活了,死了,就应该安安分分的长眠地下,这样每年还有人来拜祭他,要是他不安分,今后没人来拜祭他了。
“过些天,曼曼要来看你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啊?你不知道她被我骑在身下的时候有多放荡,她说我比你勇猛,她一直不停地夸我,她跟我说,你生前就不应该耽误她的,要是她跟我在一起,她一定比现在幸福,而不是被关在一个狭小的地方,见不得光。如果你没有耽误她,她现在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夫人,白氏的董事长夫人。我们还会有很多的孩子。”
“你瞧瞧,她跟你在一起,得到了什么?她什么也没有得到,她这一辈子,就是因为你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