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练功房,郑方直往大门而去,就在他就要走出大门的时候,却见一道瘦削的身影躲在走廊的扶手边,鬼鬼祟祟的似乎很怕别人看见的样子,他手里的宣纸不知道画着什么,他总是瞅着图片不断的在傻笑,不断的吞咽口水。
此人就是烧成灰,郑方都认得,就是带给他几次麻烦的梁百世。
郑方悄悄移近,猛然劈手夺过梁百世手中的图画,笑道:“二百世,你又是傻笑又是流口水,神神秘秘的在看什么呢?”
梁百世涨红了脸,猛地跃起身来抢,郑方身形一晃就轻松的闪了过去。
梁百世急道:“郑特!郑方兄!请你把画还给我!”他本来想说郑特批的,猛然想起这话当面说不得,忙不迭的改口。
郑方笑道:“这画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倒要看一看了!”
梁百世越焦急,就越说明这画其中有猫腻。
当下,郑方双目火热,迅速展开宣纸一瞧,笑脸顿时瞬间泛红,这上面竟然画着两个栩栩如生的luǒ_tǐ美女,并且这还是水彩画,简直如同两个真人美女在眼前。
“呦呦呦!这不是郑特批嘛!光天化日之下在看淫画哪!”
“真是看不出来,这小子长得相貌堂堂,内心却是如此龌龊淫邪下贱!”
郑方转过头来,但见三个白衣中年人,六目火热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图画并满嘴喷着粪。
三个都是陌生的脸孔,三个陌生人。
郑方有些惊讶了,自己天天上山砍柴,除了同一届的同考、那几个高层人物,以及一起砍柴的几个杂人,可以说,就再也没有其他人认识自己了。
若不是其中某人嘴里的那句“郑特批”,郑方一定会以为大家只是偶遇,如今想来肯定是受人指使,真是来者不善。
郑方想破了脑袋,就是想不出到底是谁会这样和自己过不去。
梁百世看见情况不妙,悄悄的溜走了。这厮除了会做生意,脚底抹油跑路那是比谁都要灵敏。
这三个白衣中年人并肩而立,一字排开。
左边那人瘦削矮小,一双三角形的蛇眼闪着寒芒,大红的酒糟鼻子下面长着一张小小的嘴巴。
中间那位高大魁梧,一对大红的耳朵和一个鹰勾的大鼻子,以及一双小小的鼠眼,两颗黄黄的尖牙从肥厚的嘴唇边缘暴突出来。
右边这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相比另外那两位,他的脸长得还算精致,就是满脸腊黄腊黄病殃殃的样子,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在他鼻孔里竟然悬挂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金环。
三人都戴着莲花冠,三人的白衣胸口上都镶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内”字,三人都是踩着一双青布鞋。
头戴莲花冠,身穿白色镶内字衣裳,脚裹青布鞋,说明这三个人都是摩尼门筑基期的内门弟子。
郑方鼻孔“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左边那个白衣人身形一晃,已经拦在郑方面前,冷笑道:“小子,把你手中的淫画留下,然后跪下磕三个响头,我等三人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任凭你离去!如何?”
打不过骂不赢走不了,郑方无计可施又怒又恨,只有咬牙切齿沉默不言。
“水圆,你快看哪!画中之人一个是师姐金凤,另一个是你暗恋的小师妹水灵哪!”
右边那个白衣人眼尖,认出画像中的两个luǒ_tǐ美人竟然都是熟人,顿时尖声大叫起来。
左边那人闻言,顿时勃然变色,伸出左手食指虚空对着郑方轻点几下,他的这手隔空点穴一出,郑方顿时全身僵硬丝毫动弹不得。
水圆急忙扳开郑方的手指,抢下图画一看,画中两个luǒ_tǐ美女果然真的是金凤和水灵。
这画中两女神态与体形之逼真,恐怕只有亲眼目睹两女的luǒ_tǐ,才能画出如此栩栩如生的图像来。
水圆顿时怒火上冲,大骂道:“你真是色胆包天!竟敢偷窥偷画我的水灵妹!你活腻了吗?”他一边大骂,一边扬起左掌哔哩吧啦在郑方脸颊上左右开弓,一直扇了十几下才停手。
他竟是一个左撇子。
郑方立刻鼻青脸肿,鼻血长流不止。
他还觉得不够解恨,骂道:“淫贼!老子要踢爆你的蛋蛋!”话音未落,他的身形蓦然飞起一脚蹬向郑方胯裆……
陡然间,一道白光一闪后发先至,“噗”的一声闷响,水圆这看似凶猛霸道的一蹬竟然蹬在一块木板上便戛然而止。
木板毫无损伤,水圆却“哎哟”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痛得弯腰抱脚浑身不断颤抖哆嗦着。
“水圆、水生、水振,你们三个好大的胆子!竟敢殴打本座的弟子!”
三人闻声转头望去,但见一个绮罗粉黛的红衣美少女,怒目圆睁缓缓走来,在她的身后跟着三个黑衣少年。
这三个少年,郑方都认识,一个是自己的死党梁则,另外两人,一个是劳归,另外一个是陆震宇。
这三人顿时大惊失色,他们都认得这个红衣美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戒律堂的堂主火亮。
病殃殃的那人颤抖道:“火!火!火堂主!这小子光天化日偷窥偷画女弟子!有伤风化有辱门风!我等三人只是出手略微惩罚而已!绝无伤害他性命的意思!”他即不喜欢金凤,又不暗恋水灵,竟不顾身边水圆的多次暗示,当下就把“淫画”之事供出。
火亮叱道:“打狗还得看主人!我不管他做了什么事情!他是我的弟子!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卑微的小人物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