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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温老夫人大寿这天。
温伯歧颇具才干又会经营人脉,当日,不仅当地乡绅富贾云集,就连知府都携了夫人赴宴。
辛娴知道,机会来了。
宴席过半,温伯歧突然觉得头晕,恰逢小厮斟酒时不小心撒到了他的外袍上,便中途离席去更衣。
一晚上都神思不属的陈云薇,见小厮在门口偷偷比了个手势,跟辛娴说要出去透透风,便也匆匆出了花厅。
她这一去迟迟未归,不多时跟着她的丫鬟急喘喘跑进来,“夫人你快去后院看看,大、大人和表、表小姐……”众人面面相觑,又隐晦的瞥向辛娴,俱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辛娴也不负众望,面上一片惊惶,却迟迟没有动作。
知府夫人看不惯她这副样子,一马当先领着众人去了后院。
房门大开时,白花花的两具身子还缠滚在一起。
……“表姐、表姐,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表姐,你原谅我……”瞥到屋里突然多了这么多人,陈云薇尖叫着推开了压在身上的男人,裹了层薄纱就跌跌撞撞爬下床,跪到辛娴腿边痛哭流涕磕头哀求。
只是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那浑身的痕迹不但没遮住半点,反倒像是故意展示给众人看似的。
“我待你不薄,你、你们……”辛娴眼眶通红的撇开脸,似是伤心的说不下去,靠丫鬟扶着才勉强站住。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夫人们,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看着她。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肯定是原谅了,谁让是自己的亲表妹?不仅原谅,还要给自家夫君张罗着纳妾。
女人啊,都是这么过来的。
知府夫人干脆主持起大局,“反正是你表妹,便把她纳进来吧。
温大人青年才俊,府上一个妾没有也不像话。”见辛娴迟迟不语,她顿时不悦道,“怎么?你是觉得本夫人安排的不好?”辛娴木然摇头,“夫人,夫君说过只娶我一个,他承诺过不纳妾的,我宁可下堂,也绝不会和人共侍一夫。”知府夫人面色一寒,冷哼一声,“既如此,你便退位让贤吧。”辛娴震惊的抬头,似不敢置信,“敢问夫人,我做错了什么?”“七出之条,善妒。”知府夫人抬了抬下巴,“自古夫为妻纲,妻子为夫君纳妾本是应当,若存了忌嫉二心,便是有害于家族的延续。
今日我和我家老爷就替温大人做了这个主,休了你这个妒妇!”说罢不再给辛娴辩解的机会,让随身丫鬟去前厅找知府。
不多时,丫鬟捧着由别人代笔、知府盖印的一纸休书回来。
一场风波竟是这样的结局,在场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然而知府夫人亲自插手,谁也不敢多一句嘴。
她们看向失魂落魄的辛娴,所有目光都变成了同情。
就连陈云薇也是浑浑噩噩,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她收买小厮、在酒里下药,事先又安排丫鬟去引辛娴她们过来,不过就是想生米煮成熟饭,然后众目睽睽之下逼辛娴点头同意她进温府。
可她的初衷只是做个小妾,从来没想过能取代表姐啊……呆滞过后便是满腔狂喜,除此之外,还有些微微疑惑。
人都说第一次会疼还会流血,明明姐夫把她扒得精光,在她身上又动了那么久,怎么她一点事也没有?