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平府城池外面的小山上,座落着一座慈云寺,破破烂烂的三进院子,院子里的砖石也是破旧不堪,几个石凳石桌歪歪斜斜地靠在角落。院子里生长着一棵老柏树,枝干虬结,稀稀拉拉地挂着几片叶子。大雄宝殿更是寒碜不堪,如来佛祖的塑像斑斑驳驳露出了泥胚,而左右的燃灯佛和弥勒佛更是凄惨,就连面目都看不清楚了。几个僧人懒懒散散地在寺里闲转,没有一个唱经打坐的。
三人在半空中现身,本以为可以造成轰动效应,却没料到几个僧人竟然迟迟没有看见。
远处的银角小声嘀咕,说道:“哎呀,这有点尴尬了。”
金角说道:“就你话多。”
太上老君微笑不语,他觉得弥勒佛三人突然来到此地,必有一场大阴谋,只听弥勒佛在云端说道:“你们这些夯货,为何如此惫懒?”
几个僧人这才看到了半空中的三个佛爷,慌得口宣佛号纳头便拜,一个个喜不自胜地说道:“佛祖显灵了,佛祖显灵了。”
弥勒佛问道:“住持何在?”
一个老和尚颤巍巍地从禅房里小碎步跑出来,也是立即跪倒在地,说道:“贫僧在此,叩见佛祖。”
弥勒佛问道:“金平府富庶繁华,你这慈云寺却为何如此破败?”
老住持说道:“佛祖啊,这金平府黎民百姓不敬僧,不礼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我佛夜观天象,算得金平府该有三年灾害,风雨不调五谷不丰。汝等可速去传我佛旨意,倘若民众敬重佛法,我佛当可保佑金平府年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老住持带着一众僧人磕头称是,再抬头时,三位佛祖已经不见了踪影。一个小沙弥问道:“方丈,众生愚昧不听我等宣谕该如何是好呀?”
住持想了想,叹口气说道:“勉力为之吧。”
躲在暗处的太上老君露出了轻蔑的笑容,轻声说道:“我以为如来佛祖有多大的本事,却原来也不过一个虚言恫吓敲诈勒索之徒。”
金角疑惑道:“按照如来的计划,每年都要勒索四万八千两白银,灵山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
银角说道:“所谓欲壑难填啊。”
老君说道:“这次倒是银角聪明了许多。”
说罢,太上老君带着两个童子离开了金平府,径往压龙山压龙洞而去。
银角嘻嘻笑道:“师父还是想念我干娘了。”
金角说道:“干娘见到师父,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呢。”
太上老君说道:“休要多嘴!”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说话。来到压龙洞前,银角前去打门,丫头开了门,说道:“怎么又是你?”
银角说道:“你看谁来了?”
丫头向银角身后看去,然后开心地叫了起来:“主公来啦,主公快请进,我家小姐天天想着你呢。”
这些天来,老君一只担惊受怕,虽然他对九尾狐狸的感情已经淡了很多,但毕竟还会时时关心着她。那天玉帝当众展示了一团白色的毛发,他一见就知道来自九尾狐狸身上,他一只担心压龙洞是不是被王灵官摧毁了?如今看来,一切安好,老君也就放心了。
一个绝色美女急匆匆走出来,满脸堆笑迎上前来,一把抓住了老君的手,娇嗔道:“你这死鬼,怎么这时才来?”
在老君的脑海里,始终盘旋这九尾狐狸娇滴滴的样子,似如今这般开口就是一声“死鬼”,老君觉得太过亲昵反而不美。老君说道:“前段时间俗事杂务实在太多,抽不开身。”
“鬼才信你呢,一定是把我忘记了,你说有没有?”九尾狐狸撒着娇,往老君怀里钻。老君闻到了阵阵香味,情难自禁,一把揽住她柔软的腰肢,隔着轻萝薄纱,摸到了她滚烫的身体,老君顿时性起,一把将她横抱在怀走向里屋,反脚一踢关上了房门。
一番**过后,老君气喘吁吁意兴阑珊,转身在九尾狐狸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便坐起身来。九尾狐狸说道:“修仙之人果然不同凡响,老君老君老当益壮啊。”
老君问道:“前段时间可有什么陌生人来过这里?”
“陌生人?没有啊!谁会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来。”
“你的皮毛最近可曾脱落过?”
“出什么事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告诉我有没有吧。”
“有啊,”九尾狐狸说道,“前段时间我走在树林中,也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风,我感到头晕目眩一头栽倒了,正巧倒在一堆荆棘从里,待我爬起身,便发现掉了一些皮毛,当时也没做理会。”
“嗯,这就是了,那一股妖风一定是王灵官所为。”
“上次银角来,有没有把话带给你啊?”
“什么话?”
“我弟弟狐阿七想托你在天庭给他谋个闲职,你倒是找了没有啊?”
老君这才想起这档子事,说道:“最近实在太忙,给忘得干干净净。”
“人家的事情你从来不放在心上。”女子娇嗔道。
“闲职倒是有一个”老君想起了前不久刚刚被处决的御马监提督,但是一寻思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摇摇头说道,“很难,很难。”
女子不高兴了,说道:“你刚才还说有闲职,怎么又说很难了,你还号称万仙之祖呢。”
御马监提督的级别虽然小了点儿,但毕竟是可以领仙禄、吃蟠桃的,而蟠桃是玉帝的,所以天庭人事调动,无不需要玉皇大帝点头同意才可以。此时,太上老君如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